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種突然毫無緣由的在眾人的眼前消失不見,給墨齊一種十分不好的感覺。
不過幸好墨齊意識反應(yīng)夠快,在危險來臨前第一時間躲了開去。
而幾乎在墨齊翻出去的同時,一枝墨黑色的珊瑚枝突兀的出現(xiàn)在陰影里。
這并不是一枝真正的珊瑚,它更像是,有人從黑夜之中抽取扭結(jié)而成的。
珊瑚枝的頂端纏繞著幾絲銀色的絲光,墨齊也正是下意識的撇見了這絲光亮,才做出反應(yīng)躲開危險的。
李子是最受不了這種詭異的氣氛的,他大吼一聲,掄起一旁手腕粗的鋼筋像那枝墨色珊瑚枝砸去。
耳邊只聽“嗡”的一聲,就見以墨色珊瑚枝為中心,一道詭異的能量漣漪迅速向四周擴散,而經(jīng)過那道能量的一切事物,全部頃刻間化為了齏粉。
“李子,快撒手!放開鋼筋!”
離李子最近的隊長李東升看到此景目瞪欲裂,大喊一聲后一個飛撲,將李子撲倒在地,兩人一同滾了出去,而那道能量漣漪也是堪堪從兩人的頭頂劃過去。
能量漣漪所過之處,世間一切蕩然無存。
好在這個能量漣漪的速度并不是太快,墨齊他們提前防范,倒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意外。
一擊過后,那枝墨色的珊瑚枝就像冬雪迎春一般,迅速消融成了一灘黑色的汁液,將水泥地而腐蝕出了一個大坑。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這種看不見、摸不到的打法給嚇到了,一時半刻都將自保劃為了自己的頭等大事。
因為誰也拿不準(zhǔn),會不會突然再冒出來什么珊瑚枝來。
“呼呼!……”
墨齊的耳朵微微的動了動,這個是呼吸的聲音。墨齊警惕的掃視一下四周,沒錯,確實有個十分輕微的喘吸聲,在墻角處時隱時現(xiàn)。
看來這個喘吸聲的主人警惕性很高,而且也十分不希望被人發(fā)現(xiàn)他的蹤影。
墨齊對于自己的聽力和感知力,還是十分自信的。這個可是與羅一起,在云起森林里歷練時練就出來的能力。
想到羅,墨齊有些微微的走神了,這么多天沒有見到羅了,也不知他過得好不好?
身旁的老六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碰墨齊,嘴巴向一側(cè)的墻角努了努,顯然老六也發(fā)現(xiàn)了墻角的異常情況。
不愧是常年練習(xí)飛鏢的資深達人,這感知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老六是個飛鏢愛好者,據(jù)她說從他三歲時第一次看見飛鏢這個東西,就對其一見鐘情,愛不釋手了。
就連墨齊他們上學(xué)里的寢室里,也有一幅簡易版的飛鏢掛在墻上,墨齊記得當(dāng)時為了把這個掛在寢室墻上,老六還與寢室老師大吵了一架。
現(xiàn)在這個末日的世界,老六為了自身的安全與方便,早已將飛鏢換成了半個手掌長的粗鋼針了,時刻帶在身上。
剛剛突然襲擊珊瑚種,救下小張時用的就是這種鋼針。
墨齊與老六之間的默契,早在上學(xué)時便建立的牢不可破了,彼此間的一個眼神,便可以知道對方下一步的想法。
剛剛老六努嘴瞪眼間已經(jīng)向墨齊傳遞了一個信息:
趁它??!要它命!?。?p> 沒錯,老六與墨齊心中所想的完全一致,她們一致認(rèn)為墻角那個細(xì)微的喘吸聲,一定是那個珊瑚種發(fā)出來的。
從這個聲音中還有剛才一系列大招中判斷,這個珊瑚種此時一定傷勢不輕,急需恢復(fù)。
老六故技重施,借助墨齊的身子遮擋住墻角那邊的視線,悄悄的摸出了數(shù)根鋼針握在了手心。時間刻不容緩,墨齊輕輕擰了一下身體的角度,老六這邊便將鋼針飛射了出去。
數(shù)道寒星飛弛而去,轉(zhuǎn)瞬之間便沒入了墻角的暗影之中,隨后傳來的幾聲悶哼,讓老六立刻心花怒放。
這說明她的鋼針再次擊中了那個珊瑚種。
“出來吧!我們都知道你在哪了?還躲什么躲,像個縮頭烏龜一樣……”
老六囂張的沖著墻角暗影處,大聲的嚷嚷著。行動隊里的其它成員,此時也被墨齊二人這邊的動靜給驚動了,紛紛聚攏過來看著那個僅僅一米多高的殘垣斷壁。
“桀桀!……桀桀!…”
一陣怪笑從那叢黑影的斷壁處響了起來,隨后黑影一閃,先前那個珊瑚種再次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面前。
只是此時的它狀態(tài)似乎不太好,全身上下包裹著的珊瑚枝已經(jīng)由白色,完全轉(zhuǎn)變成了墨黑色,看來剛剛偷襲墨齊的那枝墨色珊瑚枝,果然是來自這個卑鄙的珊瑚種。
“墨齊果然……是墨齊……還是那么心狠手辣……”
這個珊瑚種這次出來并沒有第一時間出手,而是走到了離墨齊不遠的地方,停住了腳聊起天來。
不過,他這聊天的開場白,并不被人待見,至少老六就十分的反感與膩歪,
“混蛋,你這個墮落種有什么資格,在這對別人品頭論足!”
珊瑚種輕蔑的看了一眼老六,一雙黑洞洞的眼眶突然一翻,瞬間由黑轉(zhuǎn)成了慘白色,如同死魚眼一般死死的盯著墨齊:
“墨齊,當(dāng)年被你暗下手段,擺了一道,讓我險些丟了工作。如今虎落平陽,又讓你得了先手,老天何其不公……”
“混蛋!”
墨齊被對面的珊瑚種氣得嬌軀亂顫,臉色煞白,用手指著對面的珊瑚種,爆出了粗口。
“姓秦的,你說這話虧不虧心,明明是你無中生有,無理取鬧,故意找碴生事非,最后作繭自縛,現(xiàn)在反倒來怪責(zé)他人,你還要不要臉……”
“他還要什么臉啊,他可哪有臉??!”
老六聽過墨齊向他抱怨過此事,所以幾句話便聽出了事情的端倪,立刻幫助好友還擊過去。
不過她的話茬接的正是時候,一句十分平常的話,在這里卻十分的應(yīng)景,引來在場之人歡樂的笑聲,“哈哈!……”
“你!……你們!……”
那個珊瑚種被眾人的嘲笑得有些惱羞成怒,手指顫抖著指向老六,可是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什么都不明白的隊長李東升,見有此熱鬧而自己卻完全插不上嘴,不由得十分的懊惱。
整個人笑嘻嘻的貼近了老六的身邊,
“親愛的,怎么個意思?這個珊瑚種不會是……當(dāng)年的……”
丹青芷墨
大家猜李東升要說的是什么呢?這個當(dāng)年的又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