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情生下星翔后,這一年來真正體驗(yàn)養(yǎng)娃趣味。
話說,星翔在三個月大之前,都只是個會喝奶睡覺睜大眼睛會哭會笑的正常小該子。三個月后,星翔會翻身了。
有一天,傾情醒來看見小床上的星翔小臉朝下雙手微舉,睡得酣呼呼的。她急急的把他翻過來,不小心將他弄醒了。
平日星翔只要醒來看到傾情都乖乖的。這天他被翻過來,來氣了,憋嘴眨眼就要掉金豆子。傾情無措哄不住,最后又把他翻過去,讓他像個背殼的小烏龜一樣趴著,才哄住了他這個小祖宗。
“咦?星翔會翻身了!”
樂樂下學(xué)回來就發(fā)現(xiàn)星翔背朝上臉朝下趴著,他剛想把星翔翻過身來,就被傾情止住。
“別碰??!他喜歡趴著睡,你等會把他翻過來,他要哭?!?p> 樂樂不信,他果斷的將星翔翻過來。
臉上頓時被星翔的小手拍了一巴掌,雖然不疼,但他還是愣了一下。
星翔呢?他還笑呵呵的樂了,以為樂樂和他做游戲。他自個兒又把小身子翻過去等樂樂將他翻過來再給他一巴掌。
白馬鎮(zhèn)。
無憂到風(fēng)沙渡,下馬后就問風(fēng)三娘:“風(fēng)掌柜,這段日子有沒有見傾情來過?”
風(fēng)三娘正在盤賬,見來人是英俊無雙溫文爾雅的無憂,本來還高興的想扭腰上前相迎。聽他一開口問的就是那個長像傾城絕色的傾情姑娘,她頓時沒了打招呼的欲望。
二小端著盆水從旁邊過,順口答道:“傾情……姑娘……好久……沒……沒……來了?!?p> 無憂以為傾情之前來過,又問:“她上次來是什么時候?”
風(fēng)三娘把二小趕到一邊說:“自從上次和你們一起離開,她就再也沒來過。你來這兒找她,怕是白費(fèi)功夫?!?p> 無憂心里不自覺的有點(diǎn)發(fā)慌,不該?。∵@都過去一年多,這么久了,她為何不來風(fēng)沙渡?當(dāng)初分開時說好的,在風(fēng)沙渡見面。
無憂牽著馬失魂落魄的游蕩在白馬鎮(zhèn)街上,望那邊的廣場。他們曾經(jīng)一起參加桃花詩會,他們一起贏得前三,他們一起對著流星明月,暢談江湖人生。
傾情你去哪兒?你知道我很想你?他現(xiàn)在去哪兒?回明月樓,才出來,沒找到傾情不想回去。
前方那個背影好熟,背著弓箭,好像是肖魂。他心里一喜,每次肖魂和傾情總是形影不離。
“讓開,讓一下!”
他推擠開人群跟上去,才片刻,人呢?怎樣就不見了!
“是你?無憂!”
突然身后有人叫他,是肖魂。
肖魂在這里見到無憂也很詫異:“你怎樣也到白馬鎮(zhèn)?”
無憂坦言道:“我來找傾情!”
兩個男人,一黑一白緘默無言,相隔不過幾丈,眼睛迸發(fā)出的精光,銳利鋒芒。
他們都懂那是什么意思,誰也不愿退縮,退縮就是失去,他們爭的是最愛的女人!那是千百年來江湖上多少英雄豪杰難跨的情關(guān)!
最后,肖魂才說:“你來遲了!”
“什么意思?”
“傾情,她……”
“不是你想的那樣,傾情她已經(jīng)離開組織了,她誰也沒告訴,一個人走的?!?p> 此刻明月繁星下,他們兩人仍然坐在風(fēng)沙渡二樓傾情住過的屋子窗外,上次他們一起飲酒的房頂上。
“來,喝!”
肖魂抱著酒壇和無憂的酒壇碰了一下,仰頭大喝。
無憂心里一直存著疑問,他問:“傾情為什么要離開你們組織?而且還是獨(dú)自一人?!?p> 他沒有問傾情在什么組織,因?yàn)檫@是肖魂的秘密,肖魂不會告訴他。
“哈哈……為什么?我也想知道為什么!”
“砰!”
肖魂把酒壇往遠(yuǎn)處一砸,為什么一言不留就離開,不能再等等他嗎?他就回來遲了那么一點(diǎn)兒。
他恨自己為什么不再快一點(diǎn),快一點(diǎn)就好了,那樣他就知道傾情發(fā)生了什么事。
就算要走,他也可以陪她??!他們是最好的搭檔,天涯海角他都陪她去!
無憂沒有像肖魂那樣失態(tài),他只是擔(dān)心傾情發(fā)生了什么導(dǎo)致她叛出她的組織。傾情離不離開,他都沒法聯(lián)系到她,現(xiàn)在和以前也沒什么區(qū)別,但至少他知道她還活著不是嗎?
在沒有找到她的那些年里,他最擔(dān)憂的就是傾情死在了哪個他不知名的地方。上天對他還不算絕情,既然能讓他們再次相遇相認(rèn),也就不會讓他們永遠(yuǎn)分離。
他會找到她的!
次日一早,肖魂就見無憂牽著馬準(zhǔn)備離開?!澳氵@就要走?是準(zhǔn)備好去哪兒?”
無憂抬頭望他一眼,“既然已經(jīng)出來了,何不到處走走,看能不能找到傾情!”
肖魂沉默了一下說:“你往哪邊走?”
無憂可不知道傾情因?yàn)榱餍情w在庭都有據(jù)點(diǎn)而特意避開特意避開。他說道:“庭都吧!大楚都城的消息可能會多一點(diǎn)?!?p> 無憂剛出白馬鎮(zhèn),就聽見背后傳來的馬蹄聲,是肖魂跟上來了。
“你這是?”
肖魂面無表情的說道:“既然都要找傾情何不一起?我也沒見識過大楚都城的風(fēng)采,傾情和我一樣,也許她還真有可能在那里!”
庭都,逍遙王府。
一男子身紫色麒麟長袍,慵懶的閑靠在窗邊床榻上,兩個長相秀美身段苗條的丫鬟服侍身旁。
一個丫鬟喂他晶瑩剔透的的葡萄,另一個丫鬟跪在榻下給他捶腿。
“王爺,顧公子來了!”
說話的人快步跑來,咦!還有點(diǎn)熟悉,這不是傾情初次在白馬鎮(zhèn)外見到流觴時他身邊跟的書童嗎?
那么榻上之人就是流觴無疑了,而這書童祈福稱他王爺,所以流觴也就是大楚的逍遙王。
“顧常之來就來唄,瞧你這慌慌張張的樣子,出去可別說是我逍遙王府的人?!?p> 流觴繼續(xù)慵懶的享受著,絲毫沒有起身的打算。
哎呀!我的王爺,你等會兒可別怪我沒提醒你,算了還是說吧!不然王爺心情不好,又是我這當(dāng)下人的受罪。
“王爺,顧公子身邊跟個小廝,而且唇紅齒白男生女相?!?p> 流觴驚訝的脫口而出:“你是說顧常之養(yǎng)了個男寵?”
祈福都想撞墻了,他家主子的腦子怎么就這么不正常呢!想顧公子是誰,庭都誰不知道那可是對穆國公府玉襄小姐癡心不改的人。
“王爺,那個小廝看著像是顧小姐!”
“什么?那個黑心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