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年的動腳不在殷少哲的預料之內。
溫郗年會打人?這不可能!他認識了她三年,她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更不用說打人。而且,他可是練了十幾年的跆拳道,怎么可能會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撂倒?
然而,可不可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郗年的動作太快,殷少哲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當臉上挨了一腳后,他下意識抱住了腦袋,隨后,他成了單方面被毆打的對象。
他感覺很邪門,溫郗年的力氣不大,但每一腳都讓他反抗不了,她的一招一式都精準得像是受過專業(yè)訓練一樣。
殷少哲從出生起就風光無限,風光了二十年,還是第一次這樣狼狽,從來沒有人這樣打過他。
郗年下腳一點都不客氣,幾乎每一腳都是沖著他的臉去的。
她不知道的是,在距離她不遠處的馬路對面停了輛黑色的車子,車內,一個俊美的少年正向她所在的方向張望著。
少年看著女孩的動作,腦海中浮現(xiàn)一道令他欣喜若狂的熟悉身影。
這一刻,他幽暗深邃的眸子突然被星星點點的笑意點亮,其中還夾雜著抑制不住的欣喜……
你相信這世上有借尸還魂嗎?
郗年一直將殷少哲揍得滿臉開花才住了腳,雖然這個毆打只持續(xù)了十分鐘,但她還是累得滿頭大汗。
這副身體的底子太差了,即使她靈魂足夠強大,駕馭起來也有點吃力。
地上,校草大人狼狽地仰躺著,俊臉青紫遍布,迷人的桃花眼腫得只剩下一條縫,昔日的高貴俊朗蕩然無存。
他仰望著優(yōu)雅拂汗的郗年,口齒不清地問:“你到底是誰?”
郗年輕輕喘著氣,笑道:“我是郗年呀!不然,殷少覺得我是誰?是鬼嗎?”
她說著,拿出準備好的手機,對著殷少哲一頓狂拍。
拍了幾張經(jīng)典照片后,郗年又打開了手機上的錄像功能,再次將攝像頭對準了殷少哲。
殷少哲下意識揚手遮住臉,大怒道:“你干什么?”
“當然是留個保命符了!”郗年揚眉輕笑,繼而冷聲威脅:“殷少,我是好學生,我不想被處分,也不想被開除。我知道你們殷家是校董,在A大有話語權,我丑話先說在前頭,如果你敢動用手中的權勢打壓我,我就曝光你的黑照!”
從未仗勢欺人的殷少哲聽了這話感覺受到了侮辱,額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齒:“溫郗年,我不會讓你被開除的,我要讓你自己在A大待不下去!我等著你來求我!”
“哎呀,我好怕怕呀!那就拭目以待吧!”郗年做了個驚恐的表情,然后又一秒恢復笑臉,傲嬌地轉身,哼著小曲離開了。
不遠處,少年依舊向女孩張望著。
西下的夕陽透過車窗照進車內,在他俊美的臉上灑下一層薄薄的光,映亮了他那雙沉寂了近兩個月的黑眸。
少年的眼從未像此刻這般充滿希望,他對駕駛座上的男人道:“葉生,我要那個女孩的全部資料?!?p> 名叫葉生的男人頷首點頭,恭敬應下:“是,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