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都是小音的錯,小音沒有保護姐姐。”說著說著,豚音的聲音滿是哭腔,淚珠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滴落。
這一刻,巫貝憂臉都要黑了,好似是一陣狂風呼嘯而來,而她站在大草原上,一臉“我是誰,我在干什么?”的表情。
“好了,小音,這不怪你,這臭鳥真壞,我們防不勝防啊,等下次看到那只臭鳥,我們再狠狠抽它,好不好?”巫貝憂感覺臉都要笑僵了,這哄孩子的功夫,她委實是不會啊。
豚音眼巴巴地望向臨易殤,想到那只鳥的下場,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還是沒有說。
“嗯,姐姐,下一次我一定會保護你的?!?p> “呃?”巫貝憂感覺自己說的話都被當耳邊風了。
“都行,咱先不哭了啊?!蔽棕悜n想要抬手去擦拭她臉上的淚珠,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臂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一個想法冒出來,瞬間像個鵪鶉縮著腦袋,被雷劈了的臉色,“該不會是?”
“是您幫我包扎的傷口?”
臨易殤有些失神,卻是突然嚴肅了一張臉,微微翕動雙唇,想要說些什么。
“姐姐,是我?guī)徒憬惆呐??!彪嘁粝矘O而泣。
頓時,巫貝憂長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還好不是臨易殤包扎的,要不然她這老臉擱那去???
都要羞死了都!
“姐姐,怎么了?”豚音睜大了無辜的眼睛,好奇不已。
臨易殤有些神色不自然地別過一邊兒去。
他是沒有包扎巫貝憂的傷口,卻是清理了她的傷口,所以說……
不過,巫貝憂是不知道的了。
而且,回想到巫貝憂那一副受驚的樣子,臨易殤想了想,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咕咕……”
巫貝憂有些不自在,笑呵呵地道:“啊哈哈,這是肚子餓了啊?!?p> 臨易殤耳朵都快要豎起了,動了動手指,從袋子里拿出了一些吃的干糧,稍稍輕咳一聲,“拿去吧。”
“謝了啊。”巫貝憂眼疾手快拿過來吃的,分了一半給豚音,嘎嘣嘎嘣地嚼著。
臨易殤瞧著她吃著干糧的樣子,似是想起來什么,眼底劃過一抹異色,快得看不見。
“恩人,我吃飽了,這地方是哪里?。俊蔽棕悜n小心翼翼開口。
臨易殤:“萬重山?!?p> 巫貝憂臉色黑得跟個平底鍋似的,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奇怪,“這萬重山不是很多海獸些啥的嗎?怎么一個影子都沒有了?”
臨易殤:“……”
在他們的一公里開外,躺著不少的獸類,都是肢體伸展有些怪異,還有的直接淚流滿面,眼神充滿了哀怨和無奈,又像是憤怒……
同時,正在掘地三尺搜尋巫貝憂的安之雅,她已經(jīng)在萬重山里走了許久,還是沒有看到巫貝憂的身影,眉梢上漸漸染了幾分凝重,“她在哪里?為何我看不到她?”
即便她怎么找,也是找不到她的蹤跡,心里更是一沉。
安之雅走著走著,忽然眼前一亮,“是那只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