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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爺,你家夫人總想跑

015 自戀是種病,得治

公子爺,你家夫人總想跑 拾荒的魚 3081 2019-04-07 21:19:53

  不知為何,近來周清秋睡夢中總是睡得不太踏實,更甚至是已經(jīng)好幾次夢到了鳶姨娘臨死前那雙圓睜的眼睛,帶著濃濃的怨氣和恨意。

  莫名的,她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總覺得這件事怕是要瞞不住了……若是真到了那個時候,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世子爺可是來找夫人的?”

  “嗯,母親她可睡下了?”

  周清秋微微的搖了搖頭,在交錯而過的時候壓低了幾分音調(diào),提醒了一句,“夫人今兒個心情不太好,一會世子爺試著安慰下吧。”

  聞言,姬琰點了點頭。

  對于眼前這位從小將自己帶大,鬢發(fā)半白的婦人他還是很尊敬的。真要論起感情來,他同周嬤嬤之間的感情反倒還甚過于他和定遠侯的那份父子之情。

  “小少爺……”

  正舉步打算邁入屋內(nèi)的姬琰,在聽到這一聲已經(jīng)好久沒有聽到過的稱呼后緩緩轉(zhuǎn)過身,遙望向燈火掩映下不知不覺中身形已經(jīng)有些佝僂的婦人,不解的問道:“嬤嬤可是還有什么事?”

  片刻的沉默后只見周清秋緩緩搖了搖頭,抬手?jǐn)[了擺示意道:“沒什么,進去吧?!?p>  對此,姬琰微微的擰了擰眉。

  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他總覺得今日的周嬤嬤好像有些奇怪,但具體哪里奇怪,他又說不出來。因為心中一直惦念著自己此番過來的目的,所以他也沒空細做探究。

  “既然如此,那嬤嬤也早些回去歇著?!?p>  屋內(nèi),在周清秋離開后江氏便獨自一動不動的靜坐在梳妝臺前,目光渙散的看著銅鏡中自己的倒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份詭異一直持續(xù)到姬琰繞過珠簾踏入里屋,伴著沉穩(wěn)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后她才漸漸的收斂了思緒,緩緩偏過頭。在看清來人是誰后她臉上流露出些許的詫異,不解道:“琰兒,是你啊,這么晚了你怎么過來了?”

  “沒什么,就是過來看看母親,陪母親說說話,聽嬤嬤說母親心情不太好。”說話間姬琰已經(jīng)走到了江氏的身后,抬手搭在江氏的雙肩上力道恰到分寸的捏著,“可是又何同父親置氣了?”

  在聽到自己兒子最后一句話時江氏微微黯淡了眉眼,她有的時候倒希望姬謙城同她吵,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漠然相待。自己明明是他明媒正娶入府的妻子,是這定遠侯府的當(dāng)家主母,可是在姬謙城的眼中,她卻連一個卑賤的下人都比不上。哪怕是一個下人,都能博得他堂堂定遠侯的一個笑容,可是她這個做妻子呢……

  “母親,都這么多年了您怎么還沒有看開,我早跟你說過不知多少遍了,父親那邊你就不要再寄什么希望了。他那一顆心,早在當(dāng)年那個女人死的時候就跟著一并丟了。一個決意絕情棄愛的人,你還能奢望他再重新愛上別的人?”

  當(dāng)然了,還有一句最最重要的,因為顧及到面前這人畢竟是自己的母親,所以姬琰才沒有說出口。那就是,您可千萬別忘了,當(dāng)初害死鳶姨娘的人可是您。

  其實他就不明白了,為何自己母親非得要計較那些虛妄的情愛?這種東西能帶來什么……姬琰頗為不屑的想著。

  想當(dāng)初鳶姨娘和父親兩個人還不是恩愛繾綣,結(jié)果呢,招來的不過是母親日漸加深的恨意和嫉妒,最后為此更是連命都丟了。而她的那個兒子,現(xiàn)如今又怎么樣了,還不是不得父親的寵愛,丟盡了整個定遠侯府的臉。

  所以說,人這一輩子只有將一些真真切切的東西掌握在手,那才是最至關(guān)重要的。。

  只要他占著世子之位,日后這爵位由他承襲,就是沒有父親的疼愛那又如何……

  畢竟是做母親的,江氏又如何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什么樣的性子。

  說的好聽一點是心性薄涼,說的難聽點就是自私自利,向來只把感情看做成一種累贅,是以她也就沒再就這個話題上說下去。

  “對了,你這么晚了來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談及正事,姬琰暫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zhuǎn)而走到旁邊的圓凳上坐下,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

  “是這樣的,不知道母親是否有發(fā)覺珩弟他近來有些不太對勁?”

  聞言,江氏略有些困惑的反問了回去,“不太對勁……哪里不太對勁了?”

  只見姬琰微微擰了擰眉,表情看上去有些著惱。

  “說實話,關(guān)于這個我也說不上是哪里不太對勁,就是本能的覺得姬珩他有些怪怪的,您說會不會是他知道了什么?”

  “應(yīng)該不會吧……”江氏描的精致的柳葉眉微蹙,喃喃了一句。這廂她剛說完,轉(zhuǎn)念回想起前不久周嬤嬤說的那一番談話,心里又有些不太確定了,于是緊隨著剛才那句話又補充了一句,“不管他知不知道,之前的那個計劃趕緊實施?!?p>  現(xiàn)在她是多看那個孽種一眼,心里面的那股子恨意就每每多增幾分,早日將人解決掉,她也好盡早的寬心。

  姬琰想了想也覺得在理,于是點了點頭,附議道:“母親放心,孩兒這幾日就安排下去。

  這廂江氏母子倆在就某件事情達成統(tǒng)一的協(xié)議后,雙雙可謂是安心了不少。

  然而二人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準(zhǔn)備算計暗害姬二公子的時候,在城西的某處宅院內(nèi)也有人在暗中密謀著什么……

  “我說你是不是管的過于嚴(yán)苛了些?!?p>  楚溫瑜簡直是被面前無理取鬧的某位爺給氣笑了,敢情自己顧慮著他的身體狀況,不讓他飲酒,倒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你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吧?!?p>  左右依著這家伙的胡攪蠻纏勁,你越是搭理他,他越來勁,指不定一會還要跟你扯出什么亂七八糟的歪理來。

  對此,他索性懶得去搭理。

  見楚神醫(yī)態(tài)度堅決,一副不屑于跟自己爭辯的神態(tài)。姬二公子郁悶的撇了撇嘴,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沒勁。

  “罷了,不讓喝就不讓喝吧,咱們言歸正傳,說說正事?!?p>  伴隨著話鋒一轉(zhuǎn),姬珩一改之前的散漫和慵懶,神色肅然冷冽。

  “上次鬧出那么大的動靜也沒能得手,想必江氏母子勢必不會善罷甘休,這幾日讓我們的人暗中多加留意一些吧。”

  “行。”楚溫瑜沉聲應(yīng)道,與此同時也不忘調(diào)侃和打趣,“說真的,這出身在勛貴世家也不見得什么都好,你看看你現(xiàn)在過的都叫什么日子。爾虞我詐,你爭我斗,簡直可以說是層出不窮,都已經(jīng)玩出花樣來了。有的時候細想一下,還是我們這種平凡老百姓的日子過得逍遙自在,安穩(wěn)平順啊?!?p>  這些年為了能夠除掉眼前這位爺,定遠侯府的那對母子暗中都不知道安排了多少次行刺和暗殺了。

  若是剛一開始的時候他們還有些苦惱和煩躁的話,那么這些年下來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說句比較欠扁的話,這要是哪天沒有幾個殺手送上門,他們反倒還有不適應(yīng)呢。

  其實他就挺鬧不明白的,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執(zhí)著堅毅的人呢?繼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后后,竟然還能夠持之以恒的將暗殺進行到底?

  難道眼見著一批又一批的殺手被派出去,但結(jié)果每次都是鎩羽而歸,他們都不會被氣得吐血麼?

  “現(xiàn)在的殺手,那可是一個比一個還大爺,還勢利。想來這些年你那嫡女和長兄在這上面也花了不少的銀子,也不知道在眼睜睜的看著白花花的銀子打水漂,他們母子是怎樣的感受……”

  江氏母子會是什么感覺,他不知道,自然也不感興趣。但若是換作獨孤筠那個視財如命的丫頭的話,他敢斷言,鐵定是一臉肉疼的表情。

  無意間捕捉到姬二公子臉上一閃而過的謎一般的笑意,楚溫瑜挑了挑眉,饒有興味的調(diào)侃道:“喲,這是想到了什么,笑得這么的春風(fēng)蕩漾?!?p>  聞言,姬珩從容淡然的壓下了上揚的嘴角,斂了笑意,然后眼風(fēng)橫掃過去,沒好氣的辯駁道:“嗤,怎么說話的,會不會說話了,什么叫春風(fēng)蕩漾,我這明明就是明艷璀璨,魅惑眾生……“”

  在強權(quán)的的壓迫下楚神醫(yī)唯有識時務(wù)為俊杰的坦誠是自己用詞不當(dāng),并乖覺的恭維道:“得咧,你是主子,你說什么都對。”

  很明顯,眼前這位再一次的刷新了他的無恥程度。

  說真的,他就沒有見過比這人還厚臉皮的人了,在他看來姬二公子的字典里好像就沒有臉皮這么個詞。

  “謝了?!?p>  “……”

  面對突然蹦出來的這一聲感謝楚溫瑜有一瞬的晃神,沒有反應(yīng)過來,須臾后……

  “兄弟之間,又何須說這個。”在意會后姬二公子為什么這么說后,楚溫瑜抬手在姬二公子的肩膀上輕拍了一下,講義氣道。

  說到這里楚神醫(yī)不由得回想起兩個人初識的場景,十年前那個大雪紛飛的日子,他第一次遇見面前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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