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太,您說是不是?”千古挑起了高高的眉毛,彎著紅唇,華麗的指甲有規(guī)律的敲打著桌面,這個架勢,像極了審判現(xiàn)場。
顧初好依舊笑著,那張臉已經變成了面具一般,僵硬不自然,是吧!她好像在這么多人面前承認,她不喜歡秦良年,秦良年也不喜歡她,她靠近秦良年只是為了家里的約定,一個看似關乎她實則和她絲毫無關的約定……
顧初好長呼了一口氣,她不能,沖動一時會壞事,可是周圍這么多人,都在看熱鬧,她不喜歡成為被別人談論的對象,那種被關在玻璃窗里,周圍全是看客的感覺真的差勁到了極點。
顧初好垂下了頭,一時想不出話,她的伶牙俐齒此刻完全施展不出來,原來,只要爭論涉及到秦良年和她,她就完全沒有借口去反駁,說到底,是她對秦良年不信任而已。
人群忽然安靜了下來,圍成一圈的賓客內部動了動,讓出了一條通道。
一行人在通道里緩緩走過,為首的那個男人穿著黑色的西裝,自帶著貴族的氣質。
顧初好抬起頭,目光正對上秦良年,然后是跟在他身后的宋回首,陸秋和蘇州,最后面的是林孤城。
千古也抬起頭,看到了秦良年,好久不見,他好像變得更加帥氣了,俊秀的眉眼間多了幾分硬朗,在報紙上看他的照片就覺得很英俊,見到了真人才知道,什么叫宛如天人,那種氣質,高貴的容不得污染,神圣的容不得踐踏,還未靠近他,就感覺到一股濃重的魔力,吸引著又排斥著,讓你進退兩難。
秦良年邁著款款的步子逆著燈光走開,走過去的地方像是開滿了虛幻的花朵,爭奇斗艷。
他的身影筆直修長,所有的光,夢,一切美麗的東西因為他,顛倒錯亂,紛雜眾生。
秦良年走到了顧初好面前,從口袋里掏出一條嶄新的緞帶,他牽起顧初好捂著的那個手腕,把緞帶綁了上去,她的手剛離開手腕,他的手已經附在她的腕上,別人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她的手腕,他面色凝重,慢條斯理的系著蝴蝶結,動作典雅高貴。
顧初好的眼睛恍了一下,一瞬間,她好像回到了婚禮現(xiàn)場,在證婚人的誓詞下,他站在她面前,穿著高貴奢華的禮服,面色莊重的給她帶上了婚戒……盡管底下坐著的只有他和她的父母以及寥寥無幾的幾個朋友。
整個大廳,好像只有他們兩個人。
這一刻,是只屬于他們兩個人的時日。
……
顧初好晃了晃頭,抬起了眼皮,她沒有在婚禮現(xiàn)場,他戴的不是戒指……這一切,都是她的錯覺。
秦良年牽著顧初好的手,朝著人群在走去。
路過千古的時候,秦良年止住了腳步,平淡的抬起頭,看著千古那張美艷的臉。
那個臉色,復雜到了極點,羨慕,尷尬,驚恐……這不是演技,是千古發(fā)自內心的情感。
秦良年垂著眸子看著她,良久,深邃的眸子里好像有了一點風吹草動,他生冷的開口,居高臨下的對著千古:“你是誰?”
宋時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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