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姜半涯這煞有其事的模樣,其他人朝著這邊看來的目光,也是變得古怪起來。
這幾人,啞口無言。
中央面色白凈的青年,此刻已經(jīng)是滿臉通紅:“你……你胡說。”
“哎,大家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做點年輕人做的事情,也是能夠理解的嘛?!苯胙呐牧伺倪@人肩膀,嘆息道,“但是賴賬這種事情,不太好吧。”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胡說!”這年輕人一把將姜半涯的手拍開,朝著對方就是推了過去。
踉蹌后退的姜半涯,一臉驚恐:“干什么,惱羞成怒,開始打人了嗎?”
“我沒打你,我只是推你一下。”
“你這是做賊心虛,那你說你們在聊什么。”
“我……”這年輕人,看著面前的姜半涯,嘴唇哆嗦著。
實在是對方,簡直是在耍無賴,這是什么場合,這樣話的也能說得出口?
栽贓陷害,還能這么玩的?
想到這個地方的時候,他更是認不出朝著旁邊的人,看了過去,有些埋怨。
如果不是對方提議,故意在姜半涯的面前,商討對策,讓對方看到,增加其的心理壓力,何止招惹來這樣的麻煩。
接下來,又能夠說什么?
“堂弟,得饒人處且饒人,如此場合之下,恐怕是不適合這樣胡鬧吧?!焙鋈?,一道身形是走了過來,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瞧見來人,姜半涯自然是認得,溫王府的世子,算是自己的堂兄姜谷。
當姜谷來到他們面前的時候,這幫被姜半涯為難的幾人,臉上的表情也是放松了下來,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
姜半涯攤開雙手,神色間滿是無奈:“堂兄,可不是我在這個地方胡鬧啊,他們分明是這么說的啊?!?p> “齷蹉之人,總是會當別人也是心思不純?!苯冗@邊,面上掛著笑容,只是語氣間,有些惋惜,“堂弟啊,好自為之。”
“我們走吧,瘋言瘋語罷了,我們不需要太過理會。”說著,姜谷也是招呼著眾人,語氣親切,笑容是令人如沐春風,帶著他們離開。
瞧著姜谷離開的背影,姜半涯忽然是笑了兩聲:“還挺裝!”
緊隨其后,姜半涯同樣是轉(zhuǎn)身離開原地,活到了自己父親姜凌風的身旁。
對于姜半涯的胡鬧,姜凌風并沒有說什么,只不過是望著姜谷離開的方向,輕輕搖頭:“還是太年輕了啊?!?p> “年輕人嘛,血氣方剛,喜歡表現(xiàn)是很正常的?!苯胙囊彩屈c頭,評頭論足。
看著兒子這老氣橫秋的模樣,姜凌風也是嘴角抽搐:“你小子別忘了,這群人當中,你的年紀是屬于最小的那一批?!?p> “還說人家年輕人……”
聳了聳肩,姜半涯似笑非笑的扭過頭來,看著那臉色鐵青的溫王,正盯著自己的兒子。
“強出頭,逞威風,很得意是嗎?”溫王姜意,盯著面前的姜谷,低聲道。
看著有些慍怒的父親,姜谷有些茫然。
難道自己剛才做的事情,不對嗎?
那幾個郡王之子,難道不是自己王府的盟友嗎,遭到姜半涯的刁難,當然是要去維護,收攏這幾人的人心啊。
“你知不知道,這幾個郡王,原本答應定王,這次皇族試煉,會護持姜半涯?”溫王說完,便是拂袖背過身,不再看自己這個兒子。
可惜,這個姜谷比起他的兄長,還是差太多了。
如果不是自己長子年紀超過試煉的要求,何至于帶這個廢物。
姜谷此時此刻,陡然反應過來,面色僵硬。
是了!
自己好端端的,維護這幾個郡王之子,并且于之隨行。
而這個郡王之子,本身要護持姜半涯,現(xiàn)在出爾反爾,那么背后之人是誰,不就顯而易見?
原本,早就商定試煉中,最好是要裝作不認識才是。
結(jié)果因為自己的魯莽,所謂想著收買人心,壓一壓姜半涯的銳氣,居然壞事了。
姜谷這時候,忍不住抬起頭來,朝著姜半涯的方向看去。
目光所至,正是一張戲謔的神情。
可下一刻,對方的臉上表情陡然變化,玩世不恭,輕佻浮夸,甚至是沖著自己挑了挑眉。
挑釁,絕對是挑釁。
幾乎是這么一瞬間,姜谷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是有些掛不住,胸膛中仿佛有著一團火焰燃燒。
“就這種泥腿子,膽敢笑話我?”
“試煉之地,我倒是要看看,就你這樣才開始修煉的人,能活多久?!?p> “反正當中什么情形,外人不知,生死聽天由命,哪怕是死在了里面,也不會有人多想什么吧?”
“畢竟,你的修為,才這么一點啊?!?p> 心中惡毒想著的姜谷,努力維持著臉上的微笑,回頭朝著姜老祖身后,那廢墟之地看去,雙拳不由攥緊。
眼神中,浮現(xiàn)出一抹怨毒之色。
“收獲不錯,徹底弄清楚那群郡王背后,果真是溫王,那么當初的事情,從頭到尾就是對方策劃?!苯胙钠^頭來,低聲向自己老爹述說。
“而且仇恨拉足了,皇族試煉,進入陰影之地,那傻子肯定想都不想,直接向著弄死我?!?p> 姜凌風扭頭看向兒子,瞧見對方一臉興奮的表情:“你都知道人家會想辦法弄死你,你還這么高興,有病???”
“笑話,那姜谷算的上什么東西?!苯胙闹钢约旱男呐K,咧嘴笑道,“我求他弄死我,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吧!”
姜凌風沒有再指著兒子,瘋言瘋語,而是沉默片刻:“你想做什么?”
“以牙還牙!”
說到這個地方,姜半涯臉色瞬間陰冷下來:“你兒子還沒大度到,忘記有人想要殺我,借此讓老爹你心態(tài)崩潰,破境失敗?!?p> “對方此舉,目的就是讓我們父子,雙雙而亡,永無后患。”
“那么我有樣學樣,也沒毛病吧?”
姜凌風捂著臉,有些無奈:“讓你進去試煉,不是讓你去搞事情啊,而且你哪里來的的本事去對付別人?”
“雖然說老祖答應護你,不代表會幫你動手。”
姜半涯聳了聳肩:“我才不用那老頭幫忙。”
“沒大沒??!”姜半涯的話音落下,耳邊便是響起姜老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