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還打趣我?!饼R光翹著蘭花指已經(jīng)有了一會(huì)兒,一時(shí)間緩不過來,說話的時(shí)候翹著手指的模樣惹的穆寧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
“噗,咯咯咯……”穆寧搭在端木淵的肩頭,捂著肚子咯咯作笑。
“你想笑就笑吧,憋著多難受啊。”端木淵扶著額,沒撐多久也跟著笑了起來。兩人搭在彼此的肩上,一前一后笑成一團(tuán)。
整個(gè)睿王府里都是二人的笑聲。
“穆寧公子怎么連您和跟著殿下一起嘲笑我?!饼R光甩著手里的披帛,像個(gè)受了氣的小媳婦。
“你這模樣真是該給你畫下來?!蹦聦幬嬷亲诱f。
“齊光算是看出來了,穆寧公子和殿下是一伙的,專門拿著齊光來打趣取樂?!饼R光說著說著便不自覺的嘟起了嘴。
“哈哈哈哈……”端木淵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我……我大概有好些年沒有這般笑過了?!笔前?,上一次這般笑的時(shí)候,是什么時(shí)候啊,端木淵自己也記不清了。
“不和你們鬧了?!饼R光站了起來轉(zhuǎn)身離去。
“別走啊,我這才畫了幾筆,你跑什么?”端木淵大聲道。
“殿下有穆寧公子陪著,齊光才不在你倆面前礙著眼,妨著二位談情呢?!饼R光提起裙子跑的飛快,一溜煙就沒影了。
“臭小子!誰教的你信口胡說?!蹦聦幹钢R光離去的背影說。身后的人還在咯咯作笑,“都是你教的,你看看你,都把好好的齊光教成什么模樣了。”
“我可沒教,是他自己悟性高?!倍四緶Y像個(gè)沒事人一般,全然將所有的包袱都扔給齊光。
“上梁不正下梁歪。我這才幾日沒來,你就閑得無聊耍著齊光玩?!?p> “說的好像我沒你就沒樂子一般?!倍四緶Y不屑一笑,“你可是給我?guī)Я耸裁礃纷觼???p> 穆寧從懷里掏出一個(gè)沾了血跡的錦囊扔在端木淵的桌上:“你自己看?!蹦聦幍哪樕蠈懼靡舛?,“包君滿意!”
錦囊上的血跡呈現(xiàn)出深褐色,顯然這血已經(jīng)沾上了有一段時(shí)間了。端木淵打開錦囊,里面放著的是一對(duì)耳墜子,和一張紙條:“金怡然身上找到的?”端木淵自信滿滿地問。
“你怎么知道?”穆寧往端木淵身邊靠了靠,“我進(jìn)來到現(xiàn)在,關(guān)于這錦囊可是一個(gè)字都沒提及?!?p> “如今除了這個(gè),還有什么能討我開心啊?!倍四緶Y拍了拍穆寧的肩膀道,“知我者,穆寧哥哥也。”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如此說來,這幾人的死訊已經(jīng)傳到的京都城了?”
“昨日就報(bào)到大理寺了。尋著這東西的當(dāng)?shù)刂莞靡鄄桓宜阶蕴幚磉@錦囊,就隨著一起上報(bào)到了京都城。”
“金怡然……他們怎甘心被人要挾,若不是白榮威逼利誘,他也不至于被流放。拼了命也要報(bào)復(fù)白榮,真是有他金怡然的風(fēng)范。”端木淵將錦囊擱置在桌上,“白榮啊,低估了金怡然的本性,狗急跳墻,魚死網(wǎng)破。真是精彩?!?p> “你打算怎么做?”
“不急,這飯啊要一口口吃,房子呢也要一塊磚一塊磚的蓋。不止是白榮,所有的賬我都要一點(diǎn)點(diǎn)討回來?!?p> 白沐辰一大清早就被端木嗣叫醒,拖進(jìn)了皇宮:“阿嗣你放我下來!”確切的說是扛進(jìn)皇宮的。
“我好不容易請了旨能進(jìn)宮看母妃,你別想逃,你今日一定要隨我去拜見母妃。”
“我……你去請安,我為何要跟著你去?!卑足宄揭徊饺仡^,顯然是倔不過端木嗣,“你傷好了,不疼了是吧?!边^往的宮人和宮婢都盯著二人看。
“母妃念叨著要親自謝你照顧我,我可告訴你我母妃早就備下了酒席就等著你去了?!?p> “你怎么不早說!”白沐辰忽然站定,“我今日穿的這般隨意,怎么見你母妃。不行不行,我要回去換一身體面一點(diǎn)的衣服再來?!?p> “丑媳婦總要見公婆的,我母妃不在乎這些繁文縟節(jié)?!?p> “什么丑媳婦!端木嗣你把話說清楚,我怎么就丑了。”說著白沐辰踹了端木嗣一腳。
“你那些男人的衣裳,穿哪件不都一樣嗎?”端木嗣拉著白沐辰往前走,“快些走吧,我母妃聽說你要來,早就等著你了。”
白沐辰被推推搡搡地送往了司衣制,站在“司衣制”的牌匾下,白沐辰問:“你不是說見你母妃嗎,怎么帶我來這里啊?!?p> “我母妃這會(huì)兒就在里面等我們呢!”
白沐辰被拖著進(jìn)了殿內(nèi)。琳瑯滿目、色彩斑斕的布料掛滿了整個(gè)屋子。白沐辰平日里總是穿素衣,這般式樣新奇的衣衫布料白沐辰鮮少見得到。
“真是好看?!卑足宄胶推渌媚锒际且粯拥?,喜歡好看的衣裳和珠釵,可惜從來都沒機(jī)會(huì)穿戴,別苑柜子里的衣衫也都是好幾年前的款式。每每見著白沐珊有新衣裳穿有新珠花戴,白沐辰也是眼紅的很。
“嗣兒?!币膊恢滥睦飩鱽砹艘粋€(gè)聲音,白沐辰被拽著手腕拖到了章太妃面前。
“見過母妃?!?p> “微臣白沐辰見過章太妃?!卑足宄焦Ь吹匦辛藗€(gè)大禮。
“母妃你們先聊著,我去找司衣制的掌司說幾句話?!闭f著,端木嗣就跑遠(yuǎn)了去。
“孩子都二十多了還沒個(gè)定性?!闭绿χf,“讓白將軍見笑了?!?p> 司衣制里的紡車織布機(jī)轟隆作響,各色絲線交織纏繞,一匹匹色彩各異、花樣新鮮的布匹就這么織就出來。白沐辰看的眼睛都快挪不開了。
“白將軍很是喜歡這些?”章太妃好奇地問,“哀家還以為,男兒家的不會(huì)喜歡這些東西。沒想到白將軍果敢英雄之下,竟藏著這般細(xì)膩的心思。”
白沐辰回過神來,局促不安地看著章太妃:“讓太妃見笑了,微臣粗鄙從未見過這般好的東西,一時(shí)看出了神?!?p> “今日若不是白將軍說想來司衣制看看,哀家這兒子是死活都不會(huì)跨進(jìn)司衣制的大門一步的。”
“我!……”白沐辰心想著:拿我做擋箭牌!“是啊,微臣前幾日和殿下聊起來司衣制,便想著哪日來見見?!卑足宄綄擂蔚匦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