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路,訣別詩,一曲相思路與詩;天地走駒若芻狗,陌路相逢似針氈,大雁歸期未有期,棄子回頭無回頭,前路漫漫是人生,人生恍然非人晟。
沒等天亮,逆言就帶著牙美動起身來,好避過那些“涅”眾追殺。
一路來,逆言心事重重,精神恍惚,本打算不再回那個傷心之地,但事與愿違,再一想自己身世之謎未曾解開,此時間也不知道要去做什么,去哪做,乘著牙美受傷,他也借此機會回去試探一下封門上下對自己的態(tài)度,也好有個心理準備,也算了卻一樁心事。
兩人穿過山川樹林,一路快馬加鞭不敢松懈耽誤,不到一天的時間便趕回了封門。
前方就是封門大門,逆言有些躊躇,牙美看著十分不解,本以為兩人安全達到,也算幸事,但一路來逆言心不在焉,封門將至,他更是悶悶不樂,躊躇不前。
“你怎么了?”
牙美停住腳步往回走到逆言身旁問到,逆言看了看封門城上那羽毛標志,輕輕嘆了口氣。
“沒什么,我們進去吧!”
一語似千斤,看得牙美無奈不惑。
門口守衛(wèi)看到逆言回來,大吃一驚,著人慌忙前去稟告,又命一個侍衛(wèi)帶領他們進入了封門城中。
幾日未歸,封門還是一如既往,各家各戶忙著自己的事,看著十分和諧,臨街的店鋪依然生意興隆,街市上不時傳來一聲呦呵聲,逆言從來沒有像此刻那樣認認真真的看過這些街市鄰里,突然間有種只在夢里來過的味道。
看著熟悉又陌生的一切,逆言覺得莫名的可笑,再想想那些曾經(jīng)的封門傷痕,此時的安詳和諧,到底怎么去迎合那時的暴亂呢?
思緒萬千,讓重回之路顯得格外崎嶇,心頭也多了很多沉重的東西,讓逆言不敢再那么單純的看待這個曾經(jīng)的“家”。
走過一條條街道,侍衛(wèi)帶著逆言牙美來到陵獸閣腳下,那里有一個涮館,是彥最喜歡來的地方,每次都會點很多東西,逆言也被強行拉來過一次,還聽那啰嗦的彥說過,吃飽了才不會那么苦惱憂郁,但逆言好像從來沒有感受到過。
涮館的香味撲面而來,老板站在門口看到逆言,逆言本以為他也會像一路走來路邊的那些人一樣,一邊背后議論一邊異樣眼光,卻沒想到,老板笑臉相迎,和藹的問候到:
“逆言回來了!哈哈哈,快來吃點東西。”
逆言驚住了,沒想到老板是第一個對他如此熱情之人,面對著盛情相邀,逆言漏出一絲從未有過的笑容。
“我……還要去陵獸閣呢!”
“哇,好香呀,老板是你們家的味道嗎?”
牙美虛弱的面容突然俏皮可愛起來,像陽光一般對著熱情的老板。
“是啊是啊,快進來嘗嘗!”
一邊的侍衛(wèi)催促著,被老板很不客氣的責罵到。
“人家好不容易回來,怎么就那么著急呢,歇息一會,吃個便飯也不行嗎?”
侍衛(wèi)無奈,只能乖乖站到一邊,逆言看著熱情的老板還有牙美滿是期待的眼神,只能聽命進去了。
“老板,最近封門有什么事發(fā)生嗎?”
逆言一邊敷衍的吃了幾口老板涮好的事物,一邊試探性的問到。
老板一邊忙碌一邊不厭其煩的說到:
“最近倒也沒什么大事發(fā)生,就是你一直沒有消息,封門上下著急尋找,很是擔心啊?!?p> 逆言聽言,心想自己的消失果然驚動了封門上下,至于老板口中所說的擔心,逆言不敢妄斷,只有見到封門議事才能回答他心中真正的疑問。
“不過最近很少見天賜彥來吃飯了,估計他這幾天忙著馴獸之事呢!”
老板隨口一說,倒引起了牙美的興趣,她興奮的問到:
“老板叔叔,彥哥哥也經(jīng)常來你這吃飯嗎?他真的找到寵獸了嗎?”
“哈哈哈!他是我這里的??湍?,聽說是沒找到寵獸,但后來又聽說他去馴獸了,這沒找到寵獸訓什么獸呢,所有八成是找到了。”
“那就好!”
逆言看著牙美好像比彥都開心,偷樂著吃著東西,沉醉在自己那個世界,不再說話。
逆言聽說彥找到寵獸,而且已經(jīng)開始馴獸,也新奇不已,在逆言心里,像彥這種蠢笨的家伙根本不可能成為一個厲害的角色,他馴獸根本就是浪費時間,因此一直不拿他當回事,但聽到這個消息,逆言心中也期待著能見到彥馴獸的樣子,不覺想象著那個什么都學不會的彥此時的境遇。
“喂,你到底是什么怪物,怎么這么難相處!”
果然,熾熱的陽光下,彥滿臉汗水,正無奈而且疲憊不堪的坐在地上,一邊喘著大氣,一邊看著在他面前不停搖擺著尾巴十分調皮的烈焰魔骷。
已經(jīng)兩天了,彥馴服這小貂毫無進展,雖然它沒有了當時的可怕能力,但天性中一身野,根本沒辦法掌控,這幾日,彥盡忙著跟它玩“捉迷藏”了,累得彥沮喪又失落。
封門的野外此刻到處都是馴獸景象,彥看著不遠處左天他們已經(jīng)熟練掌握了與寵獸之間的溝通控制,時不時還炫耀著各自的寵獸技,看到彥心中很不是滋味。
彥灰頭土臉,呆坐在原處,那魔骷白貂不時發(fā)出吱吱叫聲,瞪著那雙小眼珠看著狼狽的彥。
“看看人家,都快收工了,我還要陪你玩,別說馴服了,連契約都簽不下,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噢!”
彥對著白貂發(fā)起牢騷來,看著機靈的它,又是氣又想笑。
馴獸的人群漸漸散去,彥依然沒有任何突破,他無精打采的走到一個小溪邊洗起了他臉上的灰塵。
說來也奇怪,烈焰魔骷野性十足,根本不讓彥接近它,卻又無時無刻的跟在彥后面,小心翼翼但又寸步不離,此刻正看著彥洗臉,或許這就是緣分與考驗的表現(xiàn)吧。
“喲呵!”
彥正無精打采的洗著臉上灰土,突然聽到后面一聲奇怪的叫聲,彥立刻轉頭看去,卻見一個胡子邋遢,滿身穿著破衣的老漢正背蹲在自己后面,也不知在倒弄著什么,看著十分興奮。
“咦?這小白貂好稀奇,你是哪來的奇獸呀?”
彥輕手輕腳走近一看,那老漢一臉好奇,正跟烈焰魔骷說著話。
“這是烈焰魔骷,是虛空獸。”
彥看此人對小白貂非常喜愛,跟著蹲在旁邊,熱心回答起來。
“虛空獸!難怪看著如此的有靈性,好像還是兇猛獸虛空獸?。 ?p> 聽老漢說著,好像對虛空獸很是了解,彥帶著好奇臉問到:
“大叔你對虛空獸很了解嗎?能不能跟我說說怎么去馴服它噢。”
“怎么馴服……”
那老漢突然遲疑起來,轉頭盯著一臉期待的彥,只見他絡腮胡子滿臉都是,頭上幾根稀疏的頭發(fā)仿佛被火燒過一般,但臉上卻是一副精明樣,眉宇間透著一股精氣神,倒有幾分仙骨。
“你這臭小子是誰啊?我跟我的小白貂說話,你在這問東問西干嘛?”
“你的小白貂?”
彥一臉大寫的問號,充滿著不解。
“大叔,這可是我的寵獸,您可別亂認呢?!?p> “什么?你的寵獸?你看看它一身的仙氣,再看看你,一臉的愚笨,它怎么可能是你的寵獸。”
那邋遢大叔站起身來,激動的指著彥,又指著烈焰小白貂。
彥聽他如此評價自己,又氣又蒙,半天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你說它是你的寵獸,你指揮它我看看?!?p> 老漢瞪大眼睛看著彥,好像看出彥還在馴服小白貂階段似的,刁難起彥來。
“這……”
“看看看,明明毫無關系,你非得說是你的,你千萬別欺負我老頭子年紀大,跟我搶寶貝?!?p> 彥被這無理取鬧倚老賣老的老漢說的滿臉的包。
“大叔,它真的是……”
“打住,這是我倆一起看到的,誰有本事歸誰!”
說著,那老漢自信滿滿的走到白貂身邊,嘴里好像咕嚕著什么,一個響指,那烈焰魔骷好像中了邪一樣,乖乖的站在那里,大漢嘴中一聲“破”出,小白貂身上妖嬈白煙,瞬間幻化起來,只一會,那個可怕魔骷變身而出。
“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老漢興奮的叫著,只見前面出現(xiàn)一個龐然大物,兇神惡煞,幻化異常,身上冒著火焰,那可愛模樣完全不見,變成一個偌大的骷髏架子。
“呵,這么可怕?”
大漢也驚呆了,突然后退幾步,手中慢慢運作起來,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大叔,您不要放他出來??!”
彥看著魔骷再現(xiàn),心里一下子緊張起來,生怕惹出什么禍端。
那老漢突然冷靜嚴肅起來,好像也被這烈焰魔骷驚嚇到了,此時一個指印,另一處出現(xiàn)一個磨盤那么大的烏龜。
“好了,只要有天王龜,我就不怕你這畜生了。”
聽老漢這么一說,彥好像看懂了這是此人寵獸,只見他又放松下來,在烈焰魔骷周圍徘徊,細細觀察著這個怪獸。
彥一旁正擔心魔骷再現(xiàn),卻不想這奇怪大叔喚出寵獸龍?zhí)焱觚敽笸耆话堰@個可怕的魔骷放在眼里,在它身旁轉悠了一會,突然跳將起來,一個運氣畫印身上出現(xiàn)三條幻化羽翼,雙臂向兩側開展揮灑,頭頂再次出現(xiàn)三顆暗黑隕珠,看得彥目瞪口呆,放佛見了神靈一般。
“小鬼,看好了我怎么馴服這個畜生?!?p> 只見這神氣妖嬈,變身大仙的老漢一個騰空,手掌化氣而生,一掌出去,炎炎四射。
“魔龍炎?”
看著這熟悉的獸技,彥叫出了聲,此人所使的正是彥所習的魔龍炎,但這氣勢威力,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只見魔龍炎追魔骷而去,烈焰之下掌炎瑟瑟,老漢欲用強化魔龍炎將這寵獸印記打入烈焰魔骷體內(nèi),但誰知一陣攻勢,魔骷發(fā)怒,一股強流火焰從嘴中噴出,直逼老漢,老漢幻化之身迅速躲避,雖然躲過強流火焰,但攻勢被挫敗下來。
此時老漢穩(wěn)住雙腳,凝神靜氣,突然站到天王龜那堅硬的龜殼之上,畫印拍在那龜殼之上,那天王龜龜頭伸了出去,嘴中吐出七色水泡,一個接一個飄向烈焰魔骷。
短短幾秒鐘,那七彩水泡多如牛毛,把烈焰魔骷緊緊圍住,水泄不通。
彥不知這是何術,也不知老漢想要干嘛,滿心期待,等待著這仙人一般的奇怪老漢怎么對付這厲害的烈焰魔骷。
古怪老漢閉眼凝神,盤坐在龜殼之上,一個畫印而下,拍在龜殼之上,但見那七彩水泡一個個破裂又鏈接,組成一個大氣泡將烈焰魔骷全在其中,此時的魔骷安詳寧靜,完全沒有了以往的暴躁,那身上火焰被七彩氣泡映照得無比絢麗。
彥看著氣泡里的魔骷似乎沒有了意識一般,又見仙人般老漢聚氣與掌中,一股濁氣油然而生,老漢將這股氣息打出,又是那招魔龍炎,但此時魔龍炎像一股波紋,似乎比剛才猛烈許多,波形魔龍炎脫掌而出,打向烈焰魔骷。
看來老漢是想乘著此時魔骷安寧,借此將咒印打進魔骷體內(nèi),但沒想到,魔龍炎碰觸到魔骷烈焰之上卻被無情的吸收殆盡,完全沒有了威力,隨著這種吸收之力,魔骷緩緩變小,恢復到白貂形態(tài)。
老漢見此情景,大吃一驚,看著圈在氣泡中的小白貂,他尷尬十分。
彥看到魔骷恢復到白貂形態(tài),再看古怪老漢收回神似狀態(tài),以為老漢馴服魔骷得逞,懇求到:
“大叔,雖然你馴服了魔骷,但求你把它還給我吧,我好不容易才得到這個寵獸,實在不能將它給你?!?p> 古怪大叔一邊收回天王龜,一邊心想這個小鬼果然愚鈍,完全沒看出其中玄妙,便接著他的話給自己的尷尬境遇一個臺階,說到:
“其實我并不是要貪圖這個畜生,只是憑你的資質完全配不上這個虛空神獸,你這么愚拙,它這么強悍,你那能駕馭得了,老夫只是想給你分擔一下罷了?!?p> 彥聽此言,雖然很不高興,但還是壓住了心中的不滿,尷尬的保證到。
“大叔放心,我雖然愚笨,但我會努力學習而且好好馴服它,一定讓自己配得上這個虛空神獸的?!?p> 老漢看著彥堅定不移的眼神,突然楞在了那里,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一樣,一言不發(fā),坐到一旁的大石之上,拿起腰間的葫蘆,喝起了里面的酒。
彥看著大叔心事重重,也不敢多問,生怕再惹他生氣,回身看著還在迷糊的小白貂,暗自郁悶。
“你這虛空神獸是犬夜帶你召喚的嗎?”
突然老漢問到,彥有些驚訝,難道他認識老師犬夜嗎?
“是的。”
“果然,也就他能召喚出虛空獸來?!?p> 老漢一邊自語,一邊想彥如此愚鈍,卻引出如此強大的虛空神獸,再看他剛才堅定的眼神和執(zhí)著的信念,突然對他有了幾分興趣。
彥在一邊實在好奇,鼓足勇氣問到老漢來歷。
“大叔,你到底是什么人?。拷惺裁疵??”
老漢漫不經(jīng)心的喝著酒,不屑的說到:
“跟你這小鬼說你也不知道?!?p> 彥尷尬的撅了撅嘴,看此人獸技卓越,又會如此神奇的幻化,必不是什么等閑之輩,很想知道他是何等人物。
“你說嘛,或許我知道呢!”
“老夫就是上神淪,你知道嗎?”
彥細細想來,從封門上下一直斟酌,就是想不起有這么個人。
“額……我不知道大叔?!?p> 自命上神淪的老漢冷笑一聲,繼續(xù)說到:
“就知道你不知道老夫,不過老夫大小也是曾經(jīng)的四獸首之首,難道封門上下沒人提起過老夫嗎?”
彥完全不知道上神淪在說什么,什么四獸首,什么上神淪,他真是聞所未聞。
“對不起大叔,可能我孤陋寡聞見識短淺,所以沒聽過您的大名。”
上神淪有些不悅,唾罵到。
“封門竟然已經(jīng)把我遺忘,真是豈有此理,枉我也是封門曾經(jīng)的有能之士,可嘆這些淺顯之輩,無能之徒?!?p> 彥聽著上神淪唾罵,也不敢還嘴,只能乖乖在一旁聽著。
“犬夜可好?”
上神淪問彥,彥心想上神淪對犬夜倒十分關心,好像也很熟識,肯定有著深厚的淵源。
“犬夜老師很好,還做了我們的導師?!?p> 上神淪笑了笑。
“看來只有他有出息。”
彥心中有很多疑問,但不敢繼續(xù)發(fā)問,看上神淪脾氣古怪,生怕再得罪與他。
上神淪繼續(xù)喝著酒,漸漸有些醉意,開始心嘆起來,無聊煩悶之間,他問起彥的事來。
“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天賜彥?!?p> 天賜彥?上神淪在封門從未聽說過有如此家族,好奇的問到:
“你是哪個家族的?”
彥憨笑著回答到:
“我是孤兒,從小被婆婆收養(yǎng),后來取名天賜彥?!?p> 看著彥對自己孤兒之事毫不避諱,上神淪對他更加好奇起來,看著彥如此堅強樂觀的心態(tài),甚至對他有了些許喜歡。
“那你可知你想馴服的這個畜生有多難馴服嗎?”
彥聽上神淪問到,自己也是苦悶在心,但依然微笑著說:
“我知道,但我會努力的,因為它的出現(xiàn)我才有希望完成我心中的信念。”
信念?
彥的話字字堅決,上神淪猶如聽過一般,一時間被彥的這種心態(tài)所打動。
上神淪思量了一下,突然說到:
“如果我教你怎么馴服這畜生,還傳你厲害獸技,你愿不愿意拜我為師?”
彥聽此言,驚訝之外滿心喜悅,沒想到這么一個神人愿意教授自己,真是喜出望外。
彥點著頭,開心得不能自已。
上神淪又說到:
“只要你助我完成一樁心事,我便教你如何馴服魔骷,收你為徒,你看怎樣?”
彥此時被這厲害獸技沖昏頭腦,已經(jīng)不在乎什么事,只要能讓自己馴服寵獸,強大起來,他愿意答應一切,畢竟這種誘惑,難讓他冷靜思考許多。
彥爽快的答應著,上神淪見彥答應的如此爽快也是高興不已。
“既然你答應了,那我便要對你負責,要馴服此獸,你先需了解這馴獸之道?!?p> 上神淪一邊走到彥身邊,一邊嚴肅起來,認真的跟彥講述起這馴獸之道。
“馴獸之道自上圣以后便開始成形完全,其中以五法為要訓獸服道,五法分別是心,靈,脈,象,魄。所謂五法就是人們與獸相處得出的相處之道,根據(jù)獸的習性乃至神魄脈絡而成,后來為了簡化馴獸之道以便快速達到馴獸目的,便出現(xiàn)很多便捷之法,比如封門誓獸契約,就是從心法之中演變而來的,又如離國的號邀之道,是從象中演變而來,還有很多后來的馴獸之道,其實就是簡化五法馴獸之道而來?!?p> “簡便之法雖然應用起來方便快捷,但很多異獸神獸乃至虛空獸都無法用這些簡便馴獸之道去馴服,因此五法馴獸之道成為根本,萬變不離其宗,其宗是為本初,像烈焰魔骷這種虛空神獸必須五法馴獸之道才能馴服,你必須完全領悟此道才能馴服魔骷?!?p> “馴服虛空神獸非一朝一夕就能做到,你要先完全領悟馴獸之道才能事半功倍。一直以來人們執(zhí)著與簡化五法馴獸之道,想要求成求快,但忘卻了其中根本,人類始初馴獸目的為的是跟獸和諧相處,共存共生,所以才出現(xiàn)馴獸之道,以求互相依賴,但后來卻變?yōu)槔脧娀?。?p> “上圣一獸之所以能通靈萬物獸靈,源于他對獸的信任和了解,他完全與獸融合,才能駕馭萬獸之靈還有血之繼界,他尋求之道乃是相處之道,并不是利用其能之道,所以他深知四神獸威力以后執(zhí)著于毀滅,而不是聽吾霸意愿將其利用,就是杜絕強大力量被人利用反噬共存世界?!?p> “馴獸之道淵源深厚,你要知其道,也要尋其意,這樣才能達到真正的馴服?!?p> “其實很多奇特獸類并不會受五法馴獸之道馴服,就如四大神獸和聚合神獸,都不能被馴獸之道馴服,因為他們根本沒有獸性之中那些五個脈絡,所有根本無法跟人類通性通靈,得知其中奧妙,你才能很好駕馭馴獸之道,也能處理好寵獸之間的相處之道?!?p> 上神淪認真的解說著,希望從中能提點到彥,使他在馴服之前有所領悟。
“虛空神獸屬于幻界異獸,你的烈焰魔骷更是上上極品,如果利用好了,那就是無上能力,如果應用不好那就是恐怖禍源?!?p> “烈焰魔骷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其實剛才我的馴服完全失敗了,我用龜棲之法將它催眠,本以為可以乘它薄弱之時趁虛而入,但沒想到他在無意識狀態(tài)下還能被烈焰保護,可以說它的烈焰防護無懈可擊,真是十分罕見?!?p> 上神淪對剛才的尷尬失敗直言不諱,完全信任了彥,也完全透漏了想要幫助彥馴服魔骷的心意,讓彥感動萬分。
上神淪的一席話也讓彥茅塞頓開,他甚至懷疑自己以往對這個世界的理解,好像從上神淪的言語中達到了另一個高度,從未有過一個人如此的讓自己見識深厚,此刻好像登峰造極,進入靈界一般。
彥聽完上神淪一番話,感覺他遠比犬夜高深許多,但為何在封門如此不聞,想著心中疑惑不解,鼓足勇氣問起原由。
“大叔,為何你如此厲害,封門卻從未聽過你的名號?”
聽彥這么一問,上神淪好像平添了幾分愁意,又拿起葫蘆小酌起來。
“說起來也怪我們個性倔強怪癖,那還是帝江時代,我們四人共拜帝江門下,被人譽為四獸首,名聲顯赫?!?p> “四獸首包括我在內(nèi),還有犬夜鳳嵐,想想鳳和嵐,恐怕早已成雙成對,修成正果了吧!”
上神淪依舊徒傷,彥聽到四獸首原來是這四人,沒想到犬夜也在其中,但鳳與嵐只聽過名字,相傳早已隱退,沒想到也有著如此傳奇的一面。
上神淪濁酒繼續(xù)說到。
“后來獸魂帝江仙逝,我們雖然獸技超群,能力非凡,但都是些怪異之人,鳳嵐相愛至深,以至于耽誤任務,好幾次被責怪排擠,后來實在無法忍受這世俗煩塵,便退隱消失,而我沉迷于秘術,不惜一切代價觸犯封門條例尋求秘術,之后也被勸退,導致離開封門,走進這十幾年的流浪生涯?!?p> “細細想來,我們真是枉費帝江為師的教導,也辜負了他的所托,看來只有犬夜一直堅持守護師父遺愿,真是愧對先靈。”
上神淪醉意濃濃,也是虧欠在心,這樣的年紀抱負尤在,不忘師恩,讓彥欽佩不已,雖然生性浪蕩不羈,但一股情長,只有他自己知道。
上神淪泯酒而傷,也算是醉在其中,彥不知該如何安慰,只希望他能一醉方休,醉沉哀傷。
“小鬼,你可知我為何收你?”
上神淪已是說話含糊,對著彥問到。
彥也不知其中原因,搖著頭說了聲不知道。
上神淪爽朗而笑,響徹云霄。
“我曾經(jīng)收過一個徒弟,和你一樣執(zhí)著,但命運坎坷,老夫一生散漫,你拜我為師,會有很多麻煩之處,以后若被我所拖累,你會不會后悔拜我為師?”
彥看著這個年邁大叔,雖然生懷絕技,一身傲慢,但蒼老悲傷,根本沒有嫌棄之意,多的是幾分憐惜和榮幸,便堅定不移的大聲說到:
“不會,永遠不會!”
上神淪欣慰的笑了,嘴里說起了那個除了彥之外唯一收過的徒弟。
“你真的很像寧耶,可惜天妒英才,不然現(xiàn)在他肯定是大才之人,也會是我一生驕傲?!?p> 寧耶?
“您說的是初鶴寧耶嗎?”
彥只聽說過這人在封門的顯赫名聲,但好像從來沒有人提過關于他的故事,聽聞他也是上神淪的徒弟,頓時很想知道關于他的一切。
“就是二獸寧耶,天之驕子,天分極高,最臨近上圣之人,他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也有容納萬千獸技的能力,他本身就是獸,能聽懂萬獸之意,可謂是罕見之才?!?p> “如果他還在世,肯定已經(jīng)超越所有人了,我這靈獸形態(tài)恐怕也要甘拜下風了,什么卓越秘術,神秘禁術,都不在話下?!?p> 上神淪如此夸贊,甚至有些敬佩,如此愛徒,居然英年早逝,令人惋惜。
“他這么有才華,為什么會那么早就去世了?”
彥也也頗感可惜,很想知道其中的典故。
“正因為他是獸,所以背負了太多無奈,也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這也是世道滄桑之處?!?p> 上神淪沒有明說其中的往來,只是感嘆寧耶的命運,舉酒不停,好像已經(jīng)快要酒醉人困了。
“哈哈,聽寧耶說,他以后的孩子要叫初鶴淳也,要他淳樸干凈,但我看他是傻,淳不就是蠢嘛?哈哈哈……跟你一樣蠢!”
上神淪大笑不止,彥也隨和一笑,稀里糊涂,聽著這頓嘲諷,也不知道寧耶怎么死的,也不知道他那個孩子淳也后來怎么樣了,想著想著,大笑著的上神淪突然鼾聲四起,不知什么時候在自己的笑話中已然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