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王爺選妃
對著宇文憲書房的門連敲了數(shù)聲之后,屋內(nèi)的人才不緊不慢地起身走過來開了門。
一見到宇文憲,小牧張口就是怒吼:
“五王爺,我問你,剛剛那個叫張姑姑的,她說你要和我成親,還有就是之前義安公主說什么是我搶了別人的夫婿,是我逼著你成親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現(xiàn)在就給我解釋清楚,快!解釋!”
小牧這話一口氣全部問了出來,絲毫沒給宇文憲還嘴的時間。
“行了,你也不用解釋了,肯定是我之前不知是哪里得罪到了你,你現(xiàn)在搞出這些事情都是在報復我,對吧?你肯定是為了報復我,不過我告訴你,你休想,我就是嫁給誰我也不會嫁給你的,臭男人,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不過等小牧說完了,宇文憲似乎也并沒有要解釋什么的想法,他微微皺著眉頭打量著小牧,片刻,他稍稍側(cè)了一點身,給小牧讓出了進入屋內(nèi)的空隙,也正是在這時,小牧突然注意到,原來這屋內(nèi),竟然還有另外一個人——凝蘇郡主!
凝蘇郡主在小牧的印象中是一個大家閨秀,溫婉動人的形象,如今赤裸裸的在她面前這樣發(fā)飆,小牧實在是淡定不了。
她一時間也不知說什么是好,尷尬的用手捂住了臉,轉(zhuǎn)身就想要跑。
發(fā)覺她想躲,宇文憲一把拉住了小牧的胳膊,將她拽到了屋內(nèi),隨手將門關(guān)住。
“念久姑娘。”
凝蘇郡主突然開口叫了句她的“名字”,小牧一愣,隨即用手撓了撓腦袋,朝凝蘇郡主尷尬地笑了笑。
“對不起,我不知道有人在,對不起,對不起?!?p> 小牧這會兒根本沒了剛才那股氣勢,她耷拉著腦袋對著凝蘇郡主和宇文憲低聲道了個歉,然后轉(zhuǎn)身再次想要溜走。
見她要溜,宇文憲幾步過去,麻利地用身子擋住了房門,然后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倚靠在門上,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她。
小牧紅著臉頰,見溜走無路,只好尷尬地抬起頭來,似乎在用眼神告訴宇文憲,她認慫了,放她走吧!
“念久姑娘,聽你今日這般話語,你可是同阿憲有什么誤會呢?”凝蘇郡主此時也走了過來,一副開導的語氣,宛然她已經(jīng)成為了女主人似的,“日后我們便都是五王爺府的人了,有什么誤會還是在這里說開了的好。阿憲,你說是吧?”
說著,凝蘇郡主便走到宇文憲身邊,挽著他的胳膊,言語之間很是親昵,就連站在一旁的小牧都可以清楚的體會到,凝蘇郡主望著宇文憲的那一雙桃花眼里的愛慕之意。
小牧受不了的撇了撇嘴巴,眼神看向別處。
宇文憲似乎也察覺到了小牧的鄙夷,他將自己的手臂從凝蘇郡主的手中抽了出來,又左移幾步,將他們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些許。
宇文憲突然左移,在他自己的想法里,單純就是想和凝蘇郡主拉開一些距離,但在凝蘇郡主看來,他卻是想離遠自己,然后更靠近這個叫“顧念久”的女人一點,他下意識的這一舉動,讓凝蘇郡主不免有些不悅。
對于宇文憲的舉動,小牧也很是不解,這貨怎么突然靠近自己這邊了,他是想干什么?
就這樣,三個人之間的氣氛也有了些許微妙的尷尬,為了緩和這樣的氣氛,宇文憲清咳了幾聲,然后開口說道:
“黛黛表姐方才這話說得有很道理,只不過你對著她講,也就只能是對牛彈琴,沒什么用處的?!?p> “她”?小牧一抬頭正對上宇文憲伸過來的食指,這家伙是在說自己!
小牧怒不可竭地回指著宇文憲,“喂,你…你說誰是牛啊?”
“誰承認就是說誰嘍?!?p> 宇文憲的語氣云淡風輕的,小牧卻漲紅了臉,她憤怒的緩緩收回自己指著宇文憲的手指,長呼了一口氣,“誰承認了,你愛說誰說誰,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p> 說著,小牧就找準時機迅速打開房門溜了出去,絲毫沒有顧及屋內(nèi)之人是否同意,一溜煙就不見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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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一天注定了是不得安寧的一天。
這不,小牧才剛跑回自己的房間,連大氣都還沒來得及喘上一口,就被那個叫張姑姑的,強拉著梳洗打扮了一番。
“哎呀,顧小姐您可算是回來了,您可要急死奴婢了,今天可是咱們五王爺成親的大日子,您再不梳洗打扮啊,可就要這個樣子去拜堂成親嘍!”
“拜堂成親?就是現(xiàn)在?”
小牧一臉的震驚,瞧著她這個樣子,張姑姑耐著性子同她講道:
“根據(jù)王上王后的意思,今夜戌時便要行禮了呀,戌時晝夜交替,正好是陰陽相合之刻,是拜堂成親的最佳時間,怎么?這些顧小姐您都不知道的么?”
小牧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負責梳頭發(fā)的女婢一把按住了她的腦袋,見此,張姑姑繼續(xù)說道:“嗨呀…這是咱們大魏朝的規(guī)矩,”說到這兒,張姑姑狠狠地扇了自己嘴巴一巴掌,“該死,該死,還是改不了口,這是遲早要賠上老命的呀,”瞧見小牧一直盯著自己看,張姑姑略顯尷尬地笑了笑,“雖說是換了新王,但規(guī)矩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呀,這是不能忘的?!?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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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才知道自己要成親,馬上就被按著開始梳洗打扮,告知自己要拜堂了,這擱誰身上也是受不了的?。?p> 一直到被強推著送到大殿上,小牧都沒能緩的過來。
好在阿竹就陪在她的身邊,從頭到尾都悉心照應著,這才沒出什么太大的紕漏。
大殿上的人還真是不少,光年紀與自己相仿的女孩子就站了兩排,小牧被安排著站到了第一排的末尾處。
遠遠瞧著宇文憲坐在大殿之上,神色自若。
因為特殊時期的原因,這是王上宇文泰掌權(quán)稱王之后第一個兒子選妃,殿下大多數(shù)都是前朝老臣的女兒、妹妹們,他們?nèi)绱饲榧钡膶⒆约旱挠H眷送入王宮,無外乎也是在向宇文泰表明忠心,為自己之后的仕途添力添翼。
再加上五王爺宇文憲年少便遠走蜀地,將蜀地治理的井井有條,前些日子又沒動兵馬就平定了漠北這個向來棘手的問題,五王爺?shù)拿栐缫呀?jīng)在昆都城傳開,這些王族老臣們都巴不得同他搭上關(guān)系。
所以今日這個不亞于王上選妃的奇葩場面,根本就是不足為奇的。
直接指定王妃,難免會各種的有失偏頗,所以王上宇文泰思量了一下,將到底怎么選的這個問題,又推回到了宇文憲的手里,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安德姑媽的女兒凝蘇郡主是必須要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