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涼取下腰間的竹筒,給段默喝水,面上的擔憂卻是無法忽略的,“二師兄,我們不要去取寒骨草了,好不好?你都受了重傷了。”
“不,烏涼,寒骨草在她的手上,那么我們就得去找別的地方的寒骨草?!倍文壑袆澾^一片暗芒。
“二師兄……”烏涼感覺他竟是如此地陌生,如此地不似她所認識的師兄。
她指尖微微一顫,想起來了那一晚自己親眼看著二師兄親手殺了害死自己父親的仇人——楚三。
當時,她看見二師兄那雙布滿了猙獰的目光,竟覺得如此地讓人懼怕,仿佛是陌生人一般,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二師兄將楚三等人都誅殺干凈了,不留一條活口,而且還問了一句:“月海塔的煉火交出來吧?!?p> 然而,楚三等人愣是一句話都沒說,只是惡狠狠地瞪著二師兄:“你們等著吧,海塔大人一定會知道你們那張丑惡的嘴臉的,你們誰也別想脫身,哈哈……”
只是,二師兄嘲諷地直視著楚三:“你也以為你是干凈的,而且你們也是害死海塔大人的兇手,不是嗎?要這么說的話,你不一樣也是要死的嗎?”
那掩蓋在心底深處的秘密忽然被人如此地暴露了出來,楚三倒是狂笑了:“我們不一樣,如果讓我選擇,我會親自把真相告訴海塔大人,讓你們這些走狗死得其所。荊棠宮的宮主又怎么可能獨善其身,參與了害死海塔大人的隊伍中,怎么可能不死?”
最后,楚三無論如何都是沒有交出二師兄想要的東西,最后落得個慘死的下場。
烏涼驚恐萬狀地往后退去,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她……她的父親竟然是殺害海塔大人的兇手,海塔大人不是突然消失的嗎,為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要是真相暴露出來,想必荊棠宮絕對無法面對于眾人的責罵,甚至是會走向滅亡。
那么,她自然不能夠讓荊棠宮遭此劫難。
所以,她必須要有所行動。
只是,二師兄叫她不要輕舉妄動,“師妹是以為想要害死海塔大人是那么輕松的事情,想要瞞過月海塔,絕非易事,所以,那些五大世族里自然會有人替我們出手的。所以,師妹,我們只需靜觀其變便好?!?p> 烏涼重重地點了點頭,心里已經(jīng)卷起了驚濤駭浪,不敢顯露在面上,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那千年的劫難,不由得懷疑了起來。
“二師兄,那場劫難會到來嗎?”
“也許這只是海塔大人個人認為的,我們無法得知那一天是否到來。那么,我們何必當真呢?”
“真……真的?”
“嗯。”
現(xiàn)在的海塔界非彼時的海塔界,有什么變數(shù)自然是不知的,而且千年的劫難,知道的人寥寥無幾,現(xiàn)在又會有什么人去理會呢?
或許,當他們伸出自己的獠牙的時候,竟會發(fā)現(xiàn)自己如此地弱小,在那些恐怖的力量面前是如此地毫無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