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rris執(zhí)意不讓林然跟周毅見面,要求周毅自己先去會場,一會再送林然過去。
“至于嗎搞的這么神秘……”周毅好脾氣地笑了笑。
“你相信我——”Farris連拉帶推把周毅弄去了電梯口,要他先走。
“我保證按時把林然給你送過去,半分鐘都不帶耽擱的?!盕arris正色道:“你趕快先走吧周大總裁,我保證,一會親自開車把林然給你送過去,行嗎?就開我那輛瑪莎拉蒂,絕對不給您丟人?!?p> “那我先走了?”周毅朝會議室內(nèi)喊了一句,雖沒有指名道姓,林然也該知道是在跟她說話。
“知道了?!绷秩换亓怂痪?,聲音很輕,隔著厚厚的門板,周毅還是聽的清清楚楚。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周毅覺得,就好像是他走在大街上,無論有多少人頭攢動,人山人海里他還是能一眼便能看見林然;像是在嘈雜的集市上,在浪聲滔天的海邊,在音樂會的現(xiàn)場,似乎不需要花任何力氣便能聽見林然的聲音和低語。
我的心里裝了個隱形的雷達,只對你有反應(yīng)。
維克多開著周毅那輛加長林肯,在酒會開始前十五分鐘到達了會場,會議的主辦——一個四十多歲的上市公司CEO端著紅酒杯一路小跑出來迎接。
可是周毅實在不太記得這個人叫什么名字了…如果林然在自己身邊的話她一定能提醒自己的。
“周總…我、我真的沒有想到您會親自到,我……”面前的男人似乎顯得緊張又局促,旁邊的助理低頭提醒了一句,他才猛然想起來,拿出一張名片遞了過來:“真、真是太不好意了,我怎么敢奢望周總您能記得我的名字…這是我的名片,您、您笑納。”
周毅伸手接過了那張名片。
“林斌朋。”
“林總,久仰。”周毅伸手,林斌朋立刻兩只手握上,誠惶誠恐地輕輕晃了晃。
“那您…里面請?”林斌朋往側(cè)面讓開了一點,微微欠身,做出一個“請”的姿勢,想引著周毅往大堂內(nèi)走。
“如果您不介意,我想再等等?!敝芤愕?,并沒有太多表情。
“不介意不介意?!绷直笈罅⒖探釉挼溃骸澳?,想等多久等多久,我站在這兒陪您等?!彪m然他完全不知道周毅到底是想做什么。
天還是有點涼的,尤其是酒會的地點被選在海邊一個五星酒店的大堂里。海風(fēng)一陣陣吹過來,讓只穿了一件襯衣就連忙跑出來迎接周毅的林斌朋起了一身身雞皮疙瘩,可看周毅那一臉淡然的樣子,他也不好意思讓助理給自己拿外套套上。
這個地方的視野是真不錯,能看到遠處的海浪拍打,能看到月光印照在海面上泛起波光粼粼。
周毅端著大堂經(jīng)理送過來的紅酒,悠哉悠哉的細細品著。
周毅倒是一點不著急,林斌朋可是急瘋了,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可他又不敢表現(xiàn)出來,只能呆站在一邊,臉上陪著笑——大堂里其他客人都已經(jīng)到的差不多了,雖然級別不及周毅可那都也是各行各業(yè)有頭有臉的人物,按理來說酒會是七點半開始,現(xiàn)在都快八點了,已經(jīng)來人催過了好幾遍,各位大佬哪一個不是寸光寸金的主?可林斌朋又絲毫不敢開口催——周毅又一點要進場的意思都沒有。
周毅不進場他肯定也不能進,他不進去,這酒會就只能這么一直拖下去。
林斌朋哭喪著臉,酒是越品越澀。
等,等什么啊,難道還能等到什么天神降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