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不咥人
靠在門上,橫疏影心中焦急地聽著門鎖被撬動的聲音,手機的屏幕顯示玉衡的手機號碼,然而他卻遲遲不接。“快點,快點?!比羰瞧匠?,她自信自己一個人就可以將那些人擺平,然而她現(xiàn)在沒了武器,身體又處于極度虛弱的狀態(tài)中,極其沒有安全感?!敖与娫挵?,為什么不接電話?”橫疏影有些崩潰的低聲嘶吼道。
玉衡聽著手機鈴聲響起,神情淡漠地掛斷,然后看向了樓上的窗戶。
“咣!”門被撞開,連同橫疏影一起,橫疏影虛弱地趴伏在地上,抬頭看去,卻被一件衣服蒙在了頭上,陷入了黑暗。
“易哥,沒想到這么容易就得手了,這警察也不過如此嘛?!币蝗丝粗厣系臋M疏影說著。
“誰叫你喊我的名字的,是不是傻!”周易罵道。
橫疏影聽著他們的對話,心里并沒有放棄,只是握緊自己手里的東西,等待著一個機會。
感覺到有兩個人抓到了自己的肩膀,橫疏影猛然揮舞起雙手,手里的防狼噴霧胡亂噴灑著,趁著那三人低頭咳嗽的間隙用衣服將自己的口鼻捂住,向門外跑去。防狼噴霧是新月送給橫疏影的,沒想到原本被她嗤之以鼻的物事竟然派上了大用場。橫疏影腳步虛浮,身形踉蹌地逃出公寓,后面是三個男人的咳嗽以及咒罵。心里憋著一股勁的橫疏影努力地向前奔跑著,(他們究竟是永生會的人還是我別的仇家,怎么看起來手法老練但又很生疏的樣子?)帶著疑問,橫疏影闖到一處岔路口,正猶豫該從哪里走的時候,眼前一黑,向前栽倒了過去。
一只手捉住了她的胳膊,將她順勢拉入自己的懷中,玉衡單手一抄,便將她抱了起來,冷冷地看向追過來的周易他們。
“這么點小事兒都做不好,你們還想接管花海?”
“趙先生你聽我解釋啊,不是我們用心做事,實在是她太狡猾了,你看我們這鼻子和嘴,都紅成什么樣子了,幸虧沒有被她噴到眼睛上,不然我們......”
“回去吧,叫安小太給我派幾個別的人來,要生面孔的。”
“趙先生,我們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嘛?!?p> “碼頭倉庫還有你們的人嗎?”玉衡不理會他們的話,轉(zhuǎn)而問道。
“沒有了,都撤出來了,您不是又買下一酒吧嗎?我們怕您人手不夠,就叫他們都出來了?!?p> “我在碼頭倉庫等著,叫他們盡快過來?!?p> 周易猶豫了一下,“那我們?”
“回去找安小太拿醫(yī)藥費。”
“成,都聽您的。”
玉衡抱著橫疏影在街上走著,不理會別人艷羨的目光,玉衡走到一輛SUV面前,打開車門將她放在副駕駛座位上,俯身為她系上安全帶。橫疏影的身上散發(fā)著陣陣的蘭花香味,幽暗而又令人心折,嘴角擦過橫疏影的面頰,想了想,玉衡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然后退了出去,將車門關(guān)上。
“這幾天你應該好好呆著,休息,其余的什么都別管,有我就夠了?!?p> 開車向碼頭倉庫而去。
碼頭倉庫
“喂,鄺山嗎?”玉衡將橫疏影的手機打開,撥通了鄺山的電話,然后讓一個他叫不出名字的青年接過去。
“你是誰?”鄺山聽著對面并不熟悉的聲音,問道。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橫疏影現(xiàn)在在我們手里?!?p> “說吧,有什么要求。”
“你倒是很淡定嘛?!?p> 玉衡為橫疏影抹著奔跑時擦傷的痛處,橫疏影皺著眉頭嚶嚀了一聲,玉衡看了看她的臉——并沒有清醒過來的樣子。
“你們想干什么?你們把小影怎么了?我告訴你們,你們?nèi)绻遗鏊幌碌脑挘易屇銈兌妓涝谕?!?p> 青年把手機拿遠了一些,看向玉衡。
“別理他,咬人的狗不叫,嗓門越大,心里越虛,叫他發(fā)泄一下也沒什么的。”玉衡靠在床邊老神在在的說著。
等到電話那頭的咆哮聲漸漸平息下去,青年才又將電話拿到了自己的耳朵前,“說完了嗎?”
“你們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會盡力去做?!?p> “凌桐社有一個藥廠你知道吧。”
鄺山心里一驚,“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凌桐社藥廠的資料,你們調(diào)查出來的資料,以及秘密檔案?!?p> “不可能,我做不到。”
“要不要我發(fā)幾張橫疏影的照片給你?”
鄺山沉默了,良久才說道:“我再考慮考慮,你們不要傷害她。”
“好,我們等你的回復。”電話掛斷。
“趙先生,我們這么大費周章地把她綁來就為了一個藥廠的資料?這也太大材小用了吧,要我說,我們就問他要個百八十萬的,反正我聽說她家里挺有錢的?!?p> “你從哪里得到的小道消息,這么不靠譜,她都窮的租公寓了,哪來的錢?他叔叔倒是有錢,可現(xiàn)在在醫(yī)院躺著呢,別瞎想了。”旁邊的人教訓他道。
玉衡拍了拍青年的腦袋,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不過只是一個借口,看一看鄺山究竟對橫疏影有多么重視,是否真的可以將自己的前途都壓在橫疏影的身上,如果是那樣,玉衡自認為不如他,也愿意橫疏影和這樣一個愛自己的人在一起,起碼她不會受欺負?!鞍Γ疫@一副長兄如父的思想到底是哪來的?”低頭嘀咕了一句,看了一眼床上的橫疏影,從懷里取出一個小瓶來,“這是龜息丹,根據(jù)我?guī)煾傅墓P記煉制的,防空洞爆炸的時候我能不死,靠的就是這顆丸藥,可惜趙凌兒死的時候我還沒能找齊所有的藥材,僅有的一顆也被我吃了。你把它吃了,安心的睡一覺,等你醒了,你就還是那個威武不屈的橫疏影,不是我等宵小能綁架的人物了。”
“趙先生,我們還把照片發(fā)過去嗎?”
“發(fā),雖然是擺拍的,更顯得她現(xiàn)在是任由我們擺布,也該讓他下下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