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盆雨水讓凝心受著沖刷在風雨中冷靜下來,難道要去求父皇嗎?不行!權衡利弊最后選擇誰也是顯而易見,況且時間也不允許了!
想到宮中還躺著性命垂危的兩人,凝心下了決心,爬起來撞向宮門的石獅子上,頓時血如泉涌,混著雨水滿臉都是鮮血。宮人害怕了,雖然上面有令,但要是鬧出人命可就不好收場啦!
“現(xiàn)在可以把太醫(yī)找出來了吧!”一個閃電撕裂了天空,電光閃在凝心的臉上就宛如黑夜中的女鬼一般,披頭散發(fā)雨不知道是頭上流出的血還是手上的傷口撕裂,指縫之間紅色液體被雨水沖刷而下?;蛟S是害怕了,其中一個宮人慌慌張張的像內殿跑去。
穆凝心感覺渾身沒力氣,但是她現(xiàn)在不能倒下,望天看著天上傾盆問下的雨,經(jīng)過雨水的拍打可以讓自己更清醒一點....嬤嬤曾說過,她是在雨夜出生的....
“娘娘,不好了長公主在外面要見太醫(yī)?!?p> 陳貴妃懶洋洋道:“本宮不是說了嗎!不見!”
“奴婢說了,那公主好像瘋了一般撞向宮門石像上攔都攔不住,滿臉是血那樣子可嚇人了!”
“什么,呵!那個死丫頭還真是豁得出來!”本來在床榻上閉目養(yǎng)神的貴妃聽到宮人的回話后,驚的馬上起來:“算了,就讓太醫(yī)跟她去,可別死在本宮得門口,真是晦氣?!?p> 琉璃在旁邊按摩捶打著貴妃的小腿:“娘娘別生氣,那丫頭從小都是奴婢帶大的自然是沒什么規(guī)矩?!?p> “她分明是在威脅本宮,仗著本宮不能拿她怎么樣!真是跟她生母一個德行!一樣的混賬!”
“娘娘莫惱,她生母當初如何囂張的最后還不是進了冷宮?!?p> “哼!這倒是?!?p> 沒一會宮人將舉著傘的太醫(yī)領了出來,凝心拉著太醫(yī)的袖子往群芳殿快步走去,太醫(yī)歲數(shù)太大步履蹣跚,好不容易拽到了地方凝心也無力爬坐在門口,意識還在支撐著她,面對跑過來的荷蕊道:“別管我!去看她們!”
腦袋扭扭歪歪的靠在門框在,用著全身力氣支撐眼皮看著太醫(yī)來回診治嬤嬤和小阮子,最后還是沒支撐柱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穆凝心再醒來的時候看道在自己的床上,這頭更疼了上回盧妃用棋盤打了一下,如今又撞了石像。接著用胳膊肘支撐下慢慢地起床,椅著門框向嬤嬤的房間走去,荷蕊應該在照顧她們吧!真是難為她了!
此時荷蕊正在院子里熬藥,看到凝心跌跌撞撞的走出來連忙去扶:“公主,你怎么不好好躺著休息!”
“嬤嬤和小阮子怎么了?”
聽到凝心這么一問荷蕊眼睛紅了眼淚噼里啪啦的流了出來,看到這樣子凝心還以為是出了什么意外,連忙向嬤嬤屋內蹣跚走去,推看門一看,還好!看到嬤嬤躺在床上安靜的睡著,莫不是小阮子,想到連忙轉身,荷蕊猜到了心思嚶嚶道:“公主,小阮子也沒事!”
“那,那你哭什么?”
荷蕊擦了擦淌出來鼻涕,大聲哭到:“嗚嗚!公主!太,太醫(yī)說嬤嬤的胳膊被打廢了,以后不能做做活了,小阮子的腿勉強保住了,不過以后怕是瘸了嗚嗚~!”
荷蕊的話成了這么長時間擊倒凝心唯一的東西,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努力的克制自己咬著牙問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公主,奴婢先扶你起來,太醫(yī)說今天他們會醒。等她們醒了事情也自然就明了了。”
正巧這一幕被前來看望姐姐的凝純看見了:“姐姐這是怎么了,怎么坐在地上!”說著兩人趕忙小心翼翼的將凝心扶起來送回房中。
凝純還讓宮人幫著荷蕊熬藥做飯,有條不紊的指揮著。
“凝純,謝謝你!”
看到姐姐頭上裹著巾布,兩只手也是心疼道:“姐姐,你我血緣至親客氣什么!早上聽聞你生病了,特意來看看?!?p> “怎么?是女師知道我生病了?”
凝純生氣道:“還真是多虧那個二姐姐,今天一早當著眾人的面說你昨晚...”
看到妹妹欲言又止的模樣:“也能想象到她什么樣子,定沒說什么的好話?!?p> “可不是,說你昨天像瘋子一樣沖出群芳殿,還在毫無禮法的去撞她母妃的宮門。當時的樣子還把一個宮女嚇到了?!笨吹侥念^上纏著巾布,凝純不敢相信道:“她說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當時也沒有別的辦法!不得已而為之。”
“姐姐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你跟妹妹說說,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幫到你的的地方?!?p> 凝心嘆了一口氣:“昨日身邊的嬤嬤和宮人受了重傷,我便去太醫(yī)院找人,隨后告知在貴妃那里,貴妃宮人攔著不讓進,情急之下只能用頭去撞了門口的石像,嚇唬嚇唬她們,逼著將太醫(yī)送出來!”
凝純瞪大眼睛:“姐姐,你也太大膽了吧!萬一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這女子的容顏若是毀了日后可如何嫁人???”
“沒事的!我還是有些分寸的,在說了當時事出緊急,也是逼不得已!再者說了什么嫁人不嫁人的,以今時今日的情況別說嫁人了,就是等活著都難!出了這么大事,你看著群芳殿一點動靜都沒有!”其實不用說這宮里能針對凝心不用說也知道誰,只是等人醒了確認一下罷了!
“為了幾個宮人你如此奮不顧身值得嗎?”
“她們?yōu)榱宋曳钇湟簧?,這些年在群芳殿吃這么多的苦頭不說還受盡了白眼,與她人來講不過是普通宮人,與我來講并不是,這些年也真是多虧了她們的照拂!卻不想受此無妄之災,說起來也是怪我!”
“姐姐沒有什么頭緒嗎?”凝心搖了搖頭。
凝純突然想起來什么:“昨天妹妹看見二姐姐在自己寢宮內唱歌跳舞的,高興地不得了,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她還喜歡唱歌跳舞?”
“對??!妹妹寢殿離她很近,她經(jīng)常如此!只不過平時沒有這么大聲音,聽說她母妃不讓她學這些,來到這群芳殿沒人管了現(xiàn)在跳的更歡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