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六日,周二。
六月天,孩子臉,說變就變,不講道理。
上午的天一直是很陽光燦爛,晴空萬里。
突然,一陣涼風(fēng)吹過,一群烏云就飄了過來,仿佛下一秒便是傾盆大雨。
一群人剛走到操場又被帶回了,只見體育老師扔下了一個“炸彈”就走了,留下眾人鬼哭狼嚎。
“今天體育的課外活動取消,同學(xué)們就在教室看書自習(xí),不能出去?!?p> “是?!?p> 當然,話是這樣說,可總會有那么幾個不安分的主,偷偷的溜了出去。
李槁祝剛才跟蘇麒汕進行眼神交流了一翻,便說好出來打球。
反正還沒下雨,只是陰天,搞不好一下子便又放晴了,再說了,陰天打球最舒服了。
兩人還沒走近球場,就聽到了籃球砸在地上砰砰砰的聲音。
有點驚訝,竟然還有同道中人,簡直就是太奈斯了。
走近一看,原來是王梓銘和秦夜淮。
李槁祝激動的就想大聲喊他們的名字打個招呼,結(jié)果被蘇麒汕捂住了嘴巴。
李槁祝瞪著他問道:“你干嘛?。俊?p> 蘇麒汕湊近他耳邊小聲說道:“你最近可別惹秦夜淮?!?p> “為什么?”
“他找不到江寒?。 ?p> 李槁祝懵了,這秦夜淮找江寒干嘛?
蘇麒汕看李槁祝一臉不解的看著自己,便開口再次說道:“哎呀!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我聽到秦夜淮問振森江寒去哪里了,從昨天到現(xiàn)在,問了好幾次了,看他那表情,絕對不是小事,肯定是江寒惹到他了?!?p> 秦夜淮找江寒,難道是那件事,想到這里李槁祝就開口問:“他也知道他們分手了?”
“啥?誰分手了?”
“就江寒和蔣千愛啊!”
蘇麒汕瞪大眼睛看著他問:“真的假的?”他怎么沒聽說,不過這樣想想,秦夜淮突然找江寒也就說的通了。
李槁祝聳了聳肩說道:“真的吧,昨天蔣千愛自己說的?!?p> “難怪從昨天早上下課后就沒見到江寒了。”
“他沒來?”
“嗯,不過他失蹤也是常事了?!?p> 李槁祝點頭贊同道:“也是。”他在一班的時候,江寒也是時不時消失,時不時出現(xiàn)。
“那蔣千愛呢?她在嗎?”
“在,在班里睡覺呢,她那個沒良心的?!崩铋伦P睦锇蛋蹈`喜著,他李槁祝,一定是天選之人,連老天都要幫他,體育課突然的就要下雨了。
不然,他這會兒就要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給她蔣千愛跪著唱征服,那可就難受了,面子形象都沒有了。
蘇麒汕帶著惋惜的語氣說道:“看來是真的了?!?p> 李槁祝還想說什么的時候,被王梓銘打斷了。
王梓銘看到他們,便走過來拍了一下李槁祝的肩膀喊道:“李槁祝?!?p> 李槁祝調(diào)笑道:“呦,逃課可不行。”
“一起打球吧。”
“好啊?!崩铋伦Uf著就和蘇麒汕先走了。
王梓銘在后面看著他們背影暗暗的松了口氣,淡淡的笑了,還好他們來了,不然他都要被秦夜淮折磨死了。
也不知道秦夜淮抽了什么風(fēng),他從昨天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拉著他打了多久的球了,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他又不肯說,陪打可累死他了。
球場上,二對一,王梓銘在旁邊喝水看戲。
當青銅玩家對上王者玩家,結(jié)果不言而喻,李槁祝和蘇麒汕被虐慘了,兩人就差沒跪下來求放過了。
就在他們要開口喊停的時候,秦夜淮突然停下了動作,身上驟然散發(fā)著一種冰冷,只見他薄唇微微抿起,眼神凌厲的盯著前方。
下一秒,手中的籃球就被他扔出去了。
畫風(fēng)轉(zhuǎn)換的太快了,蘇麒汕和李槁祝愣了好一會兒才轉(zhuǎn)頭看過去。
先是籃球,再是手,然后便是江寒的臉。
心里暗罵了一句臥槽,耳邊就響起了秦夜淮的聲音:“江寒?!?p> 結(jié)果江寒沒算理他,拿著籃球冷著臉走進球場,直接越過他。
李槁??吹男呐榕榕榈闹碧?,特別是江寒經(jīng)過他身邊的時候,他都不敢呼吸了,憋著氣,直到他走遠了一點,他才敢呼吸。
秦夜淮見此,便更加生氣了,開口繼續(xù)喊道:“江寒,你站住。”
就在他們以為江寒會繼續(xù)無視他的時候,他卻停下來了,簡直是亮瞎了他們的眼,這出乎意料的啊。
更沒想到的是,下一秒,他們下巴都被驚的掉在地上。
只見江寒手一抬,籃球就脫離了他的手,劃出一道弧線,正中籃球框,籃球便在地上彈來彈去。
這是一個非常漂亮的三分球,不,這不是,江寒他是站在中分線投的球。
秀,秀啊,天秀??!
江寒直直的看著秦夜淮問道:“何事?”
他剛進班里,吳振森就過來告訴他秦夜淮在找他,還說他可能在球場,他便尋了過來,只是因為他以為蔣千愛也在。
卻沒想到,并沒見到心心念念的她,就在他打算走的時候,秦夜淮又發(fā)現(xiàn)了他。
“何事?呵,小事,無非就是想弄死你?!鼻匾够匆贿呎f一邊向他走去,臉上透著濃濃怒意,語氣里盡是挑釁。
江寒清冷的聲音,不溫不火,只見他動了動嘴唇說:“無聊?!?p> 秦夜淮一臉冷笑,看著他說:“也難怪千千不喜歡你?!?p> 江寒沉默了,表情十分平靜,眼里卻透著寒意,手上的青筋暴起,顯然蔣千愛是他的逆鱗。
秦夜淮繼續(xù)說道:“慫貨,垃圾。”
江寒依舊平靜的問道:“你想怎么樣?”
“籃球會吧?”頓了一秒秦夜淮又說:“瞧我這記性,剛才你可是露了一手了,怎么可能不會,來一場?”
“隨便?!苯狼匾够词遣粫胚^他的了,他們之間遲早會有一場戰(zhàn)爭的,逃不過躲不了。
王梓銘躺了一會兒,沒聽到聲音,以為他們不打球,扔下他先走了。
睜眼一看,就見他和江寒針鋒相對著,這架勢嚇到他了,便立馬就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江寒,就看著秦夜淮喊道“夜淮?!?p> “你們走開,我就跟他玩玩而已,畢竟機會難得?!?p> 李槁祝和蘇麒汕早就想溜了,這不秦夜淮一開口,他們就像逃似的坐在球場外的椅子上,狠狠的吐了一口氣。
媽的!差點被他們凍死了,他們兩個就是行走的冷氣釋放機,一個南極一個北極。
王梓銘知道他勸不了,搖了搖頭無奈的走了,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