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禹焱破將鐘情放在自己的床榻時,他聽到她叮嚀的一聲:“痛,好痛”
“醒醒,鐘情”禹焱破輕聲呼喚著,深邃的藍色眼眸里面多了幾分關(guān)切,只是他沒有發(fā)現(xiàn):“聽的到我說話嗎?”
朦朧中的鐘情,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眶突然泛淚,只見她艱難的扯出一笑,聲音虛弱的來了一句:“我好想你”
禹焱破聽到鐘情的那句話,整個身體瞬間僵住,一種悸動的心跳擾亂著他此刻的思緒,那雙深邃的藍眸忽閃一瞬即逝的某種東西。
她不是被封為鐘姬娘娘了嗎?
為何會受這么重的傷?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只見鐘情突然一轉(zhuǎn)手,戴在禹焱破臉上的那半截面具備被毫無預(yù)警的扯了下來。
然而,隨著面具落下的瞬間,鐘情的手也掉落在身上,眼神迷離了片刻只聽她輕聲呢喃了一句:“鐘老頭”隨后,便又重新昏睡了過去。
但是,面具掉落的那瞬間。
一張如雕刻般俊美的五官露了出來。
他眉如墨畫,鼻挺秀峰,唇點桃夭,一雙深邃的藍色眼眸垂著,長長的睫毛翕動著,在他俊美的臉龐上留下剪影。
禹焱破深邃的眼神落在鐘情的身上,嗓音顯得有些低沉暗啞道:“你居然摘了我的面具...可知要對我負責(zé)!”
這時的禹焱破看著暈睡過去的鐘情,記憶恍惚中回到了他七歲那年。
“六皇子,乖,聽金嬤嬤的話,把這個面具戴上還不好?”記憶中,金老嬤嬤那一頭白發(fā),滿臉皺紋坐在自己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勸說著極度排斥戴面具的自己。
“金嬤嬤,為什么要戴這個,我不喜歡!這個面具好丑,我可以不戴嗎?嬤嬤”記憶中,年紀尚小的自己,看著金老嬤嬤手里拿著的那個丑丑的面具,有些小委屈的說道;
金老嬤嬤在聽到小禹焱破的話之后,眼眶微微泛紅,張開手緊緊地摟抱住了小禹焱破,聲音有些哽咽:“六皇子,金嬤嬤知道...這個面具有些丑,但是,我們戴著戴著就會習(xí)慣的”
“金嬤嬤,你哭了嗎?”小禹焱破在聽到金老嬤嬤哽咽的哭泣聲時,心里微微擔(dān)心,于是趕緊補充說:“金老嬤嬤,你別哭,我戴,我戴好不好!你別哭了”
金老嬤嬤聽到之后,強壓住自己的情緒,艱難的對著小禹焱破露出一抹微笑,隨后輕撫著他的臉,眼神里滿是疼惜:“六皇子真乖!那...金嬤嬤給你戴上”
“嗯”為了不讓金老嬤嬤再傷心落淚,小禹焱破點頭應(yīng)答。
當面具戴上之后,小禹焱破嘴角上揚,露出甜甜一笑:“金老嬤嬤,好看嗎?”
“好看,我家六皇子,是金嬤嬤見過最好看的人”金老嬤嬤急著擦拭掉自己眼角的淚,趕緊擠出一個笑容,開口說道;
“那,這個面具,我要戴多久呢?”小禹焱破問;
“等到六皇子你遇到一個喜歡你的人,答應(yīng)金嬤嬤,你再把面具摘下來好嗎?”金老嬤嬤看著小禹焱破,沉思片刻之后,才緩緩開口。
后來,在金老嬤嬤去世之后,禹焱破才知道,金老嬤嬤是為了保護自己,才讓自己戴上那個面具,而且那個面具還是她用自己僅有的珠釵,找人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