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趕出房門
小牧思量了一下,緩緩放開了緊扣著宇文憲的手,“大半夜的到姑娘家的臥房里探病,五王爺,這就是你的教養(yǎng)嗎?”
“嘶…”宇文憲搖了搖自己被小牧扭得酸痛的胳膊,“本王還不是因為擔心你的病情,你…你怎么總是這樣的不識好人心…”
“我不識好人心?”小牧的語氣明顯有些惱怒,“五王爺你說我不識好人心,那您可真是錯怪我了,要不是因為某人打著關心我的名義,不顧公務,私下里偷偷去找漂亮郡主學習做菜,結果被達布干母妃發(fā)現(xiàn)了,我還傻傻地被蒙在鼓里,真的以為某些人是因為我才耽誤了公務呢!”
小牧的冷嘲熱諷聽在宇文憲耳間,別提有多么的不順耳了,他雙手叉腰望著坐在自己面前的這個蠢女人,一時間還真是不知如何為自己辯解是好了。
瞧見宇文憲說不出話來,小牧索性擺出了一副得理不饒人的“無賴”樣子,“怎么?平日里能言善辯的五王爺,今日也不知應該扯出什么理由來為自己圓謊啦?”
“我沒有,你…你誤會了,我求黛黛表姐教我煲湯是因為…”
“因為什么?”小牧絲毫不甘示弱,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難不成五王爺您又想說去找丘黛黛是為了我不成?這種說出來都沒人會信的破理由,您也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個沒完了吧,五王爺您還真當這府里的人都是三歲小毛孩般的好糊弄???”
望著小牧,宇文憲一臉懵逼,嘴上不說,心里連連罵著“蠢女人,蠢女人!”
“五王爺,凝蘇郡主人又美又溫柔,你還是去找她吧,以后沒事少來我這里,”說著,小牧委身倚靠在床邊,略顯慵懶地打了個哈欠,伸手拍了拍嘴巴,然后指著宇文憲繼續(xù)說道:“還有,以后沒我的允許,你不許進我的臥房,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p> 小牧的話幾乎是沒給宇文憲留什么情面,宇文憲自然也不甘示弱,“好啊,”,他站直身子走到門邊,然后回身對著屋內的小牧故意說道:“你說得一點都沒錯,黛黛表姐人本就是又美又溫柔知性的,不像有些人,表面上看得過去,但實際一相處起來,其實就是一個男人婆,嗓門高的要命,一點都不溫柔,本王現(xiàn)在就如你心意去找黛黛表姐,你放心,本王一定和她和和美美,共度良宵!”
宇文憲這話將小牧惹得徹底惱怒了起來,她氣憤地從床上起身,鞋都沒怎么穿好就沖了過來,用力將宇文憲一把推到了門外邊去,然后甩了他一記白眼,又用力地將門重重地關上了。
&膳房窗子的隔音不太好,再加之天氣較熱,一部分窗子和門都敞開著,所以這些下人之間的竊竊私語,丘黛黛都留心地聽在耳間,心里自然也就不自覺的開心。
宇文憲專注于學習做菜,倒是沒怎么注意這些,只是這事傳到了達布干夫人那里,不免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達布干夫人聽聞此事,在蘇浙姑姑的攙扶下,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見到達布干夫人過來,宇文憲和丘黛黛趕忙迎了出來,“母妃,您怎么過到膳房來了,這地方油煙氣重,您還是不要進去的好?!?p> 站在宇文憲身后的丘黛黛也趕忙向達布干夫人行了個禮,解釋道:“啟稟母妃,五王爺他是覺得妾身燉的鴿子湯鮮美,想讓妾身教會他之后做給您喝呢。”
達布干夫人只是禮貌性的微笑了一下,然后拉著宇文憲的手語重心長地同他說道:
“憲兒,你是大周朝的五王爺,怎么能打扮成這個樣子,在廚房里學做菜呢,這成何體統(tǒng)啊,若是讓有心之人瞧了去,傳出五王府去,怕是是要被人家笑話的啊?!?p> 聽達布干夫人這樣一說,宇文憲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腰間的圍裙,不免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后主動認錯道:“母妃教導的是,這個樣子確實不怎么得體,憲兒這就換好衣服,母妃放心,不會再有下一次了?!?p> &
小牧由于剛剛大病初愈,這幾日都老老實實地待在房間里,對于這房間外面的事情,全靠阿竹這個消息傳輸小能手。
今日瞧見阿竹急沖沖地推門進來,小牧一下子就來了興趣,趕忙從床上爬起來,追問著,“怎么啦,阿竹,你這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啦?”
阿竹上氣不接下氣的一屁股坐在小牧的床邊,開口想說什么,卻半天什么也沒講出來,小牧在一旁跟著干著急,最后阿竹干脆起身跑到桌旁,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干了一整杯茶。
“阿竹,你這是怎么了???”
阿竹努力平復了一下呼吸,再次走到小牧床邊,拉著她的手,眨著眼睛望著她,“主子,你知不知道…哎呀…算了…不說這個,主子你病好了以后,還是多去五王爺面前走走吧,可不能讓旁人太得意了…”
阿竹斷斷續(xù)續(xù)地說了半天,小牧也沒弄清楚她究竟想說些什么,看著阿竹此時漲紅的一張臉,雙手掐腰,在床邊不停地踱來踱去的樣子,倒是非常的好笑,小牧聽不懂她說什么,便沒忍住笑出了聲。
阿竹一臉的不可置信,“主子,都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能笑得出來,你可不知道,側王妃的那個女婢,方才在我面前,腳趾頭都要翹到天上去了,把我氣的呀…”
小牧稍稍瀲起了笑臉,瞧著阿竹這個樣子,想必是遇到什么事情或者受了什么委屈了,這個時候,她這個做主子的,自然是應該詢問一下,聊表關心的,“丘黛黛的女婢?你怎么會和她的女婢有交集呢?”
一聽小牧這樣問,阿竹算是徹底打開了話匣子,她氣得眉毛都要擰在一起了,一邊跺著腳一邊對小牧說道:“這事說來話長,還不是我聽院子里的婆子們都在傳,說五王府的膳房里發(fā)生了些不得了的大事,我就好奇嘛,就也跟著過去瞧了個熱鬧,結果,主子你猜我見到了什么?”
小牧憋著笑,配合著阿竹問道:
“然后呢?你去看到什么熱鬧啦?有人在膳房里偷吃東西?”
阿竹撥浪鼓似的搖了搖腦袋,“不是,不是,沒那么無聊,我過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五王爺和側王妃一起出現(xiàn)在了膳房里?!?p> 聽到事關宇文憲,小牧愣了一下,追問道:“宇文憲和丘黛黛?他們兩個怎么會同時出現(xiàn)在膳房里面呢?做什么?。俊?p> 瞧見小牧聽得來了興趣,阿竹說得更加的起勁了,“他們一起在膳房里燉湯啊,兩個人全程都有說有笑的,搞得大家都在傳,說五王爺和側王妃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還說主子你是多余的,知道自己不得寵,就每日只把自己關在寢殿里,都不敢出去見世面,主子,你說她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說到這兒,阿竹撅起了嘴巴,眼淚也跟著在眼眶里打轉兒,小牧看在眼里,心疼的趕緊起身去給她擦拭淚水,一邊擦一邊問道:“所以你就去找她們理論了?還受到欺負了是吧?”
“主子你怎么知道?你是沒看見,側王妃身邊的那個女婢,一副趾高氣揚的賤樣子,根本不把主子你放在眼里,阿竹氣不過,自然是要找她們理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