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白芷深吸一口氣,看著那一臉淡定神情的鐘情說了起來:“想不到,這偌大的皇城,我今日居然是第一次,看到了一個侍女不知死活的樣子”
“你什么意思??!”鐘情不解;
“意思就是,恐怕你今日出了風(fēng)頭,但是命應(yīng)該也活不長了”栗白芷挑了挑眉毛,冷笑著。
鐘情一聽,表情瞬間變得恐懼起來。
是啊!自己怎么忘記這茬了,在古代越是自作聰明的人,可都是活不長久的。
那些宮斗劇,不都經(jīng)常演的嗎?
可,若是之前不那樣做,說不定自己也活不了??!
唉~這可怎么辦?
該不會,我活不過今晚吧!
栗白芷看著一臉愁眉苦眼的鐘情,再次冷笑了一聲,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夏季的清晨,微涼宜人,空氣是那么的新鮮,樹蔭下,晶瑩的露珠熠熠發(fā)光,懶洋洋的陽光,從窗外透了進(jìn)來,黃色的帳幔內(nèi)的身影,慢慢地睜開了睡眼惺忪的眼睛,光線透過窗戶,照射在他的唇角,微風(fēng)輕輕地吹動帳幔。
“吱呀”的開門聲傳了出來。
黃色的帳幔內(nèi)的身影,趕緊的合上了眼眶。
“還沒醒??!”一句輕聲的嘀嚀聲傳進(jìn)了黃色帳幔內(nèi)身影的耳朵里面。
只見鐘情透過黃色帳幔瞥了瞥床上還躺著的身影,又看了看自己手里,自己一大早起來,熬了兩個多小時的藥,癟了癟嘴。
隨后,將手里端著的藥,輕輕的放在了桌上,然后向窗邊走去,動作輕柔的打開了兩扇窗。
接著,又重新走回到那碗藥旁邊,慢慢地端起,然后朝著黃色帳幔內(nèi)的身影走去。
當(dāng)床幔慢慢打開,鐘情端著藥坐在了床沿邊,看著閉著眼睛的禹焱破來了一句:“這...要怎么喂?。 ?p> 想了想,鐘情將藥放在床榻邊的桌上,然后換了一個姿勢,坐在了禹焱破放枕頭的位置,然后雙手,慢慢地將禹焱破的身體靠在自己的身上,然后端起旁邊的藥,笑了笑,輕聲自言自語:“這樣不就可以了嗎?”
對于這樣溫柔的鐘情,禹焱破卻突然不想睜開眼睛。
當(dāng)鐘情給禹焱破喂了第一口藥的時候。
那苦澀的藥味,讓禹焱破忍不住的咳嗽起來。
鐘情見狀,趕緊騰出一只手,輕輕拍撫起禹焱破的肩膀,輕聲的說道:“沒事的,喝完就好了,沒事的,我知道,這個藥很苦,但你好歹念在,這是我第一次煎藥的份上,好歹要把它喝完吧!要知道,鐘老頭可都沒你這福氣!”
待那苦澀的藥味慢慢地散去,禹焱破的咳嗽聲也停了下來,當(dāng)他聽到她輕柔的安慰的時,心里的某一處,好像被溫暖了。
片刻之后,鐘情看了看已經(jīng)空掉的碗,懸著的心,微微放下來了許多,然后,將禹焱破慢慢地放下,給他蓋好被子,站起了身。
“噢!還要敷藥,差點忘了”鐘情看到藥碗旁邊的藥瓶和藥布,才想起來,還需要給他換胸口受傷的藥。
于是,二話不說的又坐在了禹焱破的床沿邊,伸出手,準(zhǔn)備解他的衣衫,可是一伸出手,鐘情的手卻僵在原地,一臉為難相的說了起來:“這樣,算不算占他便宜,若是他醒了,知道了,會不會想著什么法懲罰我?可是我這算是救他,為他療傷,他...應(yīng)該能理解吧!”
這時的禹焱破聽到鐘情的自言自語,心卻出奇的慌張起來。
他想著,現(xiàn)在自己到底該睜開眼,還是不該睜開眼!
可是,若睜開眼了,自己又該做何表情、做何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