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皺眉,事情變得越來越棘手,現(xiàn)在是要把那個怪東西殺掉,事情就算結(jié)束了嗎?
“幫幫我,求你幫幫我?!迸魅斯蛟诖采?,“我只剩下小寶一個孩子,不能再讓人出事?!?p> “我盡力?!蹦饺菅┎桓野言捳f得太滿,“你婆婆的尸體埋在哪里?”
女主人抓著頭發(fā),頭痛欲裂,“我不記得了,發(fā)現(xiàn)她死后,我把她背到上山扔了,然后跟阿郎說她上山尋他去了,阿郎在山上找了三天三夜沒有找到,以為她在山上摔死了。”
山路崎嶇,到處都是比人高的樹木草叢,想要找一個死亡確實不容易。
“那個孩子說看見你把人殺了,他為什么不跟你丈夫說?”
“我威脅他要是敢把事情捅出去就弄死他,小孩子最容易被唬住,阿郎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只當(dāng)他是因為婆婆去世導(dǎo)致性格改變。”
“敢把這件事告訴你丈夫嗎?”
“不,求求你,別告訴他,要是讓他知道我殺了她媽媽,他會生氣的,甚至還會殺我?!?p> 女主人驚恐搖頭,“跟了他這么多年,早就看清他的本性,那個男人從來不問緣由,老太婆說什么就信什么,有時候真想把他也弄死。”
慕容雪沒強迫她把事實說出來。
這種換成任何一個人都很難開口。
有了這個變故,女主人也不敢睡,換了套衣服,把小寶抱到她的床上。
另一個孩子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三人就這么坐到天亮。
女主人情緒低落,還是出門給他們準(zhǔn)備早餐。
今日的天氣比昨日要亮許多,沒有大片烏云遮日,偶爾還有習(xí)習(xí)涼風(fēng)吹過,把周圍的野草帶得沙沙作響。
慕容雪看著荒蕪的樹林,目光深邃。
“想上去找那個東西?”唐郁站在她旁邊。
“只是想找到那個人的尸體。算算時間應(yīng)該有一年,尸體也變成一堆白骨了吧,也有可能成了野獸的食物?!?p> 中午,阿郎的男人準(zhǔn)時回來,這一次他手里提著一個撥了皮去了頭的動物,他說那是野兔,守了一晚上才抓到的。
“阿郎,二寶不見了,”女主人像是找到歸宿,撲倒他懷里痛哭。
“怎么回事?”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慕容雪感覺那個十歲的孩子變得凌厲,陰暗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女主人,帶著怨恨,帶著憤怒,帶著嗜血,似乎下一秒就要沖上去把她掐死。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就這么失蹤了,跟三寶一樣。”女主人搖著頭,沒有把昨晚發(fā)生的事說出來。
男人安慰著她,“沒事的,很快就會結(jié)束的,去做飯吧?!?p> 女主人乖巧地接過他手里的東西。
慕容雪趁著男人空閑走過去問他,“你天天在山上逛,是為了找你母親?”
男人眼里閃過一抹詫異,“你怎么知道?”
“隨口問問?!蹦饺輰W(xué)院又說,“找到了又能怎樣,過去這么久,或許已經(jīng)變成尸體了?!?p> “就算是尸體也要把她帶回來。”
慕容雪看著他,“我愿意幫你找。”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p> 慕容雪挑眉,沒想到他答應(yīng)得這么爽快。
男人很快把原因說出來,他撩開腳上的褲子,露出上面的傷口,“我腳受傷了,估計要養(yǎng)幾天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