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你最近——最了解你——最清楚你是什么樣的人——最明白你對待感情多么兒戲——最能清晰的認識到、我們之間的鴻溝有多么不可逾越。
“所以,您在期待我給您一個怎么樣的回應呢?我不太懂,請您明示。”
你到底想要什么呢?想要我嗎?可是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嗎?
周毅眼中的怒火一點點平息下去,是,他知道,自己又一次束手無策了。
林然到底是怎么樣的存在,她冷漠又淡然,不屈又無畏,獨立、倔強,又偏偏把事情做的完美到無可挑剔。
為什么偏偏是她呢。
妥協(xié)也好,無奈也罷,周毅沒有再說什么,讓林然退了出去。
如果周毅有抬頭看著她出門的話,他就會發(fā)現(xiàn)林然的身形有些晃動;如果他看的再遠一些,他就會知道,離開總裁辦公室的林然仿佛一下子便垮了,那種自信和堅定的氣場都不復存在了。
為什么偏偏在面對他的時候這么要強和倔強?
失落、頹敗、還有一系列負面的情緒朝著周毅一股腦涌了過來。天之驕子、人中龍鳳的周毅上一次有這樣五味雜陳的感覺是什么時候呢?那得是多少年前了?周毅現(xiàn)在倒希望昨天晚上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夢呢?如果是夢,現(xiàn)在不過是夢醒,可現(xiàn)在確實夢碎。
……為什么,為什么偏偏是她呢。
“喲喲喲,這是演哪一出啊?”程望淮推門進來的時候,剛好碰到周毅把一個水晶煙灰缸砸碎在門口。碎成塊煙灰缸散了一地,閃閃發(fā)光。
作為周毅最好的兄弟,完全信任者,軍政界的新生力量和接班人(林然的總結(jié)性評語),程望淮擁有周毅辦公室的最高權(quán)限。除非是緊急狀態(tài),否則程望淮都是能在整個集團的各個角落進退自如的,包括周毅的辦公室。
“周總,您說要是我這稍微早一點推開門,這被煙灰缸豈不是正好就砸到我腦門兒上?”程望淮夸張的抬起腿,從那些碎片上跨了過去,往周毅身邊走了幾步。
“你什么身手我不知道?能被那么大體積的煙灰缸砸到你這‘兵神‘的稱號趕快別要了吧…”周毅現(xiàn)在才沒有心情跟他開玩笑,瞥了他一眼冷笑道。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怎么了我的總裁大人?火氣這么大,”程望淮一屁股坐在訪客椅上,用腳踩著地把自己滑到周毅的辦公桌前,撲閃著眼睛,臉上滿是欣喜:“誰惹我們周總生這么大氣?告訴我他是誰,我必定登門道謝?!?p> 周毅現(xiàn)在恨不得真一煙灰缸砸他腦袋上,這么近的距離,一擊斃命做不到,砸他個腦震蕩總沒問題吧,剛好看看傳說中‘兵神‘的生命力到底有多頑強。
“你他娘的,大白天的不上班,不陪媳婦兒,大老遠跑我這兒來就是為了耍嘴皮逗悶子的?”周毅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有話快說,有屁就放?!?p> “我就想你了,順路來看看你不行嗎?“程望淮依舊笑嘻嘻的,他的脾氣可比周毅好的多——也陰冷的多。
“你他媽上班的地方離我這邊直線距離也要三個小時。怎么順路過來的?大白天的扯著你的警衛(wèi)員跟司機滿城亂跑,你這首長當?shù)囊舱鎵蛞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