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巫貝憂無語問蒼天。
就這么無緣無故地被拖出來,被一個巴掌大的小人兒給威脅,要她給她唱曲子。
小人兒是妲麗,她只有巴掌的大小,正襟危坐地對視著巫貝憂,一副老成地喊著:“要活命,就給我唱曲子!不然……”
妲麗勾勾手指,四處八方涌出來一大片有著倒鉤的荊棘,圍在了巫貝憂身旁,在向她招搖著自己的厲害,真是奶兇奶兇的。
又勾勾手,荊棘退去,妲麗昂起小臉蛋,哼哼道:“你還要不要命了?快點唱曲,快點唱!”
“是是是,你是我大爺,我唱我唱——”巫貝憂有氣無力的地道,微微扯了扯嗓子,輕啟朱唇,緩聲歌唱:“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芬芳美麗滿枝椏,又香又白,人人夸……”
記得少時,在孤兒院里,姐姐穿著洗得發(fā)白的裙子,站在風(fēng)中,身后是滿山遍野的茉莉樹,潔白的花朵隨風(fēng)飄搖,仿若頑皮的孩童伸出小手,在向春天招手,咯咯地笑著。
姐姐唱著那《茉莉花》,眼中清澈明朗,宛如盛了一潭池水,那么地明亮動人,伴著她拍打小手,清脆的掌聲和著悠揚的歌聲,在風(fēng)中搖曳。
不知何時,一滴淚珠“吧嗒”地落在地上,唱到牽動絲弦之處,巫貝憂已經(jīng)哽咽到嗓子無法發(fā)出聲音,連忙擦去臉上的淚水,內(nèi)心深處對于親人的渴望越來越濃重,原來不是不在乎,而是太過于害怕,害怕自己承擔(dān)不起那一份親情。
太過滾燙,太過炙熱,也容易讓人心碎。
“哎,別哭啊,我可沒有欺負(fù)你啊,我真的沒有欺負(fù)你?。 碧稍诎沤度~上的小人兒妲麗慌亂一團(tuán),看著那豆粒大的淚珠,心里嘟囔了幾句:怎么就哭了,我不過是讓她給我聽聽人間的曲子罷了,怎么就好似我欺負(fù)了她?
哎哎,人太麻煩了,有那么多的變化。
“嗯……你沒有欺負(fù)我!”巫貝憂擦去眼角的淚花,不知道為什么,自從來到了這海塔界,會時常想起自己的姐姐。
“那還差不多!”妲麗見她如此識趣,自己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了。
一陣清風(fēng)掠過,巫貝憂渾身如刺地盯著手上的那只爪子,使勁地憋著一口氣,身體一僵,竟已說不出話來了。
“你唱的真好聽,再唱一遍好不好?”黃毛豹子眼淚汪汪地看向巫貝憂,一臉的乞求,絲毫忘記了什么叫“要點臉”。
他身后的妲麗臉色一黑,這家伙還能要點臉嗎?
那些尾隨而來的白鳥直接歪頭,視而不見。
這都快要跪舔了?要點臉!
“……”巫貝憂欲哭無淚,瞧著這手上的爪子,又不好去惹怒其,畢竟這野獸可不好對付啊,從他靠近的那一刻,她便感覺到了來自其身上的一種壓迫感,絕對不是如同表面上的那么無害。
“我唱,還不行嗎?”巫貝憂只得再清唱一遍。
黃毛豹子如小雞啄米地點頭,抽回了爪子,站定在地面上,雙眼發(fā)亮地看向她,嘴巴忽的揚起一道彎彎的弧度,露出來白森森的獠牙,兩耳一束,連著尾巴也在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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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易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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