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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難知

第五十章 開會

此事難知 履道 3030 2019-05-11 09:00:00

  第五十章開會

  警察局

  “你這是胡鬧!”嚴(yán)正儀怒斥道,“你真當(dāng)沒了你警察局就轉(zhuǎn)不起來了嗎?打扮成這樣來開會,你讓同事們怎么看我這個當(dāng)領(lǐng)導(dǎo)的,你讓外面的人怎么看,關(guān)鍵是你讓你爺爺你父親怎么看我,是要把我放到架子上烤嗎?”

  “嚴(yán)叔叔,沒有那么嚴(yán)重?!睓M疏影辯解道。

  “對你當(dāng)然不嚴(yán)重,你什么都不知道,為了上次李錦告狀的事情,你爺爺把我約到家里喝酒,你幾個叔叔挨個敬酒,我是爬著回家的?!眹?yán)正儀喘了一口氣,“這回可倒好,你受了這么重的傷,還要帶病堅持工作,你爺爺一定以為我在虐待你,下次我還怎么見他,你是要我干脆的死在你家里才行嗎?”

  “我不跟我爺爺說就是了?!睓M疏影小聲嘀咕道。

  嚴(yán)正儀擺了擺手,像是破罐子破摔了,“算了,反正已經(jīng)如此了,正巧我也想要聽聽你的想法,你趕快召集大家開會,開完會滾回去養(yǎng)傷去?!?p>  “是?!?p>  辦公室外,眾人議論紛紛。

  “這是誰???”

  “我的媽啊!整個一木乃伊啊!”

  “都傷成這樣了領(lǐng)導(dǎo)還不放過他,還讓來開會,也太沒人性了吧?”

  “都議論什么呢?開會開會!”橫疏影過來打招呼。

  “疏影姐?”

  “橫所長?”

  “疏影姐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傷成這樣?”

  “誰把你傷成這樣的?不想活了吧?”

  不理眾人七嘴八舌的詢問,橫疏影拍了拍手,“都是皮外傷,沒什么,趕緊來開會,有很重要的事情說?!?p>  戰(zhàn)術(shù)布置會議室,橫疏影指著防空洞的地圖說道:“這就是史密斯暫時所處的位置,據(jù)小七與線人的情報表明,這里每個星期都會有一次集會,史密斯通過藥物來控制信徒,這些信徒的成員里魚龍混雜,良莠不齊,有些是商政界精英,有些是平民百姓,還有一些混混,所以逮捕史密斯還要顧及這些平民的生命財產(chǎn)安全?!?p>  “既然他們都被藥物所控制,到時候恐怕會對我們的抓捕進行阻攔,到那時我們該怎么做?”

  “以目前來看,最好的辦法不異于斬首行動,史密斯煽動民眾的情緒很有一套,只有將首惡除去,然后我們迅速接管,維持秩序,他所蠱惑的民眾才不會輕易的對斬首行動的隊員下手,行動隊的隊員的安全也就有了保障?!?p>  “可是史密斯這個人十分的狡猾,上次的爛尾樓爆炸事件就是他一手策劃的,難保他不是故意露出破綻等著我們來上鉤。”

  “這倒是一個問題?!睓M疏影沉思了一下,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著,隨后看向小七,“史密斯的鮮血工廠找到了沒有?”

  “還沒找到,但一定是在防空洞里的某一處?!毙∑哒f道,“他太狡猾了,防空洞里面錯綜復(fù)雜,旁邊又連接著繞城公路,一些設(shè)施設(shè)備進進出出根本無從查起,所以我們只知道鮮血工廠的設(shè)備被放進防空洞了,但究竟在那里我們還在一一排除。目前來說,很難,他們好像也在隨時變換方位,給我們的調(diào)查帶來了很大的難度?!?p>  “辛苦你們了,但這件事一定要放在緊要的位置上,據(jù)線人的情報來看,現(xiàn)在的史密斯已經(jīng)越來越瘋狂,可能是因為頻繁與他人換血,加上平時飲用鮮血的緣故,變得嗜血,而且狂暴,我的一位道士朋友跟我說過,人體的血液最為污穢,心稱為三茅七竅心,茅即為茅房,心為茅房,血即為污穢,沾染了太多,人的情感與行為也會變得污穢,并且伴隨著成癮的情況,易失去理智,想必他對鮮血工廠的依賴是比較嚴(yán)重的,我們?nèi)绻苷业锦r血工廠的所在,無疑是將史密斯的退路切斷,到時候縱然沒有第一時間斬首成功,也可以守株待兔,等著他自己往咱們的圈套里撞了?!?p>  “疏影姐說的對,我現(xiàn)在就去派人加大對防空洞的排查?!?p>  “小心一點,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知道了。”

  “接下來我們商量一下對國防部行動隊成員的接應(yīng)工作,他們上次損失慘重,這次是抱著一雪前恥的態(tài)度來的,我們一定要積極配合?!?p>  美院西

  今天對于山口重一來說無疑是一種恥辱,不在于他被別人制服,并可能為之失去生命,而在于他以這樣的一種方式成為別人的階下囚——一點也不紳士,一點也不優(yōu)雅,除了卑鄙齷齪他想不出任何一個形容的詞語來比喻當(dāng)時的情景——他宛如一個在圈里的豬玀一樣茫然地聞著臭氣,瞎子一般四處打轉(zhuǎn),去迎接那刺激難聞的氣味。

  “這是褻瀆,對我主的褻瀆?!彼哉Z說道,“暮光的行走在隕落之時應(yīng)當(dāng)是優(yōu)雅的,紳士的,如煙火綻放一般絢爛而易逝,是失落的美?!庇谑撬髦?,想讓自己以一個優(yōu)雅的姿態(tài)迎接死亡,隨后便被人大力地?fù)ピ诘厣希瑦灪吡艘宦暋?p>  “老實呆著,不然就弄死你。”那人如是說。

  山口重一屈辱地趴在地上,如同牲口一般喘著氣,白茫茫的臉上寫滿了掙扎,隨后得了解脫,鮮血從嘴里慢慢滲出,白茫茫的臉染上了紅色。

  “凌云姐,不好了,那個殺手自殺了!”趙凌兒正在吃飯,有人急匆匆地跑來說道。

  趙凌兒蹭的一下站起來,筷子都丟到了一邊,“怎么回事,不是叫你們好好看著他的嗎?”

  “他咬舌自盡了,我們也不知道??!”

  “太便宜他了!”趙凌兒擺了擺手,“算了,也不怪你們。把他扔到江里去算了。”

  玉衡在一邊聽著有些奇怪,“咬舌自盡,咬舌頭真的能死嗎?”

  “啊,他們都是這么說的?!壁w凌兒夾著碗里僅剩的一塊肉,說道。

  “可是我們村里有一個老人就沒有舌頭,據(jù)說是被人割了的,也沒有死???”

  “也許是個例呢?”

  玉衡搖了搖頭,沒有多想,繼續(xù)吃飯,“那塊肉呢?剛才還在盤子里,怎么轉(zhuǎn)眼就不見了?”

  趙凌兒鼓著腮幫子,似倉鼠一樣,一下一下的嚼著,看著他在找來找去,“誰知道呢?也許自己跑了也不一定。”突然停了下來,“你干嘛這樣看著我?”捂著嘴,“要肉沒有,要命有一條?!?p>  玉衡仔細(xì)打量了她一下,遺憾的搖了搖頭,“你的命好像也沒有什么用處。”

  趙凌兒瞪圓了眼睛看他,卻看見他將手伸了過來,“你干什么?”玉衡的手指在她的嘴邊輕輕刮了一下,掠取汁液后放到自己的嘴里,細(xì)細(xì)品味。

  “不過我也不能吃虧,不如這樣好了,你吃肉我吃你,怎么樣......哎呦,不吃了,不吃了......”桌子底下,趙凌兒狠狠地踩著玉衡的腳。

  “色胚,流氓!”趙凌兒呸了他一聲。

  “當(dāng)初也不知道誰說著要賴我一輩子的。”玉衡小聲嘀咕著。

  “你說什么呢?”趙凌兒吃干抹凈,兩只纖細(xì)的胳膊胡亂的擺著,張牙舞爪的撲向他,然而,卻被他壓倒在了桌子上。

  氣氛突然有些安靜。

  “你放開我?!?p>  “不放。”金黃的眸子里耍著無賴。

  “我咬你哦,我咬人可疼了......”玉衡已經(jīng)先下嘴為強了。

  良久,唇分,“我知道,所以我來咬你,我咬人是不是不疼?”還沒得意多久,玉衡便慘叫了起來。

  趙凌兒已經(jīng)咬在了他的臉上,“你的臉皮這么厚,應(yīng)該是咬不破的吧?”

  玉衡撐著她的腦袋,終究不敵她的咬人大法,棄械投降。

  而在望京城外,鴨綠江畔,一個瘋子似的人物,從水中浮了起來,慢慢地漂到岸邊。

 ?。ㄎ遥汗庠谑篱g的行走,終究從死神的手中逃了出來)夕陽暖暖地照在他身上,一瞬間他仿佛回到了媽媽的子宮里,自由地在羊水里打著滾,(暮光沒有拋棄我,縱使我再沒有生存的意義,祂還是會將我從地獄中解脫,回到人間,給那些粗鄙齷蹉的人以重拳)掙扎著,從沙灘上爬起,踉蹌地向城市中走去。

  防空洞

  永生會的集會。

  每個人身披一件黑色的袍子,在縱橫交錯的隧道里穿行,冥冥中好像有什么在吸引著他們,慢慢地向著中心靠近。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都難以分辨南北,他們是怎么辨別方向找到路線的?”一個將身體掩藏在黑袍下的行動隊隊員問道。

  “可能是藥物的致幻效果吧,精神病人的世界不同我們的世界,想必這些人眼里的世界也未必與我們相同,所以他們能看見的,我們看不見,不要說話,好好跟著他們就好了?!币魂嚦聊又闶窍x蟻爬過的聲音,颯颯作響。

  “肉體可以覆滅,靈魂不會消亡,高貴的不會沉淪,卑鄙的碾作凡塵,優(yōu)雅的即是優(yōu)雅,惡劣的化作殘渣......”史密斯大聲宣讀著自己的教義,如果不是此情此景都在黑暗中完成的話,與教堂里的神父又有什么區(qū)別。

  一點點幽光慢慢燃起,像是螢火蟲一般在黑暗里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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