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成為一名巫師!”
蘇婉兒鼓足勇氣道。
“總有一些不怕死的,正好我缺一點材料。”
黑袍巫師嗤笑,隨后伸手便要朝蘇婉兒抓來。
“我有這個!”
見黑袍巫師想要出手,蘇婉兒連忙將黑石拿了出來。
“有點意思,進來吧?!?p> 黑袍巫師見此,才勉為其難的將手收回。
進入房間之后,蘇婉兒將晚餐放在門口的架子。
放眼望去,一旁的書桌上散落著許多羊皮紙,一只類似于變色龍的東西,正趴在桌邊,好像在監(jiān)視著蘇婉兒一樣。
“兩顆魔石,不管成或不成?!?p> 黑袍巫師隨手掏出一顆和白天一樣的水晶球,然后對蘇婉兒說道。
“魔石?”
蘇婉兒嘀咕道。
雖然有些疑問,但蘇婉兒還是拿出兩塊黑石放在桌上。
“將手放在水晶球上!”
黑袍巫師一邊收拾著羊皮紙,一邊毫不在意的對蘇婉兒說話,好像過會自己便會無功而返。
隨著觸摸到水晶球的同時,一股冰涼的觸感從指尖傳來,緊接著一道特殊的力量穿透到蘇婉兒的腦海中,仿佛要攪個翻天地覆。
為了不影響檢測的結(jié)果,蘇婉兒只是稍微運轉(zhuǎn)起養(yǎng)元訣,好暫時抑制這種力量帶來的刺痛感。
“四等資質(zhì)!”
聽到黑袍巫師驚訝的聲音后,蘇婉兒才將手收回。
“明天一早準時出發(fā)!”
黑袍巫師雖然稍微驚訝,但很快便恢復(fù)過來。
“大人,我只不過是伯爵府上的女傭,明天是否能麻煩你…..”
蘇婉兒說到這里,有掏出一塊魔石推了出去。
“明天不會有人攔你!”
黑袍巫師連同檢測的費用一同收了起來。
第二天,天還沒亮,蘇婉兒便早早爬了起來,就像格溫平常一樣,準備各種事務(wù),順便等待黑袍巫師的出現(xiàn)。
客廳內(nèi),被選擇的貴族子嗣們,英姿勃發(fā),器宇軒昂,仿佛人生將展開新的篇章。
“尊敬的阿切諾大人,人已經(jīng)到齊了,您是否要準備啟程?”
奧爾科特伯爵單手扶胸行禮道。
見黑袍巫師出現(xiàn),一眾貴族紛紛站立在一旁。
“還差一個!”
黑袍巫師看了一眼蘇婉兒站在門外的蘇婉兒。
“通過測試的,似乎….都已經(jīng)到了?!?p> 伯爵小心翼翼道。
“還不出來嗎?”
見蘇婉兒不為所動,黑袍巫師雖有不滿但還是耐心道。
“阿切諾大人,我一直都在!”
蘇婉兒見此,也知道重頭戲要來了。
“格溫?她這是一個骯臟、低賤傭人!”
茜茜利本來就無法接受,自己無法成為傳說中的一員,而如今,一個可以任由自己打罵的小女奴,竟然擁有自己所沒有的天賦。
那豈不是說,自己堂堂奧爾科特伯爵家族的小公主,連一個成天混跡廚房的傭人都不如。
甚至于將來的某一天,自己很有可能,要對一個低賤的傭人行禮。
這實在是無法忍受!
“阿切諾大人,您是不是弄錯了,她只是府上一位小小的女傭,怎么可能擁有成為巫師的天賦。”
奧爾科特伯爵瞥了一眼蘇婉兒,心中有一絲忌憚。
畢竟,一名傭人突然有一天,可以成為掌握別人生死的大人物時,誰也不能保證,她會不會因為一些無足輕重的小事,對主人心存怨恨。
“不行,我不允許,她是奧爾科特家的傭人,她哪都不能去!”
還沒等黑袍巫師開口,茜茜利便一臉憤怒的來到蘇婉兒面前,然后緊緊將蘇婉兒抓住,仿佛這樣自己便無法逃脫傭人的命運。
忽然間,一股龐大的壓力將整個大廳蔓延。
即便身為強大騎士的伯爵大人,此時也只是強撐著身子,而一眾貴族的少男少女們,更是直接癱倒在地,目光呆滯,仿佛受到什么驚嚇一般。
“你在質(zhì)疑我的決定嗎?費西斯!”
一瞬間,這股力量便消失無蹤,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
“不…不敢….”
經(jīng)過黑袍巫師的強勢鎮(zhèn)壓之后,蘇婉兒也順利渡過眼前的難關(guān)。
臨行前,格溫的母親雖然不知道什么是巫師,但還是知道自己的女兒被大人物選中,要外出游學(xué)。
握著手中被粗麻布包裹著的四枚銀幣,蘇婉兒知道,這是格溫母親半輩子的積蓄,并告誡自己要聽大人的話。
蘇婉兒本不想收下,奈何看見格溫母親流涕的樣子,心中泛起一陣陣漣漪。
“既然你也被大人選中,那你一路上就好好照顧少爺,我會替你照顧好你母親的!”
奧爾科特伯爵站在蘇婉兒的面前,頤指氣使,話語間帶有一絲危險的意味。
“多謝伯爵大人,他日學(xué)成之后,格溫會親自毗鄰府上,接回母親?!?p> 蘇婉兒言下之意說的很清楚,想讓自己繼續(xù)當安德魯?shù)呐畟?,讓安德魯制衡自己,做夢?p> 如果你敢傷害格溫的母親,等下次回來之時,奧爾科特家族在不在就不一定了。
“放心!”
伯爵大人沉聲道,仿佛在強忍著怒意。
馬車一共就只有兩座,黑袍巫師占據(jù)一座,那剩下的五人只能擠在一輛車上了。
見所有人陸陸續(xù)續(xù)上車,蘇婉兒也準備動身了。
“這輛馬車已經(jīng)滿了,怎么?你一個傭人也想上車?”
沒想到還沒有出發(fā),安德魯就又忍不住作死了。
“阿切諾大人似乎很趕時間,你們要耽誤一名巫師大人的寶貴時間嗎?”
蘇婉兒看了一眼黑袍巫師的方向。
“沒關(guān)系,坐我這里吧?!?p> 一位看似靦腆的白發(fā)少女,紅著臉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一上馬車,蘇婉兒便認識出,這個一襲白衣如同精靈般的少女,便是幾人中唯一一名三等資質(zhì)的少女費利西。
“對了,格溫,我是三等資質(zhì),那你呢?”
“我是四等資質(zhì)。”
“什么?”
蘇婉兒此話一出,不僅僅是費利西,就連安德魯在座的三位少年也大吃一驚。
“沒什么,只是稍微高一點而已。”
“格溫你不知道嗎?資質(zhì)每高一等就差很多!”
費利西惆悵滿面道。
“資質(zhì)分五等,一等資質(zhì)只有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的幾率成為正式巫師!”
見費利西沒有繼續(xù),正對面的一位貌似叫做伯尼的少年嚴肅道。
“就連二等資質(zhì),也只有三四十分之一的幾率!”
伯尼說完也陰沉了下來。
“三等資質(zhì)稍微好一些,也不過只有十分之一的幾率!”
費利西見此也只好繼續(xù)接道。
“而四等資質(zhì)就不一樣,屬于中上等資質(zhì),你會有五成的幾率成為巫師!”
此話說完,包括費利西在內(nèi)的所有人,眼神中都閃過一絲羨慕。
“五等資質(zhì),有九成的幾率成為正式巫師,不過與我們無關(guān)了。”
聽完費利西的解釋,蘇婉兒想到,系統(tǒng)怎么會良心發(fā)現(xiàn)給自己挑一個四等資質(zhì)的身體。
如果想送禮的話,為什么不給自己找一個五等資質(zhì),或者上來就是巫師的呢。
一連幾天,眾人都在馬車上度過,如果不是這些天來,蘇婉兒都在暗中修煉《鎏晶淬體》,身體素質(zhì)好上一點的話,恐怕早就顛散架了。
六天后,科威特行省碼頭。
“接下來羅森巫師會帶你們前往扭曲盆地!”
阿切諾巫師向眾人說完,便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快點上船吧,即便順利的話,還要一個月呢!”
羅森巫師沒有說話,開口的是一只老鷹般大的烏鴉。
“會說話的烏鴉!”同行的格納驚道。
烏鴉眼中紅光一閃,僅僅的盯著格納,隨后便拍拍翅膀飛走了。
剛才烏鴉的眼光讓眾人心生忌憚,待眾人的目光從烏鴉飛走的方向移開時,面前的羅森巫師早已消失不見。
面前的船只,并不是什么特別的地方,只是一艘普普通通的商船,甲板上似乎都是一些十幾歲穿著華麗的貴族,和一些長相彪悍的水手。
一上船,蘇婉兒便注意到,面前的少男少女都有意無意的分成三份,且人數(shù)比例嚴重不平衡。
“諸位午安,我是阿特利?斯洛斯,是阿特利侯爵的長子!”
“三等資質(zhì),冒昧問道,諸位都是幾等資質(zhì)?”
一位長相不凡的男子,走到蘇婉兒等人面前,十分優(yōu)雅的朝眾人行禮道。
“你好,我的父親是奧爾科特伯爵,我是二等資質(zhì)!”
一聽見是侯爵二字,安德魯便迫不及待的上前交涉道。
“久仰!”
隨著安德魯報出自己的資質(zhì)后,斯洛斯的態(tài)度明顯有所下降。
斯洛斯看著,一連三人都是二等資質(zhì),似乎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子爵之女,阿爾弗雷德?費利西,三等資質(zhì)!”
費利西優(yōu)雅的行了一個貴族禮。
原本已經(jīng)沒有興趣的斯洛斯,在聽到三等資質(zhì)之后,臉上瞬間洋溢出迷人的笑容。
“費利西小姐,很高興認識你!”
斯洛斯帥氣的還禮之后,深情的輕吻著費利西的手背。
此時的費利西整個臉紅得都抬不起頭了。
“格溫,四等資質(zhì)!”
雖然不知道有什么意義,但蘇婉兒還是說道。
“你好,格溫小姐,很高興認識你!”
面對斯洛斯的殷勤,假裝沒有看到。
“四等資質(zhì)又怎么樣,照應(yīng)擺脫不了你低賤的身份?!卑驳卖敳恍嫉馈?p> “什么是低賤,什么又是高貴?”
“巫師可不興貴族那套,以我四等的資質(zhì),是不是可以認為你比較低賤!”
蘇婉兒毫不客氣的打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