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剛才還跟弟子提到李娘子和武則天,其實這女兒家的才能大多都被男人淹沒而已。若是師傅身為男兒這志向必不在這宮墻之內(nèi)”。
司馬云溪笑道:“你這個機靈鬼,若我為男兒必將游歷這世間的大好河山若一生只困這一片天地,真是枉過此生”。
聽到女師這么說穆凝心看著窗外想著,這宮外的生活是什么樣的呢!又會是怎樣的一番天地,今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出去看看!
這時候芝嬤嬤敲門進來略有歉意道:“司馬女師,外面有位貴人找您!”
聽到此話司馬云溪有些驚愕:“貴人?找我?”
芝嬤嬤身后的溫蓉蓉隨后出現(xiàn)了:“師妹,是我!聽聞你在群芳殿教授我特意來看看你!”
司馬云溪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師姐,你...怎么回事”。芝嬤嬤穆凝心看到此景知趣的退下。
看到屋內(nèi)沒人云溪放心道“師姐你我多年未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會成了貴人”。
聽到此話后溫蓉蓉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滴接著一滴哽咽道:“起因是陳貴妃為女兒面審女師國主也來了,我不知怎么的就被看上了,非要入宮但是我不想啊,我不想啊師妹你說說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說完撲倒云溪懷里哭了起來。
能做什么呢!好像什么都什么做不了云溪只能輕輕拍著后背安撫著。
“師妹,你知道嘛我好想一死了之,但是不行自戕會被連累父母家族,我現(xiàn)在一看到他我就..,生不如死嗚嗚~師妹你說說這可如何是好?”
看到這種情況司馬云溪也沒了主意,活著痛苦死了連累家人這世上最大的愁苦也莫過于此了吧!腹有詩書氣華形容溫蓉蓉一點都不為過,雖然師姐看起來表面清冷了些確實一個內(nèi)心極其溫柔細膩的人:“師姐,你別難過了”。
司馬云溪著急的直撓頭,事到如今可有什么辦法呢!
過來一會聽到敲門聲穆凝心端著茶點還有一盆水進來了,看到有人進來溫蓉蓉連忙起來擦了擦眼淚。
穆凝心剛下水盆關上門,細細的擰好手帕遞雙手遞上去:“師姑看見師傅情難自制,請擦下臉吧!”
溫蓉蓉穩(wěn)了穩(wěn)情緒遲疑的接過手帕:“你是凝心公主吧!我常聽師妹說起過你很聰明”。
“弟子這樣貿(mào)然進來還請師姑見諒”??吹綆煾祹煿檬涞拿嫒莶荒履囊膊碌綆追郑骸叭羰菐煿貌唤橐?,可否聽聽弟子的見解”。
溫蓉蓉有些擦著臉警惕道:“不過是見到師妹高興的流了些眼淚,沒什么可大驚小怪的”。
“弟子與師姑第一次見面不彼此了解是難免的,但是您能來找?guī)煾嫡f明您是對其極其信任的,這點上弟子與您是一樣的”??吹侥恼嬲\的樣子溫蓉蓉看了司馬云溪一眼,云溪點了點頭說道:“師姐,您別看我這徒弟年齡小,這鬼主意可多著呢!”
其實對于這位公主溫蓉蓉也是有所聽聞的,看到如此猶豫的樣子穆凝心開口繼續(xù)說道:“我也是聽聞宮人說了了一些畢竟不讓國主進宮門是件極其稀罕的事!也大概明白您的處境,現(xiàn)在師姑是最重要的是要認清這宮中的厲害關系,就像這鳥兒一旦進了牢籠在出去時候也就是消亡的時候,若是自戕后果惡劣易引起她人效仿,最重要的是會威脅到帝王的權(quán)威為了以儆效尤一定會追究到底,到時候波及甚廣牽連的也都是您至親至愛的人”。
溫蓉蓉眼睛低垂身子好像沒有力氣一樣癱了下來,若不是有這些顧慮當初真想找一條白綾了結(jié)此生:“現(xiàn)在我只能認命了嗎?”
“不是認命,是認清現(xiàn)實,您已經(jīng)間接得罪了陳貴妃若是沒有龍恩那就如同螻蟻一般任人欺凌了,弟子知道師姑是如清風明月的一樣的人自然不愿與這等后宮俗事有所計較,不過事已至此師姑只能放手一搏,若是母家能就此提攜日后也是有所依傍的!您已經(jīng)進宮為妃這個稱呼名位這一生一世都甩不掉了,就算是心里百般的不愿意也已經(jīng)無力回天,既然沒有回頭路不妨向前看”。
司馬云溪也沒什么好主意只能接著勸說道:“師姐,凝心說的有幾分道理,就算不能扶搖直上也不能任人欺凌,若只是孤身一人自是什么好留戀的,可我們身后何止父母兄弟那么簡單”。
溫蓉蓉點了點頭:“哎~!這一生到底是要耗盡在這了”。
“其實師姑最生氣的無外乎就是沒通過您的同意就直接下旨進宮,這幾日國主一直想見您也是想將功折罪吧!不妨給自己一個機會,給國主一個機會,既然已經(jīng)決定要在這宮中度過此生怎么樣都是過,何不開心一點呢!”
“那也只能如此了”說完看向窗外眼淚又止不住的掉下來。
送走師姐后云溪問著凝心:“我們說的對嗎?師姐日后會不會怪我?”
“師傅要不然我們能做什么呢?趁黑把師姑偷出宮嗎?還是教裝病不侍寢他日東窗事發(fā)又該如何收場,這是在挑釁帝王的權(quán)威,到時候前朝后宮又不知有多少無辜的性命要折這兒我們都承擔不起!現(xiàn)在國主還有些新鮮勁若是這勁過了,師姑的下場不是寂庭就是冷宮了”。聽到穆凝心此話云溪覺得驚訝。
看到女師吃驚的表情穆凝心平淡道:“師傅是覺得徒兒冷血嗎?”嘆了口接著“我在宮中過過生不如死的每天瞧著人眼色的日子,看著她們的眼神就知道是不是在嘲笑我,母妃是不是要打我。說是主子沒有人把你當主子過得連母妃身邊的宮女都不如,說是奴婢又有一個公主的尷尬身份,我只是不想師姑也過上這樣的日子!只能分析利弊選擇最有益的那條路走,其他的你我沒得選師姑也是如此”。
穆凝心琢磨著:師傅是宮外之人對宮內(nèi)的情況不甚了解,嬪妃之間的爭斗如戰(zhàn)場的暗箭一樣難防。溫蓉蓉是讀書人,讀書人最在意的是什么?清風傲骨的才女怎么能接受男人的一句就改變自己的一生命運,也或者在宮外有傾心的男子舍不得分開吧!事到如今再多的不舍也得舍,再多的委屈也得咽下,要不然這以后的日子可得怎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