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進商場,姜玉華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跟丟了。
由于怕引起恐慌,姜玉華不能亮明警察身份,只得一個一個詢問路人:
“你好!請問有看到一個戴鴨舌帽和口罩,穿著一身黑衣服的男人嗎?”
問了幾個人,都是搖搖頭。
姜玉華無奈,只得回警局,看看能不能從凌安帶回去的那兩個犯罪嫌疑人身上,問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姜隊!”
警員們向姜玉華打招呼,姜玉華點頭回應。
“你回來了,我們這邊正要開始審?!?p> 看著火急火燎趕回來的姜隊,凌安指著審訊室。
看著審訊室的吸毒者,姜玉華問:
“易川先生在嗎?”
凌安回:
“來過了,易川先生說他們體內沒有魔物,然后就消失了?!?p> “風心呢?你那邊什么情況?”
“救了三個想要立功出名的高中生,其中兩人受了點皮外傷,并無大礙?!?p> “高中生?看來還得加強學生安全教育?!?p> 姜玉華說完,便走進審訊室。
“你們和那個黑衣人是什么關系?”
“不認識。”
“我也不認識?!?p> 看著搖頭晃腦的二人,姜玉華無奈,沉聲說:
“你們的毒品是哪里來的?”
“就那天我走在路上,被他用注射器襲擊了,然后就愛上那種感覺了。之后時不時的他就會送我點,不要錢?!?p> “我大哥跟我說有好東西,我就跟著去了,然后那個黑衣人也送了我一點?!?p> “還知道別的嗎?”
“不知道?!?p> “只記得他脖子上有胎記,其他的不知道?!?p> “吸毒犯法知道嗎?”
“知道!”
“知道!”
“知道還吸!”
“人才!”
姜隊嘆氣一聲,走出了審訊室。
“有收獲嗎?”
見姜玉華出來,凌安問。
姜隊嘆了口氣,指著自己的腦袋說:
“一問三不知,感覺這里有點問題?!?p> 商場內某試衣間,黑衣人換了一身著裝。藍衛(wèi)衣,休閑褲,小白鞋,脫掉帽子露出三寸長的短發(fā),依舊戴著口罩。
隨后,一團黑煙從口罩男的腦袋里冒出。
黑煙出現(xiàn)后,著裝上的防盜扣瞬間消失不見,地上還出現(xiàn)了幾支注射器。
之后,黑煙再次涌入口罩男的腦袋里。
黑煙從出現(xiàn)到消失,用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
感應到魔物的氣息,易川朝著商場的方向看去。剛想定位追蹤,氣息突然消失了。
面對這怪不怪的情況,易川發(fā)鬧騷:
“煩死了!真是陰溝里的老鼠,見不得光?!?p> “該死的靈!害的老子一身本領無法施展,只能躲在這沒用的軀體里??此膶哟?,至少是英靈級別,也只有魔將才能和他硬碰,我在他眼里就像螞蟻一般渺小?!?p> 口罩男暗罵一聲,撿起地上的注射器,放入口袋后走出試衣間。
在試衣區(qū)內走來走去,發(fā)現(xiàn)簾子后面有人在試衣服,口罩男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注射器。
在簾子外面準備好之后,迅速扯下簾子,捂住對方口鼻,將注射器扎進對方大腿靜脈。
注射完拔出針管,蓋上保護殼,以免扎到自己,然后將用過的注射器放進另一側口袋,繼續(xù)在試衣區(qū)尋找獵物。
來來回回扎了六個人后,口罩男滿意的離開商場。
站在商場門口,口罩男突然想到一個好點子:
“對了!那兩個女孩子要是染上毒癮,產(chǎn)生的怨念應該不差。吸收之后,對目前的我來說,大有益處,進階魔將也只是時間問題?!?p> 公司內,劉佳佳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江綿綿身后,捂住對方的眼睛說:
“拜拜我是誰?”
“佳佳?你怎么突然來公司?”
“我們家綿綿太厲害了!為了獎勵你,下班后一起去吃飯,我請客!”
“還是我請吧,昨天剛發(fā)工資,可以去吃大餐!”
“行吧,那就去擼串,好久沒吃騷烤了,饞死我了都!”
“我好困,幫我泡杯咖啡唄?!?p> 看到朝自己撒嬌的江綿綿,劉佳佳接過她遞過來的杯子,并捏了捏她的臉頰:
“說謝謝!”
“謝謝佳佳寶貝!最愛你啦!”
“這還差不多!”
下班后,劉佳佳和江綿綿來到燒烤店。
看著冰箱里琳瑯滿目的串串,二人每樣都拿了一串。轉身發(fā)現(xiàn)墻上有一面鏡子,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的上半身。
于是二人對著鏡子臭美一番,并與手中的串串合照一張。
拍完照看了看籃子里的串串,二人覺得不夠量,于是又每樣都拿了一串,這才心滿意足地來到收銀員面前,將手里的籃子遞了過去。
二人坐在店里,邊聊天邊等燒烤。
這時,口罩男出現(xiàn)在店里,點了好幾把肉串。
看到那么能吃的人,劉佳佳和江綿綿都將目光投了過去,并竊竊私語。
將串串交給收銀員后,口罩男坐在劉佳佳與江綿綿隔壁桌。
串串烤好之后,劉佳佳和江綿綿開始一串接一串的炫,完全不注意自己的形象。
當她們看到,口罩男吃騷烤的樣子時,頓時驚掉了下巴。
只見口罩男將口罩提到眼睛下方的位置,露出嘴巴。這奇怪的吃相,看得劉佳佳和江綿綿一愣一愣的。
“佳佳。你看那個人,這樣吃也太麻煩了吧,而且還特別難受,把口罩摘掉不是更舒服嗎?”
“興許人家有不能摘下口罩的難言之隱呢。比如……”
“比如什么?”
“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那什么人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特工?通緝犯?”
“那你看他像特工還是通緝犯?!?p> 劉佳佳目不轉睛的盯著口罩男,陷入了沉思。
當她注意到口罩男脖子處的胎記時,內心震撼,手中的燒烤也掉在盤子里。
“佳佳!佳佳!你怎么了?”
看到劉佳佳目光呆滯,嘴巴張開,江綿綿用手,不停地眼前晃動。
回過神來,劉佳佳裝作若無其事般,拿起掉落在盤子里的燒烤,狼吞虎咽。
這時,江綿綿的手機響了。
拿起手機一看,江綿綿瞬間瞳孔地震,頭卻不自覺地轉向口罩男的方向。
看著江綿綿轉頭看口罩男,劉佳佳一個勁的小幅度搖頭。
看到劉佳佳那奇怪的舉動,江綿綿才意識到,自己這樣會打草驚蛇,所以在手機上敲鍵盤。
“怎么辦?他肯定是沖我們來的?!?p> “上次在公園,我們運氣好,躲過一劫。這次我們也不會有事的,畢竟這里人這么多。”
“我們難道不可以報警嗎?”
看著手機上傳來的信息,劉佳佳被自己蠢到,笑出了聲。
看到劉佳佳笑了,江綿綿先是疑惑,然后也跟著笑了。
“真是被自己蠢哭了,姜警官的電話,我們兩個都有,直接給他發(fā)短信就可以了,也不知道在緊張什么?!?p> “哈哈哈!笑死了,眼淚都笑出來了。果然,遇事不要慌,一緊張就容易降智?!?p> 警局內,姜玉華看到短信消息后,頓時眉開眼笑?;貜投绦藕?,便召集警員,制定對口罩男的抓捕行動。
燒烤店內,劉佳佳與江綿綿小口小口的吃著燒烤,生怕吃快了坐在那里發(fā)呆暴露了。
口罩男吃完盤子里的食物后,看向劉佳佳與江綿綿,發(fā)現(xiàn)二人的行為有點反常。
從剛開始一口接一口的炫,到中途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而且還哈哈大笑,現(xiàn)在又像個大家閨秀一樣,用櫻桃小嘴吃飯,太不正常了。
難道是自己暴露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自己口罩都沒摘下來,而且她們也沒有見過自己的臉。之前是自己多慮了,認為江綿綿看過自己的臉,但現(xiàn)在警察沒找上門,就說明她不知道自己長什么樣。
那她們那反常的行為是什么意思,腦子不正常?算了,先去結賬吧。
口罩男起身前往收銀臺結賬的時候,意外發(fā)現(xiàn)了鏡子里的自己,于是自戀的照了一會。
就在口罩男扭頭轉身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自己脖子處的胎記,但是并沒當回事。
結完帳后,再次看到鏡子中的自己,這才恍然大悟。即便之前,自己戴了帽子和口罩,但是胎記還是會被看到,所以那兩個女人有可能發(fā)現(xiàn)自己了。
本想在店里動手再跑,發(fā)現(xiàn)太明目張膽了,而且警察可能馬上就到,自己身上還帶著注射器。
如果現(xiàn)在被抓,警察有了人證物證,自己肯定死路一條,于是大步流星地走出燒烤店。
在燒烤店門口左顧右盼,口罩男最終選擇了橫穿馬路。
來到馬路對面后,口罩男走進了小巷子里。
“他怎么走了?”
“難道我們被發(fā)現(xiàn)了?”
“不對啊,我們到底哪里引起他懷疑了?”
“走了也好,至少我們現(xiàn)在是安全的?!?p> “還是給姜警官發(fā)個消息吧,免得撲了個空?!?p> 劉佳佳與江綿綿你一言我一語,然后掏出手機給姜玉華發(fā)短信。
短信剛發(fā)出去,不到十秒,姜玉華就出現(xiàn)在燒烤店外。
看著劉佳佳發(fā)來的短信,站在燒烤店門外的姜玉華十分失落,踢走地面上的石子:
“又被他跑了!”
眼看撲了個空,姜玉華讓眾人在附近搜尋,希望能找到點蛛絲馬跡。
眾人搜尋了半個小時,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口罩男早已逃之夭夭。
劉佳佳將江綿綿送到地下停車場后,便駕車回自己家了。
在電梯門口打了個飽嗝后,電梯門開了,江綿綿走進電梯,按下了自己的樓層。
到達所在樓層后,江綿綿來到自己家門口。用鑰匙打開門之后,正要進去,就被人從后面捂住口鼻,三秒后便暈了過去。
站在江綿綿身后的口罩男,又換了一身著裝。
黑褲子,紅衛(wèi)衣,帆布鞋,并且用膚色貼紙蓋住了脖子處的胎記。
口罩男拖著江綿綿走進房間,將其丟在床上,并從口袋里掏出了注射器。
口罩男本想扎江綿綿大腿,但是嫌太麻煩,還要脫褲子,于是將注射器扎進了手臂處的靜脈。
注射完后,保存好注射器,口罩男并未離開,而是坐在了梳妝臺邊上的椅子上,靜靜地注視著江綿綿。
不一會兒,江綿綿便有了反應,覺得頭暈惡心。雙手摸頭,在床上翻來覆去。
忽然有想吐的感覺,江綿綿連忙坐起身子,朝衛(wèi)生間走去。
趴在馬桶上怎么吐也吐不出來,江綿綿打開水龍頭,用清水洗臉,想讓自己保持清醒。
江綿綿看著鏡中的自己。突然,鏡子里出現(xiàn)了一個陌生男人,驚慌失措中,身體搖搖晃晃。幸虧口罩男眼疾手快,扶住了江綿綿,這才避免摔倒。
“你放開我!”
見江綿綿有氣無力的朝自己大喊,口罩男無動于衷,將其扶到了床上。
暈頭轉向的江綿綿,感覺發(fā)生了地震,眼前的事物全都搖搖晃晃,東倒西歪的。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口罩男再次給江綿綿靜脈注射。
口罩男自言自語,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
等注射的效果過去之后,江綿綿躺在床上回味無窮,而口罩男早已不知所蹤。
三個小時后,江綿綿醒來??戳丝磿r間,簡單洗漱后便火急火燎的趕公交車去了。
在公交車上,江綿綿突然覺得自己非常難受。
無法忍受這種感覺的江綿綿,對著自己的手臂,左撓右抓。直到手臂上出現(xiàn)一條條紅色的抓痕,也依舊無濟于事。
這種方法行不通,江綿綿又用雙手用力按壓頭部,想要緩解這種癥狀,但是依舊沒有作用。
終于,公交車到站,江綿綿踉踉蹌蹌地走下車,步履蹣跚地向公司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