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七成!信仰八成!
“不敬不善,即不入觀,韓署,送客!”
見游寶玉早已被嚇的六神無主,任務(wù)進(jìn)度也得到提高,蘇婉兒也懶得與之計較。
“觀主,我替我的朋友向你道歉,他們也都是為了我!”
原本被鬼怪糾纏,虛弱不堪的女生上前恭敬道。
“觀主,我們也都是無心之舉,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寶玉,也救救曉蘇吧?!?p> 同行的女生見狀也上前哀求起來。
“游寶玉,看在你是我塵世堂妹的份上,今天的事便作罷,若是還有下次,我不敢保證你還能這么幸運(yùn)?!?p> 聽到蘇婉兒的話,游寶玉才慢吞吞的跪坐在地上眼淚直流,神情似乎很是不滿,嘴上有輕微波動,像是要說些什么,可能是對剛才的落雷有所忌憚,終是沒有開口。
曉蘇見游寶玉哭著逃離了道觀,本想追上去安撫一番,但考慮到自己的狀況也只能作罷。
“觀主,不知我的身體……”
見這個名叫曉蘇的女生欲言又止的樣子,蘇婉兒又怎么不明白,隨后對身旁的兩人說道:“你們來吧!”
考慮到韓署也跟在自己身邊一段時間了,蘇婉兒想看看他能走到哪一步。
韓署也是聰明人,自然知道蘇婉兒所想,眼下十分專注。
“你是什么時候開始不舒服的?”
“具體的時間記不清了,不過應(yīng)該是在中元節(jié)之后。”
“七月十五,地官赦罪!”
中元節(jié)俗稱鬼節(jié),是三官大帝中地官的誕辰,這一天地官會減輕那些無主孤魂野鬼的罪,讓他們來到陽間享受人們的供奉,七月的最后一天,重關(guān)鬼門之前,這批孤魂野鬼又得返回陰間。
經(jīng)過韓署與宋荊哲的了解后得知,曉蘇應(yīng)該是在當(dāng)天,誤以為這些食物是沒人要的,隨后就拿給學(xué)校的流浪動物吃了,從而得罪了孤魂野鬼。
可按理說,現(xiàn)在都已入秋,這批孤魂野鬼早就應(yīng)該回到陰間了,可眼下曉蘇依舊感到不適,也就是說有,有孤魂野鬼沒有返回陰間。
“那….那我該怎么辦?諸位仙師救我!”
在得知自己被鬼魂纏身之后,曉蘇顯得驚慌失措,涕下沾襟。
“要不韓署你出手,把這些東西了結(jié)掉吧?!?p> “做施食科儀,咱們先禮后兵?!?p> 施食科儀,俗稱放焰口,簡單來說重新給這些孤魂野鬼供奉。
面對宋荊哲的提議,韓署顯得頗有主見,畢竟也是這件事也是曉蘇的不對,沒理由把別人的唯一的吃食喂貓喂狗,還要不準(zhǔn)對方有意見,要把別人趕盡殺絕。
想到辦法之后,曉蘇與韓署兩人便在道觀外施食,不多時,便出現(xiàn)幾只小鬼,兇神惡煞的看著曉蘇。
但在看到供奉之后,便狼吞虎咽起來,之后韓署再讓曉蘇替自己的行為道歉,等到小鬼吃飽喝足之后,雖然依舊有些不甘心,但在見到道宮內(nèi)神像金光大振,已同意此事作罷。
“如果那些小鬼不同意和解呢?”
“我早就準(zhǔn)備好靈符了,到時候直接滅了他們。”
面對蘇婉兒的提問,韓署將準(zhǔn)備好的靈符掏了出來,顯然是已經(jīng)做了兩手準(zhǔn)備。
“游女?還真的是你?”
只見一位裹著圍裙,虎體熊腰的中年婦女出現(xiàn)在觀內(nèi),此人蘇婉兒多年不曾出現(xiàn)的姑媽。
“喲,都說西山上的天心道宮重建了,我還沒多想,沒想到還真是你弄的。”
接著一位五短身材,相貌與游女有兩分相似的男生,探頭探腦的打量著內(nèi)觀,最后見目光落在正殿的神像上。
“哎,這個是純金的嗎?”
即便游女中的記憶對此人沒什么影響,但蘇婉兒不用想也知道這件事游女的姑父游愿。
“不知二位蒞臨道宮,是消災(zāi)還是解禍?”
由于整個道宮沒有一人會命術(shù),所以也就只能解禍了。
“會不會說話,見到長輩不知道叫人!”
聽到蘇婉兒頗不吉利的話,游愿一臉不爽,似乎想要動手的樣子。
“凡塵事,凡塵了,二位十余年不見,還是一如往昔!”
從游女八歲起就沒見過,這次來鐵定沒什么好事。
“少給我耍嘴皮子,好的不學(xué),學(xué)你爸跟你爺爺做神棍!”
蘇婉兒的樣子讓游愿,想到了死去的老爹和他那神棍大哥。
“對了,這道觀可是我祖上傳下來的,你要住在這里可以,以后收入全都給我上交!”
看到絡(luò)繹不絕的游客,游愿便將注意打到了這香火錢上。
“對對對,這可是咋爸傳下來的,東西都是咋們的?!?p> 游愿姑父此話一出,引得姑媽連連贊同。
“你們誰啊,什么就是你們的!”
聽到兩人一副自說自話的樣子,韓署就氣不打一處來,仿佛自己才是道宮的主人一樣。
“兩位怕不是忘了,原本的天心道宮早已廢棄,眼下新觀登記的只是游女。”
眼看眾人就要動起手來,蘇婉兒趕忙將韓署拉回。
“你…你爸死了以后,我就是你的監(jiān)護(hù)人,這里的東西都?xì)w我管!”
姑父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仰著身子高昂道。
“怕是讓您失望了,我現(xiàn)下早已成年?!?p> “你少給我來這套,這天心派可是祖上傳下來的招牌,再怎么也輪不到你這個小丫頭片子繼承,你要用就得給錢!”
“這天心派又不是你創(chuàng)建的,而且觀主也是天心派正統(tǒng)直系,我看你就是來搗亂的!”
“如果二位沒事還是請回吧,韓署好好送送?!?p> 看之前韓署要赤膊上陣的樣子,蘇婉兒特意強(qiáng)調(diào)了好好二字。
“兩位如果是來這里進(jìn)香的我們十分歡迎,如果是來搗亂的…..”
韓署將手伸雙手伸進(jìn)長袖,欲言又止。
“你想怎么樣?”
面對姑父一家的蠻不講理,韓署從袖中掏出兩張嶄新的靈符,催動其體內(nèi)為數(shù)不多魂力,朝空中迸射出一道淡淡的神輝。
轟——
一道雷擊從天而降,直接將姑父一屁股嚇的坐在地上,滿臉驚恐。
引雷符?
這可是一階靈符中為數(shù)不多的攻擊性靈符,就連蘇婉兒眼下都繪制不出。
而且以韓署的修為,眼下根本無法釋放從玉箓仙經(jīng)中分離出的引雷咒,恐怕是將精力都用在畫符上了,甚至注意到蘇婉兒靈魚血硯的不同,時常到蘇婉兒的房間偷取靈硯。
“收拾收拾,我們要去一趟碧嶺市,剛好你也可以認(rèn)認(rèn)人?!?p> “是陸觀主的喪儀的嗎?”
雖然知道陸辛摘只是完成任務(wù)離開了,但如果不去可能會落人話柄,對天心道宮的名聲也是不好。
等蘇婉兒兩人趕到碧嶺觀之后,喪儀都已經(jīng)舉行完畢。
而且得知,現(xiàn)任的碧嶺觀主是陸辛摘的一位師叔陶邴羅,據(jù)說當(dāng)時陸老觀主仙去的時候,眾人都將陶邴羅認(rèn)定為下一任的觀主。
不曾想在繼任儀式中,陸辛摘當(dāng)中反對,按照慣例,兩人比拼道法,陸辛摘以及笄之齡力壓陶邴羅使其毫無還手的余地。
雖然陶邴羅修為不低,但短短一年多的時間,碧嶺觀連換兩任觀主,甚至術(shù)法界都在傳碧嶺觀氣運(yùn)衰敗,恐鎮(zhèn)不住妖邪。
蘇婉兒拜離過陸辛摘的遺體之后,便被新任的陶邴羅觀主叫下。
“天心宮主留步!”
“陶觀主?”
此時,一位看似仙風(fēng)道骨的中年道人出現(xiàn)在蘇婉兒面前,一雙陰鷙的雙眼顯得此人并不簡單。
“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陶邴羅看了一眼身邊的韓署道。
“不必了,這是我的弟子。”
“宮主修為參天,年紀(jì)輕輕便得此佳徒?!?p> “不知陶觀主將我留住,所謂何事?”
按照術(shù)法界對此人的評價,恐不是等閑之輩,蘇婉兒并沒有深交的打算。
“據(jù)說,碧嶺觀下的封印陣勢是辛摘和宮主合力布下的?”
“逆五行封魔大陣?此陣是我和小陸觀主布下,應(yīng)該不曾有問題?!?p> 原本蘇婉兒是不明白,陸辛摘為何大費(fèi)周章浪費(fèi)那么多積分封印旱魃,但自從發(fā)現(xiàn)功德和信仰是會隨著一些事減低,蘇婉兒才能肯定。
旱魃恐怕與陸辛摘的任務(wù)存在某種聯(lián)系,一旦任務(wù)失敗,陸辛摘便會被系統(tǒng)抹殺。
此時蘇婉兒心中有些不安,萬一陸辛摘布下的陣法只是緩兵之計,旱魃不日脫困,那自己不是惹禍上身?
再者,系統(tǒng)并沒有要求任務(wù)者不得互相殘殺,如果這是一步棋,又如何?
不過到目前為止都是蘇婉兒的猜想。
“此陣自然無礙,但辛摘仙去之前,并沒有留下任何與此陣有關(guān)的信息,萬一陣法出現(xiàn)問題,恐無人能修補(bǔ)?!?p> “回頭我會繪制一份陣圖給你送來?!?p> 聽到陶邴羅的話,蘇婉兒才暫時放下心來,但這種級別的陣法,就連蘇婉兒布置起來的頗為吃力,只要一不留神就會引出諸多變化。
再說,光是那一大堆讓人眼花繚亂的材料,其中還可能來自各位面。
“多謝?!?p> “觀主你還會陣法?”
“你一邊去,你已經(jīng)涉及夠多了?!?p> 貪多嚼不爛的道理,蘇婉兒還是知道的,韓署總是這樣,什么都想學(xué),可符道陣道何其之大,一個普通人又能活多久,選擇一條路走下去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