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什么人敢擅闖太子府!”
太子府外,兩名衛(wèi)兵將蘇陽攔下,目光警戒的打量著他。似乎只要發(fā)現(xiàn)蘇陽有一點不軌之心,就會將他一舉拿下。
蘇陽微微一笑,對那名士兵道:
“兵爺,我知道太子府上有人重病,我是來上門送診的?!?p> 那兩名士兵對視一眼,他們是知道太子今早太子就命人出門尋醫(yī)。不過看著蘇陽這身打扮,像是個江湖俠士反而更多一些,而且又帶了一個孩子,怎么也不像個醫(yī)師。但是萬一蘇陽真的有治病的能力,他們又豈不是誤了太子的事情。
于是,其中一個士兵對旁邊那人輕聲道:
“你在這里盯著他,我進去通報?!?p> 說完,那名士兵轉(zhuǎn)身小跑進太子府。蘇陽也不著急,反而是蹲下身去,拿出一塊酥糖給小織投食起來。
他倒也不擔(dān)心見不到燕丹,因為不管是歷史上還是動漫中,燕丹作為一國太子,都頗具禮賢下士的賢名。況且,自己現(xiàn)在屬于送其所需,燕丹沒有理由不見他。
果然,沒過多久,剛才那名士兵匆匆回來,對蘇陽道:
“太子答應(yīng)見你,隨我來吧?!?p> 蘇陽點了點頭,跟著那名士兵走進了太子府。走過前院,便是一座獨立的宏大建筑,周圍有許多士兵跟持劍的護衛(wèi)把守。
“太子就在里面,你進去吧?!?p> 那名士兵說完便已退開,蘇陽絲毫不怯,牽著小織的手,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
只見屋內(nèi)正中央,端坐這一個身穿繡滿奇珍鳥獸的玄色貴族錦織的男子,從樣貌上看去,大概二十七八的模樣??∶祭誓?,蓄著胡子,渾身透出一種高貴的氣質(zhì),但卻不逼人,僅僅是坐在那里,不需言語,就足以讓人產(chǎn)生一種莫名的親近感。蘇陽不由在心中感嘆道:好一個太子丹,果真生了一副好皮相,怪不得能把陰陽家的東君‘騙到手’。
蘇陽在打量燕丹的同時,燕丹也在打量著蘇陽。他只覺得眼前這個俊朗高大的年輕人似乎跟他之前所見過的所有人都有些不太一樣,不僅舉止中沒有對他這個太子保持應(yīng)有的尊重。而且渾身氣質(zhì)也更加輕佻,隱隱有些與周圍的一切都有些格格不入。
幾息過后,燕丹對蘇陽冷聲道:
“孤聞先生善岐黃之術(shù),為何先生不負藥箱,不帶藥石湯丸?”
蘇陽當(dāng)然知道,就算是個傻子也不可能輕易地相信一個第一次見到的陌生人,要是燕丹如此,恐怕也活不到現(xiàn)在。所以蘇陽對燕丹的質(zhì)問,蘇陽不急不緩道:
“我不善施針用藥,但卻有自己的一套救人的本事。”
“先生口說無憑,孤不敢輕信?!?p> 蘇陽嘴角一挑,淡然道:
“太子雖面色紅潤與常人無異,可是眉宇間卻顯蒼白,而且在說話時又有些中氣不足,呼吸急促。想來太子應(yīng)該是不久前受過很嚴重的內(nèi)傷吧?!?p> 其實蘇陽哪會什么醫(yī)術(shù),他之所以能消除瘟疫,完全是依賴于天啟之光。他所說的這些,完全就是親眼所見加上對劇情的熟悉罷了。
燕丹臉色不變,方才蘇陽說的這些,但凡是有些修為在身的人,都能看得出來。而且他剛從秦國逃出,受了內(nèi)傷也不稀奇。
“先生說的這些,可是有辦法替孤療傷?”
蘇陽笑道:
“簡單?!?p> 說著,蘇陽抬起右手,掌心處竟然散發(fā)出一道乳白色泛著金芒的天啟之光,直接將燕丹籠罩。
當(dāng)天啟之光照在身上時,燕丹第一次平淡的臉色發(fā)生變化。眼神中充滿了驚訝于不可思議。但是很快,這種不可思議變成了一種享受,像是在沙漠中旅者見到了一片綠洲。
在天啟之光的籠罩下,燕丹只感覺到了無盡的舒暢,他的內(nèi)力在歡呼雀躍著,這一刻,燕丹完全放下了所有的戒備,全部心思都在感受著來自天啟之光的滋養(yǎng)上。
也幸虧蘇陽沒有對燕丹起什么殺心,要不然哪怕是一個普通人,也能輕易的將這個狀態(tài)下的燕丹殺掉。
幾秒后,蘇陽收回天啟之光。燕丹的表情瞬間凝固,天啟之光出現(xiàn)的時間雖短,但是卻足以治好燕丹所受的內(nèi)傷。他仔細的感受了一下身體上所發(fā)生的的變化,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所受的內(nèi)傷已經(jīng)完好如初。
當(dāng)下,燕丹換上一副感激的面孔,對蘇陽微微拱手道:
“多謝先生,為丹療傷?!?p> 換稱呼了么?蘇陽擺擺手,道:
“小事而已,不過太子可以帶我去見真正的病人了么?太子身上的內(nèi)傷雖重,但是并不是不可自愈。所以真正的需要救治,的另有其人吧?!?p> 燕丹陳思一秒,隨即驚聲道:
“先生料事如神,請隨我來。”
說完,燕丹一路帶頭,領(lǐng)著蘇陽走過前堂,來到了內(nèi)院的一間臥房前。此處外有數(shù)十名侍衛(wèi)鎮(zhèn)守,內(nèi)有七八個侍女看護。燕丹對臥房門前的一名侍女問道:
“緋煙可曾清醒?”
那侍女微微福身,恭敬道:
“殿下,緋煙姑娘她尚未清醒,只不過姑娘她在昏迷中,還喚著殿下您的名字?!?p> 燕丹點了點頭,對周圍的侍女跟侍從道:
“孤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p> 眾侍從應(yīng)諾,陸續(xù)退去,燕丹轉(zhuǎn)身對蘇陽微微躬身道:
“丹還請先生施以援手,治好緋煙,丹感激不盡?!?p> 蘇陽輕輕點頭,道:
“太子客氣了,還請我先看看病人再談?!?p> “是極,先生請?!?p> 蘇陽緩步走上前去,裝模作樣的將左手搭在焱妃那晶瑩如玉的皓腕上。眉頭故作緊蹙,良久才唉聲道:
“太子殿下,這位姑娘不僅身負重傷,而且身體中還有一股極為詭詐的神秘力量再摧毀著她的渾身經(jīng)脈。若不是這位姑娘內(nèi)力渾厚,恐怕已經(jīng)香消玉殞了。”
燕丹聞言,立馬色變,驚道:
“還請先生救救緋煙,丹定以萬金酬謝?!?p> 蘇陽搖頭。
“太子殿下言重了,錢財與我不過是身外之物。但是醫(yī)者仁心,我一定會全力救治緋煙姑娘的,不過由于緋煙姑娘受傷太重,一般的救治方法已經(jīng)無效了。所以我要以師門秘術(shù)——瞞天改命之法,為緋煙姑娘續(xù)命,但是此術(shù)施展過程極為兇險,萬萬不能受到半點打擾,否則便是大羅金仙下凡,也救不回緋煙姑娘的性命?!?p> 燕丹不疑有他,當(dāng)即拱手道:
“丹親自為先生護法,還請先生務(wù)必救下緋煙。”
“殿下放心,我必全力施救。小織,你暫時先跟太子殿下出去吧,叔叔要救這個姐姐了。”
小織側(cè)過頭去,看了看床上昏迷的緋煙,乖巧的點點頭,主動地走到了燕丹身后。
待屋中只剩蘇陽和緋煙兩個人,其實剛才蘇陽所講的都算是胡說八道。緋煙雖然傷重,但是只要還有一口氣,就沒有天啟之光救不活的。
乳白中泛著微微金色的天啟之光從蘇陽手中迸發(fā)而出,將緋煙整個人籠罩在其中。往常來說,一般傷勢在天啟之光下,不過數(shù)息時間就能痊愈??墒沁@次卻足足花了近一分鐘的時間,緋煙才悠悠轉(zhuǎn)醒。因為緋煙除了本身受的傷極重外,她的身體中還有一股極為詭異的內(nèi)力在阻礙著天啟之光對她的身體進行治療。
一對琥珀色的眸子中透著一絲迷茫,當(dāng)緋煙醒來后見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一個陌生的青年男子。瞬間,緋煙下意識的坐起身來,擺出防御的姿態(tài),對蘇陽冷聲道:
“你是誰?丹在哪里?”
蘇陽早在緋煙清醒過來的第一時間里,就已經(jīng)收回天啟之光。見緋煙對他抱有敵意,蘇陽盡量露出和善且陽光的笑容:
“緋煙姑娘,是我救了你。”
緋煙聞言眉頭微蹙,仔細的打量著眼前這個身材高大,笑容很是親切的男子,似是想起了之前發(fā)生過的一切,便稍稍放下戒備,問道:
“是丹讓你來救我的?他人有沒有事?現(xiàn)在在哪?”
還真是郎情妾意啊,在不經(jīng)意間被緋煙喂了一口狗糧,蘇陽不由有些氣短,道:
“太子殿下沒事,此時正在屋外等待著緋煙姑娘你呢。”
一聽燕丹一切安好,緋煙頓時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意,也不想跟蘇陽費什么口舌,越過蘇陽,就要去尋找燕丹。
“東君大人留步?!?p> ‘東君大人’四個字在緋煙耳中無異于一聲驚雷,她的身體戛然僵住,連抬起的半只腳都愣愣的懸在那里,整個人好像都被定格住了一樣。
猛地,一只纖纖玉手帶著強烈的勁風(fēng),朝著蘇陽胸口拍來。隱約間,蘇陽甚至還聽見了一聲龍吟。
面對這一掌,蘇陽也是不敢用肉身硬抗。畢竟緋煙可是號稱‘陰陽家第一奇女子’,還是這個世界上最頂尖高手之一。方才蘇陽所聽到的那聲龍吟,極有可能就是魂兮游龍。所以蘇陽即使在托大也不敢硬接,直接抬起左手,對上了緋煙的這一掌。
只聽‘碰’的一聲悶響。蘇陽寸步不動,而緋煙直接被蘇陽浩瀚的內(nèi)力的震退數(shù)步,才勉強停下。
“不愧是陰陽家的東君,出手當(dāng)真果斷,若不是我還有點實力,恐怕剛才都要交待到這里了吧。”
緋煙暗暗將剛才那條手臂背在身后,她萬萬沒想到蘇陽的力量竟然能這么大,僅僅是剛才那一下,整條手臂都已經(jīng)麻木,提不起一絲的力氣。
而且,緋煙還能察覺到蘇陽方才根本就沒動用半點內(nèi)力,完全是憑借那夸張的肉身力量生生接下了她的魂兮游龍。她不禁皺眉,腦中飛速想起江湖上到底有哪家哪門的硬功能修煉到此等地步。緋煙刻意壓低聲音道:
“你是魏國披甲門的人?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蘇陽聳聳肩,道:
“東君大人,我還沒來得及介紹自己,我叫蘇陽,并非屬于你所知道的任何勢力,不過是個過客而已。至于我是怎么你的身份,這是我的秘密,無法屬實相告。我只不過是想問東君大人一個問題而已。”
緋煙面色凝重,道:
“什么問題?”
“蒼龍七宿?!?

驀然沉淪
家里老人生病,這幾天在醫(yī)院做陪護,也碰不到電腦,昨晚才回家,匆匆忙忙碼出一章。原來在學(xué)校以為在家能多些時間,能多碼出點存稿,結(jié)果家里的事比學(xué)校還多。好幾天都沒睡好覺了,真的累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