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頭顱,雙目圓睜,眼神中還帶著一絲的錯愕和不敢置信。
青云宗的眾人,見到這顆人頭,一時間人人都不由得恐慌了起來。
眼神之間充滿了驚懼。
這顆人頭,正是青云子的弟子,此時青云宗代掌門白空山的人頭。
此時,一身金蟒袍,顯得威勢不凡的郁成文,緩緩的走了過來。
周身浮現(xiàn)金蟒游動,讓此時的郁成文令人不敢直視。
與白空山一戰(zhàn),郁成文基本沒有絲毫的損耗,畢竟一件足以相當(dāng)于中品靈器的金蟒袍,便讓白空山束手無策,中品防御靈器的威力與下品不可同日而語。
眼神睥睨,繞過場間眾人,除了看到李苦時眼中略過一絲柔和,其他時間,郁成文眼神都是一片冰冷。
此時的郁成文,不再是李苦印象中那個溫文儒雅的郁大哥,而是趙國十三皇子。
明白了一些事情,郁成文心里改變了一直以來的想法。
看著青云宗與血魔教的弟子,郁成文掏出了一塊散發(fā)著靈力波動的令牌扔了出去。
這是一塊通體純金打造,又在趙國皇室專屬的鍛造坊,被煉器師刻入了特殊的符陣,是代表他身份的象征。
“我想,你們應(yīng)該知道這是什么!”
語氣緩緩的說道,郁成文沒有先與李苦打招呼,而是看向了場中其他的人。
“你是趙國皇子!”
語氣驚駭,青云宗眾人中,一個看起來年紀(jì)較大的修士此時語氣哆嗦的說道,與血魔教不同。
血魔教雖然實力不小,但在鄴城附近,一直深居簡出,被青云宗聯(lián)合其他宗門逼得不得不銷聲匿跡。
這個修士,此時算是青云宗剩余弟子中,職位最高,修為最強(qiáng)的,青云宗六境修士損失殆盡,大多數(shù)五境修士也在血魔教攻打山門時,被特殊照顧了,所以此時青云宗中只余他一個五境修士,而且真元損耗頗大,沒有了多少的戰(zhàn)力。
此人話一說出,在在場眾人中引起一場軒然大波,便是此時李苦,都不由得神色一動。
作為鄴城周邊最強(qiáng)大的修士勢力,青云宗與血魔教,此時算是徹地的廢了,沒有了六境修士鎮(zhèn)壓,光靠五境與四境,根本無法保持此時的超然地位。
青云宗鎮(zhèn)壓鄴城多年,憑借著強(qiáng)大的實力,在鄴城可以說是土皇帝,連趙國皇室的面子都不買,期間更是得罪了無數(shù)的修士,此時一朝失勢,不知道會召來多少豺狼虎豹的窺視。
“看來你們很明白。”
滿意的看著眾人的反應(yīng),郁成文緩緩的說道:“現(xiàn)在什么情況,我想你們也知道,你們青云宗與血魔教這么多年做下的那么多破事,在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有什么后果也不用我多說,”
語氣陰森,郁成文環(huán)視著青云宗與血魔教的修士。
“現(xiàn)在我給你們個機(jī)會,加入鄴城,成為我的人,以前的事可以既往不咎,而且如果有什么事,我可以幫你們抗下?!?p> 眾人聞言都不由得神色一動,李苦在一旁沒有說什么,他只覺得此時的郁大哥,變得有些陌生,明明才剛分開不久。
“城主大人,不知道這是您的意思,還是上面?”
說話的還是剛才那個青云宗的修士,現(xiàn)在青云宗的人以他為首,而血魔教,沒了陰無忌后,血魔教的弟子此時心中都坎坷萬分,與青云宗相比,血魔教實力差了幾籌,此時場間,竟是一個五境也沒有。
對于郁成文的提議,血魔教的人,此時是舉雙手贊成的,現(xiàn)在場間的情況,如果青云宗繼續(xù)與血魔教死磕,最后血魔教的人不一定能逃出去幾個,畢竟誰也無法保證,自己一定是逃出去的那個。
“你說呢?”
語氣似笑非笑,郁成文心里平靜,但臉色卻冷若冰霜。
察覺到郁成文的不滿,青云宗的修士絲毫不敢有什么埋怨,此時形勢比人強(qiáng),青云宗在鄴城作威作福了幾百年,一直不把趙國皇室放在眼里,此時失勢,趙國皇室萬一秋后算賬,青云宗便是連一絲香火都不剩了。
“屬下趙樹人參見城主!”
想著,趙樹人便當(dāng)先表態(tài),對著郁成文跪拜道,他這一打頭,場間的眾人呼呼啦啦的都跪了下來。
……
站在青云峰峰頂,此時只有李苦與郁成文兩人,峰頂下還有閃爍不定的火光,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在郁成文新收的手下忙碌下,逐漸的熄滅。
“郁大哥,原來你是皇子!”
李苦心里有些不得勁,雖然與郁成文認(rèn)識的時間很短,但李苦對郁成文很是孺敬,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李苦此時感覺有些煩躁。
“不告訴你,其實是為了你好,我先在這里給你道歉?!?p> 說著,郁成文對著彎下了腰。
“其實我沒有打算暴露身份,但情況變化的太快,我來鄴城,本來是為老師報仇,但是沒有想到事情出乎了我的意料。”
語氣平淡,帶走一絲絲的歉意,郁成文開始向李苦講述自己來鄴城的原因,包括他老師的死,他用地火淬煉之法引青云子上鉤,還有和血魔教的勾結(jié)。
“你知道嗎?當(dāng)我看到青云子竟然破境成功的時候,我有多么的絕望?”
看著神情恍惚的郁成文,李苦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但是從小到大,李苦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情況。
“聽我說!”
擺了擺手,郁成文接著說道:“我很久沒有可以傾訴的人了,老師的死,完全都是因為我,其實我根本沒有那個念頭,只是想要和老師一樣,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可是有人根本不給我機(jī)會?!?p> 莫名的,郁成文想到了那個遠(yuǎn)在趙國京城的哥哥,一個除了血脈聯(lián)系之外,更像一個陌生人的哥哥。
“他們?yōu)槭裁床恍牛繛槭裁匆莆??如果能用我的死來換回老師的生命,這該有多好!”
“郁大哥,你節(jié)哀!”
看著此時無比憔悴的郁成文,李苦絲毫無法與之前在青云宗祖師堂外,震懾收服那些人的他,放在一起。
“沒事,只不過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李苦,我們不一樣,你沒有那么多的束縛,我把老師平時珍若性命的筆記送給你,就是希望你能幫我們師徒二人完成那個遙不可及的愿望?!?p>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踏遍中土河山,萬千美景盡在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