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內(nèi)人?是什么意思?”墨雪和獨孤留皆都不解。畢竟,青鳳在巫術(shù)一派,也在點掛算盤一派。
青鳳笑道:“這尚義怕是在巫術(shù)一派學(xué)過不少的東西,這樣大的術(shù)不動聲色的運用,也是難為他了?!?p> “這術(shù)很費力么?”
“當(dāng)然,就算是我,也連續(xù)放不了幾次的。”青鳳解釋的時候,地面已經(jīng)和臺子差不高了。
尚義沉聲一笑:“那么!明日早上辰時,大會,開始!”
晚上的時候,青鳳獨孤留二人又強行塞給墨雪很多關(guān)于戰(zhàn)斗的技巧,什么不要太有同情心,什么盡量保全自己,如果可以盡量加入實力強的勢力。
雖然的的確確聽了許多,可是沒有半分聽進去的,渾渾噩噩的早就進入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
二人對望,搖搖頭,也不勉強。
第二天墨雪醒來的時候,幾乎是天微亮,早早守在她身邊的青鳳伸手指指桌子上的一個玉瓶還有一副軟甲。
這玉瓶里放的是一味丹藥,可以強行提高自己實力的東西,不是什么珍貴的東西,市面上都是可以買到。只是這軟甲看起來晶瑩剔透,絕非常見的那種,入手也是薄如蟬翼,清涼透骨的感覺也知道不是什么凡品。
墨雪瞅著青鳳一臉淡定的模樣,被感染似得,心里也出現(xiàn)了幾分自信。穿上的軟甲也正好合身,握著把神器冬殤劍,身邊跟著一起活躍起來的鬼索子,到還真有幾分要那第一的架勢。
不過,這架勢也就存在了一小會,比如在墨雪看到那碩大的比武臺后,剛剛崛起的幾分自信,被徹底熄滅。
嬌小的身影也不用怎么可以隱瞞,都顯得那么無力,不易察覺。
在這上面沒有什么不能用藥啊,或者什么武器設(shè)定,所有的東西都圍繞著一個目的,撐下去。
勝者為王這個東西,也在人心中變成了另外四個字——剩著為王。
“那么,這一屆的武林大會重頭戲!開始!”
尚義渾厚的聲音落下,諾大比武臺上的人剛剛沒有什么動靜,小心翼翼的看著身邊的人,禮貌這個東西便是不需要了。
這寧靜也并沒有持續(xù)多長時間,一聲慘叫響起來的時候,便看到一人已經(jīng)落在比武臺外邊,叫罵聲接踵而至:“小乖乖,敢偷襲你爺爺?!?p> “偷襲又怎樣,反正你已經(jīng)失去資格了?!边€在比武臺上的人有些得意,身后卻沒防備另外人的偷襲,簡簡單單的一腳便是讓那個離臺子不遠的他失去了資格,獨留兩人大眼瞪小眼。
好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墨雪小心翼翼在臺子上挪動,身邊幾乎都是打斗,不用去看,便可以聽到有些人落在場外的聲音,或者認(rèn)輸?shù)穆曇?,無一例外的都被宣布失去了資格。
眼光四處流轉(zhuǎn),正巧和一個中年大漢對上眼睛,那大漢體型碩大,幾乎是兩個墨雪的樣子,手里是一副板斧,剛剛砸下一人,回頭看到墨雪嶙峋的模樣,嘴角扯了開一笑,徑直走了過來。
墨雪只喊晦氣,也不應(yīng)戰(zhàn),轉(zhuǎn)身就走時不時回頭看一下那個人的影子。
開玩笑,那人一看便是力量型,自己定然接不下三兩斧,就要被扔下臺的差距,絕不能和他對上。
這一逃就是慌不擇路,再回過頭的時候,撞上個眉開眼笑的姐姐,那姐姐生的也好看,卻是幾分濃妝,和青鳳差不多顏色的一席裙子卻沒有青鳳的韻味,手里晃著一副油紙傘,盯著墨雪:“喲,小姑娘,你說你是自己下去呢,還是我打你下去呢?”
墨雪心里只有慌,這一臉的笑看起來就不是什么善茬,身后還有那個胖子追。瞥眼瞅了瞅兩邊都是打斗,再也不跑了。
咽了口唾沫。嘴角學(xué)著大姐姐的模樣憋出個燦爛的笑:“不然,煩勞姐姐把我打下去把!”
“好說!”那青色衣服的人音落,臉上時收了笑。手里油紙傘已經(jīng)飛了出來,那傘骨不知是何物所造,露出油紙外的居然是鋒利的刃,旋轉(zhuǎn)起來帶著寒光。
墨雪抽劍擋了下,力道不算大,厲風(fēng)卻是不小。
“江南水師一派,善用傘技,一只油紙傘四十八股傘骨由精鋼所制,傘骨尾部為尖刃,傘柄有一只細劍,連帶傘骨,共計四十九只劍,速度極快!達到極致,可出現(xiàn)亦假亦真的幻影。”
青鳳的傳音在交鋒瞬間到了墨雪耳邊。
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墨雪嘴角笑了起來。經(jīng)過獨孤留的指導(dǎo),將幾套簡單易懂的劍法徹底融匯貫通,再加上小時候背的幾本劍譜,小兵小將的打起來還是沒有問題的。
那青衣服的姐姐一擊不中,瞬間合了傘,欺身而至,拿傘做劍順勢刺過來。
這一勢也算簡單,墨雪回劍擋了下,便要提劍攻擊。
卻不想那青姐姐根本不給機會,一開傘,墨雪所有的進攻余地全部盡失。
那傘不依不饒,青衣服的結(jié)界側(cè)身提了一步,所有的傘骨代替?zhèn)慵獬蚰?,只看到青衣服姐姐嘴角一笑,手里用力旋轉(zhuǎn)傘柄。傘骨跟著傘柄轉(zhuǎn)起來,厲風(fēng)陣陣襲來。
這電光火石之間,墨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隨手擋了劍,可對旋轉(zhuǎn)起來的傘起不了半分左右,剛剛接觸瞬間,就被彈飛。無奈只好后退。
持傘的青衣服姐姐不給墨雪離開的機會,跟著就上去了。
“別慌,指揮鬼索子纏住你身后的那個胖子,看清楚傘骨旋轉(zhuǎn)的方向,借勢用劍脊挑飛,進而攻之!”
感激的在心中說了句謝謝,墨雪也不遲疑,順著劍骨傾斜的方向,揮著就是一劍,果不其然,略微傾斜一些的劍脊順著劍骨旋轉(zhuǎn)的方向。劍也沒有再被挑飛,相反的,傘飛出的瞬間露出青衣服姐姐詫異的表情。
顯然青衣服姐姐經(jīng)驗豐富,接下來毫不遲疑的抽出劍柄處的細劍,接下墨雪回手一劍。
握著傘的另一手也迅速回防。
墨雪嘴角的笑意更大了,仿佛等的就是這一刻,手里的冬殤劍用力震開細劍,劍刃迎著兩只傘骨的油紙?zhí)?,毫不費力的切了進去。
傘骨中間是有許多極細的蠶絲保護油紙,奈何這些蠶絲即使對上以攻伐為主的武器之尊——劍,也是沒半分作用,油紙傘瞬間破開。
對于水師一派,失去了傘,便如同劍客沒了劍,再有本事也是沒了爭斗的欲望。
青衣服姐姐也不煩,只是輕笑:“這次算我大意!小姑娘身手不錯,若到江南游玩,姐姐我慕容一家二小姐,必然不推辭!”
“慕容小姐言重,墨雪也是投機取巧之徒呢!”墨雪訕笑道,若沒了青鳳的幫助,怕自己連第一人都撐不下。
“不論如何,贏就好了!墨雪姑娘,再見!我在下面期待你!”
“謝謝?!?p> 說著的時候,叫做慕容的姑娘已經(jīng)認(rèn)了輸,自顧自的走下了擂臺。
回身就瞅見還在不斷和鬼索子糾纏的大叔,讓鬼索子回來后,那個大叔隨著鬼索子的目光就看到了墨雪。
早就被惹怒的,舞著板斧沖了上來。墨雪幽怨的望了鬼索子一眼,唉,到底是怎么惹上這個人的呢?
墨雪提劍迎了那人一斧子,才知道自己還是低估了這人的力量,這一斧子幾乎要把她的整個胳臂震掉,險些把劍扔出去。當(dāng)下也不硬拼,卻也沒有什么逃走的念頭。
這人既然追了自己怎么久,若不親自打到,內(nèi)心也是過意不起!
也不迎劍,任由那人進攻,如同墨雪猜測的那樣,這個人力量極大,速度卻是很慢,不用什么步伐,單單用輕步就能一一躲過。如果任由這人進攻,說不定他會累的自己下臺?
這念頭剛出,腦子里青鳳瞬間跳出一句話:“小心!”
誰知道那大叔手里的斧子驟然多了一尺多長,在逃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蹙起眉頭,垂下去的劍瞬間一提擋在身前,另一手也推在劍脊上,斧子瞬間襲來,這次力道更是巨大,迎上瞬間,墨雪只覺得自己兩臂發(fā)痛,一手再也承受不住的傾斜幾分。
卻起了連鎖反應(yīng),那大叔的斧子順著劍傾斜的方向滑了出去,一時間身體也失去平衡在地上旋轉(zhuǎn)半圈才站穩(wěn)下來。
墨雪如同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般,欣喜的看著手里的劍,一時間回想起剛剛挑飛傘骨的瞬間,也是因為傾斜了幾分角度的原因。
“這叫卸力,四兩撥千斤就是這個道理?!?p> 聲音是獨孤留的,想必是借助青鳳的傳聲。
回頭甩過去一個大大的微笑,在轉(zhuǎn)過臉看那個大叔的時候,臉上居然呈現(xiàn)出更是莫名而又詭異的笑。
那大叔看的莫名其妙,是自己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剛要低頭尋找一番,余光居然看到那小姑娘帶著詭異的笑沖了上來?什么情況?
迎著板斧就上去,卻發(fā)現(xiàn),剛剛手足無措,只知道躲避的小姑娘也有這般凜冽的攻勢。
倒不是自己退步了,而是無論自己怎么進攻或者防御,都如同砍在油潤的鯰魚皮身上,毫無著力感,十分的力道也會被卸去八分之多,一時間堅持在那里。
遠遠看去,到像是在陪這個小姑娘練劍一般。
終于生氣的扔下板斧:“你這小姑娘,來練劍的吧?”
“嘿嘿,大叔一雙板斧使的好生厲害?!?p> “厲害?厲害也比不上小姑娘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這卸力可是越來越到位了,剛剛卸去五分,現(xiàn)在卸去八分都多了?!贝笫遴洁斓?。
墨雪笑了起來,詢問了句:“大叔可否認(rèn)輸呢?”
“認(rèn)了,認(rèn)了?!贝笫迨捌鸶?,轉(zhuǎn)身離開。
墨雪追問道:“大叔,你的斧子忽然變長了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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