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天前,蘇婉兒將養(yǎng)元訣的人魂篇傳與韓署,彌補(bǔ)制符所耗之后,韓署進(jìn)步神速,一手畫符之術(shù)連蘇婉兒都嘆為觀止。
短短幾天間,便將蘇婉兒手中所學(xué)的三道靈符悉數(shù)學(xué)會,甚至能夠制出中品靈符。
靈符分九階,符序中只是紀(jì)錄二階以下的部分靈符,而每階靈符有以下、中、上三品較為常見,再之上還有極品一階。
凡極品靈符皆十分稀有,即便能夠制作二階靈符者,也不一定能制出一階極品靈符。
而稀有之處便是在于,即便是一階極品靈符也可發(fā)出二階靈符的威力,但凡能制出極品靈符者,無一不是對此種靈符有著極深的了解。
即便蘇婉兒領(lǐng)悟了一絲符道,也才將將可以制出上品靈符,這還包括蘇婉兒時不時會練習(xí)的緣故。
要是這個當(dāng)徒弟的沒幾天就超過師傅,蘇婉兒估計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觀主,我有個學(xué)弟想要見你!”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說話間,蘇婉兒便看到一位相貌稚嫩,清秀可愛的男生,配上一副身段高挑的強(qiáng)的身體,給人一種反差萌的感覺。
“這位同學(xué),不知尋我所謂何事?”
看著男生一臉愣神的樣子,蘇婉兒便知道,以游女的模樣年紀(jì)是在讓人難以相信。
“抱歉觀主,是我姐,他最近便的很奇怪,老是待在房間里自言自語,而且最近身體越來越差,清醒的時候也越來越短?!鼻逍隳猩硕ㄉ竦馈?p> “沒去看醫(yī)生嗎?”
蘇婉兒走閑庭信步的走到殿前燒了柱香。
像這種事情韓署也不是第一次干了,自從學(xué)會了符術(shù)之后,便死心塌地的跟在蘇婉兒屁股后面。
而自從韓署得知蘇婉兒想振興道宮之后,便大肆和周圍的同學(xué)宣傳。
不過韓署很聰明,知道很多人,尤其是知識分子對這種鬼神之說不太感冒,便轉(zhuǎn)而大肆宣傳傳統(tǒng)文化。
加上之前蘇婉兒救過的一群人推波助瀾,還真讓天心道宮有了一絲人氣。
再加上蘇婉兒在女寢除邪的那一次,讓很多女生人心惶惶,以至于天心道宮的辟邪符,到也賣的十分火熱。
不過大多來這里的學(xué)生,也只是好奇這處道宮的觀主是一個小女孩罷了。
“看了,都沒什么問題,但說有可能是心理上的問題,可是我姐一直都很開朗,并且之前也沒有征兆?!?p> “有同學(xué)說是中邪了,我本來也不太相信,直到一次意外,在學(xué)校看到學(xué)長消失在我面前,我才想到我姐可能真是中邪了!”
“你濫用靈符了?”
聽到這里,蘇婉兒朝韓署的方向瞥了一眼。
“不是不是,我只是第一次制出隱身符,心急想試試看效果。”
韓署人高馬大的樣子,在聽到蘇婉兒的話后,立刻變的像是一副犯了錯的小孩模樣。
“你沒給他辟邪符嗎?”
蘇婉兒剛一問,清秀男生便迫不及待的回道:“學(xué)長是給了我一張辟邪符,可就是這樣,反而更加麻煩了?!?p> “我忽然像是被什么東西抓起來,隨后直接將我從樓梯上丟了下去,等我再去查看的時候,我姐房間的門卻怎么都打不開了?!?p> 說道這里,清秀男生的像是回憶起什么,滿臉驚容。
“看來挺麻煩的。”
經(jīng)過一番交談之后,蘇婉兒了解到這個清秀的男生叫做馮毅,他的姐姐叫做馮簌簌,兩人家世不錯,父母都是經(jīng)商的成功人士。
一家人感情十分要好,對孩子也都十分在意關(guān)心,可謂是姐弟恭親,父慈子孝,夫妻和睦。
“觀主,這就是我家?!?p> 不多時,蘇婉兒便跟著馮毅來到一出依山傍水的別墅區(qū)。
“一會要是有危險,就全力運(yùn)轉(zhuǎn)我教你的功法!”
養(yǎng)元訣對靈魂的壓制毋庸置疑,但只是人魂篇的話,效果就只能說聊勝于無吧。
隨著眾人來到客廳,便看見一位山羊胡道長長袖亂舞,旁邊還站著一位和游女差不多大的男生,滿眼憧憬,一動不動的看著作法的道長。
“媽….”
馮毅剛想說話,便被一旁的父母制止住。
看著不遠(yuǎn)處站著的略顯憔悴的中年夫婦,女子溫婉賢淑,男子雅人深致,雖然現(xiàn)在看起來很是普通,從氣質(zhì)和輪廓上不難看出,兩人年輕的時候絕對都是?;ㄐ2菁壍募讶瞬抛?。
“小毅,你怎么才回來,我和你媽特意請了一位道長作法,替你姐祛除邪祟?!?p> 馮父雖然話語中有一絲苛責(zé),但眼神擔(dān)憂與疼愛之色溢滿。
“這些是你的同學(xué)嗎?”
馮母看見馮毅身后的兩人,下意識瞥了一眼作法的道長,隨后臉色有些微紅,顯然是對于眼前的事情有些尷尬。
“是也不是,這位是我特意從天心道宮請下來的觀主,他身旁的男生是我的學(xué)長,也是觀主的徒弟?!?p> 馮毅沒想到父母竟然會搶先一步請來道長,但還是介紹道。
“兩位,一切已準(zhǔn)備就緒,在下現(xiàn)在便要正式祛除邪祟,現(xiàn)場不方便留太多人,以防邪祟誤傷!”
不是是不是聽到幾人的對話,言下之意似乎是有趕人的意思。
“好的,小毅你快帶你的同學(xué)去院子里坐一會!”
看著馮毅投來的復(fù)雜眼光,韓署剛想說什么便被蘇婉兒拉住。
“真是麻煩了?!?p> 說完便拉著韓署,跟在馮毅走到一旁的院子里。
“師傅,你怎么不說??!”
剛一出來,韓署便不滿道。
“說什么?”
見事情演變成現(xiàn)在的場景,馮毅連忙上去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爸媽他們也......”
“沒事,誰救都一樣,趁著這個機(jī)會也可以順便了解現(xiàn)下的術(shù)法界。”
讓蘇婉兒在意的是,這還是自己第一次看見這個世界術(shù)法界的人出手,也好從中了解這個世界的水準(zhǔn)。
只見羊胡子道長手執(zhí)一截刻有星象符文的法尺,口中默默念起什么,隨后指向二樓的一扇房間,一道光華徑直射去。
霎時間,房間的門被無聲打開,空氣中立刻變得寒冷異常,連站在門外的眾人也可以看到玻璃門上開始結(jié)出一層層冰霜。
緊接著山羊胡道士仿佛被人遏住咽喉直直的拎了起來,原本房間的陰寒就已經(jīng)讓馮毅的父母感到一絲擔(dān)憂,可眼下看見被重金娉請來的道長被邪祟壓制,心中更是驚駭異常。
“師傅!”
陪同的的男生見狀十分焦急,剛一靠近,便一起被拎了起來。
山羊胡道長連忙掏出兩張符,往法尺上一拍,接著打出一道法訣,法尺符文顯現(xiàn),發(fā)出一道華光,兩人便齊齊墜地。
見形勢不對,連忙噴出一口血霧,附著在法尺上,極淡的血珠將法尺中的星圖喚醒,一時間光華流轉(zhuǎn),道法之氣繚繞,
“邪祟,受死!”
一道光尺脫出,直直朝著二樓的房間碾壓而去。
“滾!”
一道厲喝便隨著陰風(fēng)從房間呼嘯而出,直接蓋過了光尺,如同凜冬寒夜中的一點火光。
憤怒的咆哮聲夾雜著一道凜冽的攻勢,預(yù)朝羊胡子老道擊去。
剎那間,一道青色袖劍飛出,夾雜著雷光將陰風(fēng)與攻勢攔腰截斷。
袖劍輾轉(zhuǎn)而回,落在蘇婉兒的手上,山羊胡道士不時的咳出鮮血,顯然受了不輕的傷。
“師傅!師傅,你沒事吧!”
陪同的男生一臉擔(dān)心的跪坐在山羊胡道士身旁。
“此邪祟手段通天,在下不敵,慚愧慚愧!”
山羊胡道士面無血色,一臉羞愧的看著馮家人,直接奪門而去,臨行前還在其徒弟的攙扶下朝蘇婉兒的方向躬了個身。
“致人,怎么辦。”
原本還只是將信且信的馮母在看到剛才發(fā)生的事,尤其是馮簌簌房間中傳出的厲喝后,又急又怕,顧不及他人之下,直接撲倒馮父身上哭了出來。
“爸媽,沒事的,還有觀主!”
看著老爸不斷安慰著老媽,馮毅很沒眼力勁的走了上去。
聽著馮毅的話,馮父想起那道雷光飛劍,連忙上去行禮“觀主,之前多有失禮?!?p> “沒事的,我上去看看!”
說罷,蘇婉兒便朝著二樓的房間走去。
不知何時,原本打開的門早已關(guān)閉,蘇婉兒只手搭在門把上,一股陰寒的魂力便輕松化解。
蘇婉兒來到馮簌簌的房間,一打眼,便看見一位如同鬼仙般的男子,一襲白衣勝雪,墨玉般的長發(fā)半披半束,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溫潤的如沐春風(fēng)。
“速速離去吧?!?p> 為了這個看臉的世界,蘇婉兒決定放他一馬。
“你且睡著,我去去就回!”
鬼仙柔情似水的看著床上的女子,話語間顯得頗為無奈。
看著不斷靠近的蘇婉兒,鬼仙只手奮袂,連頭都不曾抬起,一道近乎無形的陰寒魂力朝自己襲來。
蘇婉兒心中頗感不滿,神情淡然,閑庭信步的朝馮簌簌走去,眼看即將命中蘇婉兒的陰寒之力,無聲無息的便被蘇婉兒化解。
“你是誰?”
這一手段不得不讓鬼仙矚目。
“這句話應(yīng)該由我問。”
面對這種沒有禮貌的家伙,蘇婉兒一向都是打完在說。
鬼仙自知此人非凡,不敢輕視,連忙奮袂而起,修長的手指迸發(fā)出一道陰穢的陰寒之力。
蘇婉兒下意識感受到一股厭惡,袖劍飛出,如驚雷一閃,直接將這股陰穢的力量消解的干干凈凈。
“春分!”
袖劍入手,雷動九霄,龐大的雷電匯聚成元鳥欲沖天際。
“楠平!”
一道倩影便隨著焦急之色,撲向鬼仙的身前,似是要替下此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