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瓏想著江景麟的話好像又很對。她好像從未對牧塵霜說過多喜歡他。
她只是纏著他,去見他,去找他。
從未說過多喜歡他,她也曾害怕她說了他會拒絕她。她在這段感情里也是小心翼翼的。
不知道牧塵霜是不是也是呢。
“王爺....我這次找您...不。求您救一個人。”
看著窗外的眼神收了回來。
她一定要救他。
“我知道。”
“王爺知道何人?”
“牧,塵,霜。”江景麟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拔覒{什么要救他?”
“.....”對啊,憑什么?
“憑你來求我我便要救?”江景麟喝了一口茶?!安铔隽恕!?p> 白玲瓏慌忙的準備重新沏茶。許是走神了,手被茶壺燙著了。
江景麟?yún)s先她一步拉過她燙傷的手“你在想什么?”
妖妖也拿出了燙傷藥。
白玲瓏看著這般如此的江景麟,心里萌生了一個不可能的想法。
緩緩開口“王爺是在乎我?”
江景麟沒有理她,靜靜的給她上著藥。
送琴,送情。
“王爺是.....”喜歡我?
“嗯,我對你一見傾心。”
“那王爺便有理由救牧塵霜了?!?p> 江景麟傷要的動作突然用勁了些,白玲瓏微微皺眉看著江景麟。
江景麟抬頭看著她皺眉終是放輕了動作。
“只有王爺身邊的神醫(yī)才能救他了。”
“要救他也行,你在答應(yīng)我三件事?!?p> “好?!?p> 就他心切?都不問是什么事情嗎?“那第一件你嫁給我?!?p> “....”
“那我入贅南榮皇室留在南榮也可以?!?p> 白玲瓏看著眼前的男人,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來。“看來不行?那換一個。”“你一共欠我6件事,你剛剛已經(jīng)拒絕我一次了。”“那你不能嫁牧塵霜。這是第一個?!?p> 白玲瓏轉(zhuǎn)頭看向說書先生。
不能嫁給牧塵霜嗎?
可是她好喜歡他怎么辦。
她真的夢見過她同牧塵霜騎著高頭大馬來迎娶她。。
她好不容易知道了牧塵霜的心意。
“可是我真的好不容易才知道了他的心意的?!苯K是哭出來聲。起身跑出來了茶館的雅間。
江景麟還保持著上藥是姿勢。
從前有寂散,后來她寧死也不愿同他在一起。
他以為他只是不能同云渺在一起,可如今他為她換了個身份,現(xiàn)在又來一個牧塵霜。他與她的感情就這般多災(zāi)多難么。
她可以對所有人都好,唯獨對他百般折磨。
他只是想斷了她念想,他一定會救牧塵霜的。若牧塵霜死了,那便會一輩子留在她心里揮之不去,到時和一個已死之人,他拿什么去比呢?
白玲瓏站著茶館門口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
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撲了過去“舅舅?!?p> 白九臨看著這里懷里哭得一塌糊涂的小侄女。“何人欺負你了?”
“沒有,就是聽了故事有些難受?!?p> “舅舅,若是喜歡的人受傷了,你...能救他但以后就不能和他在一起了你會怎么辦?!?p> “若能選,沒有什么比希望他活著更加重要了?!卑拙排R向是同白玲瓏說,又向是同自己說。
“可是要是好喜歡好喜歡怎么辦?!?p> “這世上沒什么比生死更大的了?!薄拔覀兓丶野?。”“我給你做梨花糕?!?p> 白玲瓏擦了擦眼淚“我晚些回府去吃?!?p> 掙脫白九臨的懷抱,消失在人群。
白九臨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小侄女,可是如今的小侄女雖然心思深了些,可到底還是他的小侄女。
“唉,世間安得雙全法?!?p> 他愛而不得,他不想他的小侄女到時也同他一般。
只要都活著,就有希望不是。
白玲瓏跑回茶館的時候江景麟已經(jīng)走了。說書先生也到結(jié)尾。
如同江景麟說過的。
故事中的姑娘同王爺在一起了。
小將軍卻在獨守昆侖之巔。
小將軍愛了那姑娘兩世。護她幼年,伴她青春,為她反叛。因她家破人亡,也曾因她委曲求全,也曾因她身死。
終是得不到一生所愛。
這般感情都得不到何況她和牧塵霜。
像舅舅說的,沒有什么比生死更重要了。
她只是不能嫁給他而已。她還可以默默守著他。
而且既然不能嫁給他,見不見又有何妨呢?
說書先生說完,妖妖就走來了。
“爺知道公主殿下會回來。讓我在這等殿下?!?p> 他早早便知道她的選擇了。
那日她把妖妖帶去了牧府后就回了都督府。
白九臨做了許多梨花糕。
白玲瓏也吃了好大一盤。
她問白九臨“舅舅,為何吃了這么多,還是這般苦,這般難受。”
心里的苦吃再多甜過頭梨花糕又有什么用呢。
小蠻拿著高山站在譯館門口,白玲瓏讓她來退這琴??扇缃襁@親王卻不在譯館而是在都督府的房頂上看著白玲瓏。
看著她一個勁的往嘴里塞梨花糕。
眼淚終是不爭氣“舅舅,我真的好喜歡他怎么辦。”
“不過一個承諾,你毀約便是,如今人已經(jīng)救了他又能如何。”
“可是...”可是那毒藥半年之久才能全部清除.....
其實那里要什么半年,這只不過是江景麟的借口而已。
白玲瓏一把奪過白九臨手里的酒杯,一口喝下。
白九臨的酒是烈酒,與平日那些宴會的果酒可不一樣。
她以往也偷喝過,可嘗了一點便覺得難喝。
可如今雖辛辣了些,卻不在那般難喝。
“我再去給你取一壺?!焙茸砹丝偰芎檬苄┌伞?p> 白九臨剛走江景麟越身而下。
兩三杯下肚的白玲瓏已經(jīng)迷迷糊糊的。
江景麟拿起酒壺聞了聞“倒是好酒,糟蹋了。”
“你...你是那個臭王爺...你跟我說說...”“為什么不讓牧塵霜娶我?!?p> 江景麟挑起她下顎“你酒量何時這般差了?!?p> 她記得上次她去求他發(fā)兵那次她可與他喝了好幾壺。
一眼瞅到盤里的梨花糕,剩下一些小碎塊了,應(yīng)該是白玲瓏狼吞虎咽時掉下的。
為何在茶館時她卻只咬了一口?這時卻吃了整整一盤。
江景麟拿起一小塊放嘴里。緊接著皺眉。
太甜了。
只剩下甜味了,和淡淡的一絲梨花香了。
原來是貪吃這等甜食。
看著趴在桌子上的人嘴里嘟嚷著什么,抱起她朝她房間走去,倒是輕車熟路。
他可來過許多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