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內(nèi)，三名嫌疑人都被傳喚到場，尹佳琪和解冰清雙手空空，唯有侶家一戴著一副銀手鐲，眼神幽怨。
“宮嘉彭死了，你們怎么看？”姜隊坐在椅子上，左手翻閱著筆記本，右手拿著筆。
尹佳琪靠著椅背，雙手合十放于雙腿之間，憂傷的垂著頭，一言不發(fā)。
侶家一翹著二郎腿有節(jié)奏的抖著。
解冰清看了看兩人，又看了看姜隊，并把椅子往前挪了挪：“我今天上午11點半從家里出發(fā)，開車大概花了半小時，來到公司想找宮總要個說法。我在宮總辦公室敲門敲了好幾次都沒有人回應，然后就推門進去。一開始我看到宮總趴在桌子上以為他睡著了，就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著就發(fā)現(xiàn)他的脖子被捅了。我當時很害怕，就趕緊回家了，我真的沒有殺人！”
“尹佳琪，侶家一，你們兩個誰先說？”姜隊繼續(xù)翻閱著筆記本。
侶家一停止了抖腿，但是沒有說話。
沉默的尹佳琪沙啞的聲音響起，眼眶紅了，合十的雙手逐漸握緊成拳，眼眶迅速濕潤，淚水順著眼角滑落至嘴角：“我準備殺他，但他不是我殺的，他應該死在我手上的。我今天11點就到公司開始布置了。我把宮總平時用的熏香換成了可以使人深度睡眠的安眠香，然后把自己這兩天改裝好的無人機放到了辦公室的桌子上。12點左右，我去辦公室看他，確認他睡著后，我就拿著無人機遙控器到公司廁所。我瞄準了他，就在我準備按下發(fā)射按鈕送走他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醫(yī)院打來的，我母親病危，快不行了。這時候我不小心按到了按鈕，但是射偏了，我原本想去辦公室親手解決他的，但是我得趕去見我母親最后一面，可是最后一面也沒見著，我當時就應該親手殺死他的！”
姜隊聽后眨了眨眼，進行了表情微管理，隨后看向侶家一：“你不打算說點什么嗎？要不是冷警官去的及時，你老婆怕是已經(jīng)成了你的刀下亡魂了！”
聽到姜隊說自己老婆，侶家一收起二郎腿，眼神凌厲，雙手握拳錘向桌面：“她該死！我自己的家事，不用你們多管閑事！”
“那宮嘉彭的死你怎么看？”
“我笑著看，他活該！”
“和你沒有關系嗎？你做的那些事不打算說說嗎？”
“我就正常上下班，又沒做什么，難道我自己在家和老婆吵架你們也要管嗎？”侶家一的視線往左下方偏移。
姜隊輕笑一聲隨后嚴肅：“你和你老婆的我們可能管不著，頂多對你們進行批評教育調(diào)解。但是！你和宮嘉彭的事，你不說！我來說！”
侶家一用小指掏著耳朵：“說唄，洗耳恭聽?！?p>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希望待會你也可以這么鎮(zhèn)定自若！”姜隊強壓心中的怒火。
“大廈外的監(jiān)控拍到你今天上午10點50分戴著手套和口罩進入了大廈，直到12點15分你才離開。進入大廈后，你準備去宮嘉彭的辦公室殺了他，但宮嘉彭此刻不在辦公室，這時有人來到辦公室，你匆忙躲了起來。你發(fā)現(xiàn)去辦公室的人是尹佳琪，但和往常不一樣的是他今天也戴著手套，先是對熏香做了手腳，然后將無人機放在了辦公室便離開了。因為尹佳琪和公司的事情你知道，所以你檢查了一下熏香，發(fā)現(xiàn)沒什么問題。于是又去檢查了一下無人機，你發(fā)現(xiàn)無人機被改裝過，它的下方有一個激發(fā)裝置，上面有一根尖銳的鐵棒，這時你發(fā)現(xiàn)了尹佳琪的目的和你一樣。但是用無人機目標太大，所以你又去檢查了一下熏香，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它有助眠效果，這時你基本了解了尹佳琪的計劃。為了不被人懷疑，也為了防止尹佳琪失手，錯過絕佳的殺人時機，你躲到了公司的衛(wèi)生間。在12點左右，大家已經(jīng)下班了，躲在衛(wèi)生間的你本想去看看宮嘉彭死了沒有，這時有人進入衛(wèi)生間，為了避免被人發(fā)現(xiàn)，你只好等人走了之后再出去一探究竟。過了一會兒，電話鈴聲響起，尹佳琪在接電話，你也聽出了尹佳琪的聲音，并且知曉了他母親的事，知道了他真正的殺人動機。在尹佳琪走后，你來到了宮嘉彭的辦公室，發(fā)現(xiàn)尹佳琪射偏了，宮嘉彭并沒有死。拔出插在發(fā)財樹上的尖銳鐵棒，并處理了桌面上掉落的碎屑后，你沒有后顧之憂的將鐵棒刺入宮嘉彭的脖子然后離開現(xiàn)場?！?p> “嘭～嘭～嘭～”姜隊話還沒說完，便被侶家一的掌聲打斷了。
“哎呀呀～真是太精彩了！這位警官，不得不佩服你，說的跟真的一樣，請問你們有證據(jù)嗎？這不過是你個人的猜想而已。沒有證據(jù)你這就是污蔑，我要起訴你們！”
姜隊聽罷無奈搖頭，右手把玩著筆沖侶家一笑了笑
“別急！證據(jù)在路上，馬上就到?！?p> 表面上侶家一雖不以為然，但抖腿的頻率忽快忽慢，合十的雙手，左右大拇指在不停的打架。
冷月秋拿著被封裝起來，并帶有血跡的衣服和手套回到警局。
剛到警局，電話鈴聲響起，冷月秋接通了電話，聽到內(nèi)容不由得吃了一驚。
“姜隊，凌警官已經(jīng)比對過了，衣服和手套上的血跡是死者宮嘉彭的?！?p> 侶家一見到自己親手藏起來的證據(jù)出現(xiàn)在冷月秋的手上時，雙手重重的拍打在桌面上，怒吼：“那個賤女人！一定是她！老子藏的那么好都能被她找到，我就應該先把她殺了！”
見侶家一認罪，解冰清心中大喜，搓了搓手沖姜隊笑道：“這位警官，如果沒我什么事，那我就先走啦！”
“走？去哪？待在這里不好嗎？”冷月秋一臉疑惑的上下打量著解冰清。
解冰清聽罷，心涼了半截，看著冷月秋，弱弱的反問一句：“這位警官，這話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p> “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嗎？”冷月秋隨手拿了一把靠背椅坐了下來。
解冰清聽后有些慌張的搖了搖頭。
“那我給你講講，你都做了哪些事？”
解冰清沒有接話，眨巴著眼睛，左顧右盼。
“你不說，那我說咯。12點左右你到公司，當時你的意圖我不清楚，但是當你到宮嘉彭的辦公室門口，打開門的時候你發(fā)現(xiàn)了在辦公室里飛的無人機。而此時宮嘉彭趴在桌子上沒有一點反應。突然，無人機發(fā)射了一根鐵棒，這時候你明白是有人要殺宮嘉彭，但是射歪了。就在你糾結(jié)猶豫的時候，你發(fā)現(xiàn)有人朝著辦公室走來，于是你趕緊躲了起來。來的人正是侶家一，并且你親眼看到他把那根鐵棒刺進了宮嘉彭的脖子。你可能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做，也可能很疑惑他為什么這么做。當侶家一走后，你也打算走的時候，發(fā)生了一些事情，導致你沒有走，并且在宮嘉彭的左肩留下了指紋。然后你拿出了一個一次性手套，抓住那根鐵棒，二次刺入，導致了宮嘉彭的死亡?！?p> 解冰清邊聽邊想，當聽到手套時才恍然大悟，瞬間心如死灰，整個人軟軟地癱坐在椅子上。
“看樣子我說的沒錯，你當時走了不就沒你事了，這人是非殺不可嗎？”
“他看到我了。就在我準備走的時候，他突然睜開眼睛，嚇得我趕緊后退，并且摔了一跤。他伸出手向我求助，然后慢慢坐起身子，靠著椅背。我當時嚇壞了，但我不可能幫他，他害得我傾家蕩產(chǎn)，老婆跟我鬧離婚，我應該殺了他。然后我從衣服口袋里找到了一個一次性手套，我戴上了它，朝著他慢慢往前走。為了衣服不被血濺到，我用右手按住他的肩膀，戴著手套的左手抓住鐵棒，往外拔出一點，再用力戳進他的脖子，直到他的手自然垂落我才松手。我小心翼翼的處理那只一次性手套，并用抽紙包好，準備帶回家銷毀。確認宮嘉彭沒了呼吸之后我離開了辦公室。我習慣雙手插兜，而電梯門口正好有一個垃圾桶，出電梯的那一刻，我順手就把包好的一次性手套掏了出來，以為是普通的紙巾，就被我當成垃圾丟掉了。”
解冰清說完閉上了雙眼，留下了悔恨的淚水。
突然間，警局內(nèi)像地震一樣，桌椅搖擺晃動，眾人不由自主的手舞足蹈，左搖右晃，同時狂風大作，紙張書籍漫天紛飛。
“你們真該死啊，全部給我拿命來?！?p> 變成聚靈人的宮嘉彭突然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五指彎曲成爪，朝著解冰清的脖子掐去。
“中微子？”冷月秋呢喃一聲。
“這是？聚靈人！凌安那小子還真見過?！苯牷炭植话驳耐瑫r驚嘆道。
“這是宮嘉彭的靈魂？”尹佳琪雖然害怕，但卻鎮(zhèn)定的靠著桌子，雙手扶著邊緣保持平衡。
“這是什么鬼東西，被他抓住真的會死！”侶家一寒毛豎起，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恐懼的朝著警局外面跑去，還沒跑兩步就摔了個狗吃屎。
被聚靈人掐著脖子的解冰清，面色通紅，上氣不接下氣，眼神渙散，用盡力氣求饒：“不要……殺我，我……不想……死?！?p> 面對解冰清的求饒，宮嘉彭收了收力道，惡狠狠的盯著那充滿恐懼與絕望的雙眼說：“現(xiàn)在害怕啦！后悔了？你明明可以救我，但你卻殺了我！你這個眼神我挺喜歡的。哦，對了，你剛剛說你不想死。可是，我為什么要照顧你的感受。”
說罷，宮嘉彭越掐越狠。
“砰～”的一聲，一顆子彈從宮嘉彭的太陽穴穿過，聚靈人形態(tài)的宮嘉彭毫發(fā)無損。
面對突如其來的一聲槍響，宮嘉彭扭頭看去，此時姜隊食指再次扣動扳機，“砰～”一聲槍響后，又連開數(shù)槍，直到清空彈夾。
“警察?！睂m嘉彭默念一聲，沒有理會，隨后視線掃過侶家一和尹佳琪兩人。
與此同時，看著槍槍命中但又毫發(fā)無傷的宮嘉彭，姜隊惶恐，朝著眾人大喊一聲：“跑～”
就在眾人逃命之際，宮嘉彭丟下了奄奄一息的解冰清，雙手對準侶家一和尹佳琪用力一吸。
侶家一驚恐萬分的坐在地上，迅速的挪動著身體。并在求生欲的作用下迅速站起身子，朝著反方向跑去。
同一時間，尹佳琪卻恰恰相反，鎮(zhèn)定自若地站在原地。
不一會兒，二人便朝著宮嘉彭的方向飛去，隨后被掐著脖子。
奔跑中的姜隊左顧右盼，沒有發(fā)現(xiàn)冷月秋的身影。于是停止奔跑回頭望去，發(fā)現(xiàn)冷月秋靜靜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冷警官，快跑！聚靈人不是我們能夠?qū)Ω兜牧说摹！?p> 見冷月秋沒有回應，姜隊沒有遲疑片刻，迅速朝著冷月秋狂奔而去。
在宮嘉彭出現(xiàn)的那一刻，冷月秋說出中微子三個字的時候，易川就出現(xiàn)在了冷月秋的面前。
看見易川的冷月秋在驚訝的同時開始發(fā)怵，心想：“兩個中微子？這什么鬼游戲，這是人類能夠抗衡的？得用魔法才能打敗魔法吧！”
“現(xiàn)在的你確實對付不了，但是你聽我解釋?！?p> 聽見易川說話，冷月秋覺得這個聲音有點熟悉。想了想之后發(fā)現(xiàn)，這不就是那個系統(tǒng)提示音嘛。
打又打不過，跑肯定也跑不掉，冷月秋只能強裝鎮(zhèn)定道：“你說唄，我在聽”
“這個游戲其實是有個個人養(yǎng)成系統(tǒng)的，但那是正式服才有的，這個是先遣服，只是用來奪舍用的?！?p> “奪舍？在游戲里奪舍？”
“這個以后再和你解釋?！?p> “好吧，你繼續(xù)。”
“在正式服里，你口中的中微子，也就是游戲中的聚靈人，他只會和玩家產(chǎn)生沖突。但是玩家可以從低難度到高難度案件進行角色養(yǎng)成，拿屬性點，增強自身能力。而且這些案件都是固定的，只有玩家自己找線索破解案件。游戲里的聚靈人可以當成Boss，其余的人物都是NPC，只有當玩家的角色養(yǎng)成到一定程度時才能開啟自由世界的探索?！?p> “所以先遣服和正是服的區(qū)別是什么？”
“區(qū)別就在于，先遣服就是一個自由世界。它里面的所有數(shù)據(jù)會隨著玩家和NPC的互動，案件的進展情況而變化，你可以理解成他就是一個現(xiàn)實世界?！?p> “那我在這里死亡的話能復活嗎？”
“這兩個服沒有區(qū)別，玩家死亡都會復活，不過會掉屬性。”
“那我死亡之后也可以復活咯。”
“不可以?！?p> “為什么？剛死一遍穿越過來又要死一遍？鬧呢！”
“你雖然有自己的意識，但你并不是連接游戲艙的玩家，你在游戲里只是一個數(shù)據(jù)，一旦死亡，就會數(shù)據(jù)重組，變成另一個數(shù)據(jù)，你的意識也將不復存在，等同于在這個游戲里消亡?！?p> “這個游戲認真的嗎？那連接游戲艙的玩家呢？”
“連接游戲艙的玩家的數(shù)據(jù)是獨立的，他們只是意識進入到游戲世界，而你是變成游戲里的數(shù)據(jù)了。但是玩家的死亡次數(shù)如果過多，意識就會逐漸模糊，記憶也開始模糊，慢慢忘記自己到底屬于哪里，漸漸迷失，麻木的重復死亡復活的過程，然后進入腦死亡狀態(tài)。而這時候，幕后黑手便可以進入游戲艙，找到獨立數(shù)據(jù)通道，用自己的意識入侵玩家的大腦，然后占領，奪舍便完成了。”
“這也行？這科技也太發(fā)達了吧！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啊～嗯？你為什么會知道的這么清楚，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個本該被奪舍然后重復死亡復活的可憐人，但是我在游戲里不小心卡到bug里了，然后就變成了這個世界的修改器。而且那些人系統(tǒng)檢測的時候還檢測不到我，雖然我還是被奪舍了，但是卻以另一種方式活了下來。他們每隔三十年就會用稀有獎勵誘騙玩家來測試并體驗先遣服，我也是在目睹了他們這兩次奪舍的過程后，才發(fā)現(xiàn)這些秘密的?！?p> “所以作為修改器，你能修改一下我嗎？我會在死后穿越到這里，那肯定是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你不會看著我就這樣死掉吧！”聽到自己還有生還的希望，冷月秋也不拐彎抹角。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嗎？或許吧，冥冥之中自有定數(shù)?！币状ㄉ斐鲇沂衷诶湓虑镱~頭上繪出一個奇異的符文。
符文繪好之后靈光乍現(xiàn)，隨后消失不見。
“好了，你無敵了，但僅限于面對聚靈人。”易川說完便不見了。
“這就無敵了？不是，人呢？”冷月秋一臉呆萌，隨后東張西望。
不一會兒，冷月秋的腦海里涌出浩瀚信息。
“(⊙o⊙)哇！知識以一種奇怪的方式進入到腦海里?！崩湓虑镌谀X海里看到這些聞所未聞的信息，不由驚嘆。
待冷月秋回過神來，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解冰清，再看向被聚靈人死死掐住脖子的侶尹二人，心中感嘆：“你不自作孽，怎會惹來殺身之禍呢？”
“震靈符！”冷月秋手繪符文口念咒，一道閃著金光巴掌大小的符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聚靈人。
就在侶尹二人快要喘不上氣時，“呃啊！”聚靈人被震靈符打中，大叫一聲并被震飛數(shù)米，整個靈體穿過了一旁的桌子。手中的侶尹二人也在這過程中因其松手而獲救，不過二人還沒來得及驚嘆，便摔在地上昏過去了。
奄奄一息的解冰清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震驚地瞪大了雙眼，然后因用力過度也昏過去了。
姜隊則被硬控數(shù)秒，隨后找了個安全的角落，眼睛瞪得像銅鈴，準備一睹風采。
“(⊙o⊙)哇！這么神奇嗎？我感覺我現(xiàn)在比一眉道人還強?！崩湓虑锟粗徽痫w的聚靈人，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暗自興奮，心想道。
聚靈人站起身來，吃驚的看著那道倩影，心想：“這警察有古怪，子彈都不能傷我分毫，她是怎么做到的？”
“你是打算再死一次呢？還是乖乖就范？”冷月秋問。同時心里嘀咕著：“打散聚靈體是數(shù)據(jù)再生重組，送進太極門投胎轉(zhuǎn)世是數(shù)據(jù)還原，可是這個宮嘉彭本身就不是什么好鳥，有還原的必要？”
面對冷月秋的發(fā)問，聚靈人站在原地，遲遲沒有開口，似是在組織語言，又似在心中打著小九九。
“問你話你也不回答，一點禮貌都沒有，那就再死一次吧?！闭f完，冷月秋手印變換，隨后手掌拍地：“困靈陣?！币粋€圓形結(jié)界便將冷聚二人籠罩期中。
面對突然升起的結(jié)界，聚靈人大驚，本能的轉(zhuǎn)身就跑，結(jié)果撞在了無形的罩子上。逃跑失敗，便對著罩子拳打腳踢，但卻無用，這時冷月秋的腳已達面門，不得已只得用手臂抵擋。
“這感覺不太對啊?！?p> 一腳踢去，冷月秋發(fā)現(xiàn)對方只是微微屈膝，并沒有對其造成明顯傷害，立刻收腿下蹲掃堂腿。
只想著抵擋的聚靈人面對這波快攻，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一屁股摔倒在地，冷月秋趁勢與其拉開差距。
感受著靈體傳來的輕微疼痛，聚靈人也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受到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肉搏！自己不一定輸。
迅速站起身后，聚靈人朝著冷月秋腹部一腳踢出，速度之快，躲閃不及，冷月秋倒飛而出，身體重重砸向地面。
看著冷月秋挨打，姜隊面沉如水。雙手猛拍身前的桌面，手掌上傳來的酥麻之感令得面部抽搐。
“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要我死？你也不怕閃了舌頭！”聚靈人嘲諷著剛站起身的冷月秋。
面對嘲諷，冷月秋沉默，目光盯著聚靈人，感受著身體傳來的……不對，沒有痛感，我反射弧很長嗎？所以……面對聚靈人我真無敵??！
冷月秋心想，聚靈人速度太快，根本反應不過來，這樣只會被壓著打，得采取一點措施。
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冷月秋輕蔑一笑：“閃沒閃舌頭，你待會就知道了！”
“重力符?！闭f罷，冷月秋繪出一道符文朝聚靈人射去，本體緊跟其后。
被重力符擊中后，聚靈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有什么異樣，所以根本不當回事，對準迎面而來的冷月秋揮出右拳，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動作變慢了不少。
面對動作減緩的這記揮拳，冷月秋迅速反應，側(cè)身躲避，并抓住手臂，屈膝借力，用力一揮，一個過肩摔將其摔翻在地。
“好～”看到這一記漂亮的過肩摔，姜隊興高采烈，對著面前的空氣揮出一拳，連連叫好。
面對姜隊的喝彩，聚靈人緩緩起身，不屑道：“高興太早了吧！不疼不癢的，你就這點本事嗎？”
“那倒不是，畢竟第一次對付聚靈人，熟悉一下能力而已，鞭靈紋?！崩湓虑镄U不在乎的抽出腰間的警棍，在上面繪上奇異的紋路。只見警棍突然金光一閃，隨后恢復正常。
面對冷月秋的奇異舉動，聚靈人知道那警棍非常危險，就像自己被重力符擊中后，速度便與常人無異。如果自己被警棍打中，應該會痛不欲生。于是瞬間變臉，對著冷月秋笑臉相迎：“這位美女警官，剛剛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沒有認出您這尊大佛。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剛剛就范的事再商量商量？”
“哦！商量商量？”冷月秋帶著玩味的表情，右手握著警棍，拍打著自己的手掌心，一步一步朝著聚靈人靠近。
“我乖乖就范，您把那棍子收起來，您看成嗎？”
“現(xiàn)在知道錯了？晚了！”冷月秋朝著聚靈人的手臂就是一棍子。
隨著一道金光閃耀，感受著手臂處傳來的焦熱的疼痛感，令得聚靈人“嗷～嗷～”大叫，護著被打的地方，在地上來回打滾。
就在冷月秋即將揮出第二棍時，聚靈人強忍著疼痛，“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噔噔噔！”的三拜九叩：“饒了我吧，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
面對聚靈人的求饒，冷月秋將警棍掛回腰間，嘆了口氣：“唉～你做的這些事吧，雖然算不上十惡不赦，但確實讓人深惡痛絕。其實一開始我并沒有打算放過你，也并不認為你是真的知道錯了。既然你都這般求饒了，我也不好意思趕盡殺絕。我待會會打開太極門，你進去就行了，記得下輩子注意點！”
說罷，冷月秋伸出雙手，在空氣中繪出一副太極圖。圖中陰陽轉(zhuǎn)動，兩極變換，并在停止后緩緩開啟。只見一道刺眼的光芒射出，將聚靈人籠罩，還不待其有所動作，整個靈體便被吸了進去。
解決完聚靈人，困靈陣也在頃刻間消散，只聽“咕～”的一聲，冷月秋只覺得肚子好餓。
見到危機解除，姜隊大步向前，喜出望外的看著冷月秋：“冷警官，你收徒嗎？”
“啊？”看著兩眼放光的姜隊，冷月秋愣了一會。隨后撓了撓頭說道：“這是我祖上一脈相傳，曾經(jīng)我也試過教別人，但不論他們再怎么聰明，刻苦，勤奮，可惜就是學不會，所以沒有血緣關系是學不會的。”
冷月秋心想：這分明就是開掛，還要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扯什么血緣關系。唉～沒辦法，又不能跟你們說實話，總之能糊弄過去就行。
“咕～”冷月秋的肚子又叫喚了一聲，姜隊見狀，大笑一聲：“肚子餓了吧，想吃什么我請客！”
一陣“叮鈴～”聲響起，姜隊掏出手機接聽。
“姜隊，靈境銀行又被劫了！跟三天前的情況如出一轍，劫匪發(fā)現(xiàn)自己跑不掉，便舉槍自盡，然后就消失了?！彪娫捘穷^傳來凌安的聲音，姜隊聽后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