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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叫我執(zhí)政官

第十一章 郝源卒?

他們叫我執(zhí)政官 掩飾霓炎 2078 2019-04-01 00:19:48

  作為供給官方狩獵團所使用的狩獵站,這里的物資并不算豐富,相對于近百人的狩獵團來說,這點物資可能也就只夠一個晚上。

  但對于倆個人而言,就算得上是綽綽有余了。

  只不過調料實在是太少,泛黃的鹽顆粒、不知道是什么動物的油、幾顆不知名的香料。

  僅此而已。

  郝源嘗試著舔了舔,發(fā)現(xiàn)是辛辣的味道,干脆也不做面糊湯了。

  他倒出了半碗面糊,就開始準備鞣制面疙瘩。

  令他沒想到的是,常若男真的僅用了倆分鐘不到的時間,不僅給自己包扎好了傷口,甚至還整理好了儀容——最起碼,那頭亂糟糟的栗色短發(fā)重新煥發(fā)了光澤。

  “這么快?”

  常若男并沒理解他的意思,奇怪的看了他一樣,秀氣的鼻頭像是微微抽動了一下,壓抑道:“你在干什么?如果要玩泥巴的話,我建議……”

  “這不是玩!”郝源粗暴地將她的話語打斷后,卻又感覺有些后悔,連忙補充道:“這是面疙瘩,因為香料是辛辣味的,配上面疙瘩味道遠比面糊湯要好多了?!?p>  “最重要的是,這可以節(jié)省一點香料?!?p>  常若男像是沒注意到他的語氣,而是湊近了,俯下身嗅了嗅香料:“你怎么知道它是什么味道的?”

  “……”

  郝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那個,你們不會舔一舔嗎?”

  常若男就像是獵豹一樣將他撲到,然后強行捏開了他的嘴巴,貼近后嗅了嗅——唔……出乎意料的沒有口氣,也沒有香料的味道。

  她這才松開手,直起了身體,并解釋道:“生吃香料有可能會死?!?p>  “……”

  這郝源還真沒聽說過,坐在地上蹭到了傷口的他忍不住吐槽道:“他們是不是一口氣吃了很多,噎死的?”

  常若男搖頭:“那個商人一小勺一小勺的吃,大概吃了一袋?!?p>  她特地舉起倆個拳頭在胸前,比劃了袋子有多大后,才繼續(xù)道:“第二天就死了,所以香料不能生吃?!?p>  “拋開劑量談毒性都是耍流氓!”郝源也不管這姑娘能不能聽得懂,齜牙咧嘴的下意識拍了她一下,試圖讓她趕緊起來。

  本來小腹就因為脫重甲時被磨破皮了,現(xiàn)在這一屁股坐下來,疼得他的汗唰的就冒出來了。

  然而常若男卻是突然站起來,背過身去道:“沒有下次,不然我會剁了你的手。”

 ?????

  還在倒吸冷氣的郝遠一頭霧水。

  也沒得到回應的常若男回過頭來,看到地上動彈不得的郝遠,這才意識到了異世界人的身體有多差,她搖著頭輕輕嘆了口氣:“算了,剛剛那話當我沒說,我原諒你了?!?p>  說完,她就小跑出門,片刻后左手握著一團面粉糊,右手抓著幾根綢布,蹲下來就作勢要把面粉糊在郝遠的左臂崩裂的傷口上。

  嚇得郝源連忙大喊:“停停停!你想殺了我嗎?”

  那面粉糊有不少地方都發(fā)霉了!

  等等,就算面粉沒發(fā)霉你也不能把它沾了水之后才當成金瘡藥來用?。?p>  面粉勉強可以止血,但不代表它被水打濕后也能止血啊!

  常若男愈發(fā)困惑了,怎么異世界方方面面都與她的常識相違背?。?p>  “面粉糊止血,加速傷口愈合,防止傷口腐爛,有問題嗎?”

  “沒問題……等等!聽我說完,我指的是止血沒問題,但是要面粉而不是面粉糊,其次要選用干凈的,而不是那些有黑點的發(fā)霉面粉,你這一團糊上來我八成得死?!?p>  “哦,好吧,我不是專業(yè)的醫(yī)生,聽你的?!背H裟袑τ谧约翰簧瞄L的從來不會去插嘴,聽完后,她就乖巧的轉身去取干凈的面粉。

  這時,磕到了尺神經的左手肘才依稀與大腦取得了聯(lián)絡,郝源也是趁著這個機會勉強坐直了身體。

  他這才看到了右手臂上一道小手指長,明顯是被崩裂的創(chuàng)口,鮮血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從創(chuàng)口往外滲透——之前可能是被什么給劃到了吧。

  等等,她不會真的精挑細選到一點帶黑點的面粉都不要了吧?

  半晌后。

  常若男重新抓了一把面粉,又蹲在了他旁邊,特地伸出手道:“諾,沒有黑點吧?”

  “沒有,你真是太棒了。”以捧讀的語調夸完她后,郝源一臉冷漠,同時指著胳膊那已經凝固的血痂,就想看看她會怎么回答。

  沒想到她就跟無事發(fā)生過一樣,又站了起來道:“謝謝夸獎,你還要做什么面疙瘩嗎?如果不的話,我就先熱一鍋面糊湯了?”

  雖然很想無力的應付一句“隨便你?!?p>  但郝源估計這實心眼兒八成真的就隨便她了。

  他只好擺手道:“放著,讓我來!”

  時間,過得飛快。

  至少郝源深刻地認識到了,常若男是一個好伙伴,但絕對不是一個好主婦——她能把任何家務事認認真真地干得一團糟。

  這或許也是個天賦補償?shù)睦樱?p>  僅僅一下午,為了打掃出一個能躺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這點的郝源果斷叫停了她的破壞式打掃工作,也不顧自己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三下五除二就整理出了一個能躺下去不至于一身灰塵的地方。

  在接下來的倆天,他幾乎是如饑似渴的從常若男那里打聽這個世界的一切——他感覺自己就像是看小說一樣,不斷地猜測,不斷地揣摩,很快就在心里打好了腹稿。

  接下來,只要不被刷新掉,重建城鎮(zhèn)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前提是村莊那邊還有秩序存在。

  也不苛求其秩序的高低,只希望那里的人還愿意講道理就行。

  郝源已經預備好倆套說辭來打動他們了。

  想象中的他們。

  “閉上眼睛,跟我一起祈禱?!?p>  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郝源還沉浸在思緒中,常若男扯了扯他的衣袖。

  ‘嘶啦’

  好吧,綢緞制成的衣服在摸爬滾打后能撐到現(xiàn)在,確實不容易了。

  郝源低頭看了看自己,露出了肩膀以及半個胸口的模樣,頗有種佛門子弟的感覺。

  他干脆也就似模似樣的舉起手掌,豎在胸前,長吟道:

  “阿彌陀佛”

  緊接著,眼前頓時一黑。

  郝源腦海中只有最后倆個念頭——這就是被刷新掉的感覺?

  我果然不是歐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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