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萱,你準備送我什么禮物?”
柳曉天抬頭問姐姐,他從來不叫雨萱姐姐。從他會走路開始,屁顛屁顛地跟在姐姐身后起,就不再叫雨萱姐姐了。
柳雨萱在十六歲生日那天,柳乾貴告訴她自己是他們領養(yǎng)的。
只是告訴她而已,如果將來她要去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他們絕不阻攔。
柳雨萱雖然很難過,但還是很開心養(yǎng)父養(yǎng)母,把實情告訴了她。
他們對她視如己出,她心里可是知道的。
“你猜?”
“猜不到,不想猜?!?p> “等生日的時候,你就知道了?!?p> “你都還沒開始工作,哪里有錢買禮物?”
“你別管?!?p> “我可是你弟弟,我不管,誰管?”
“小傻瓜,”雨萱熱淚盈眶道。
母親從廚房里走出來,已經做好了飯菜??粗愕軅z,催他們吃飯。
柳乾貴從書房里走出來,看起來心情好了很多。
在飯桌上,母親王玉萍叮囑柳乾貴,明天一早去把那木匣子退了。
柳曉天抬起頭,疑惑地問道:“什么木匣子,用來干什么的?”
雨萱用手拐了一下曉天:“大人工作上的事情,問那么多干什么?!?p> 柳曉天嗯了一聲,只顧低頭吃自己的飯。
吃完飯,一家人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吹氖且粋€小品節(jié)目,一家人笑得前仰后合。
這突然到來的驚喜,讓全家人睡不著覺。
柳乾貴甚至提議,一家人一起搓麻將。
夫人王玉萍瞪了一眼丈夫道:“好的不教,就只教孩子打麻將。”
由于王玉萍的反對,興趣盎然的三人只能作罷。
直到午夜,一家人才各自回到自己的床上。
曉天和姐姐雨萱的房間,就隔一層木板墻,本來是要用青磚隔斷的。被姐弟倆阻止了。原因是青磚隔音,姐弟兩說話不方便。
柳乾貴只好買來實木板,叫裝修工人拼接起來,木板墻上貼了層墻紙。姐弟倆就隔著這層木板墻,經常徹夜交談。
“曉天,你睡了嗎?”
隔壁傳來姐姐雨萱的聲音。
“快了,還在醞釀?!?p> 隔壁傳來姐姐雨萱的笑聲。
“睡覺還需要醞釀?”
“睡覺就像寫文章,只有醞釀好了,困意才會找上門來?!?p> “你這是什么歪理?”
“我醞釀好了,所以要睡了?!?p> “好吧,那你睡吧?!?p> 柳曉天在床上翻過身,閉上眼睛。
有什么東西鉆進他的大腦。
“心靈之眼”這幾個字,一下子出現在他腦海。
接著一個男人的身影浮現出來,很快就消失了。
這更像一個殘影,人的一縷殘識。
柳曉天琢磨著“心靈之眼”的意思,突然他面前開闊起來??匆娨粋€男人走進一個巨大的漩渦,后面一個悲痛欲絕的女子,在奔跑著追趕前面的男人。
他猛地睜開眼睛,再也不能入睡。
這是怎么回事?
柳曉天不明白,自己看到的是什么,但肯定跟自己在神山上的事件有關。
“雨萱,你睡了嗎?”柳曉天從床上爬起來問道。
“你不是醞釀著睡了嗎?”雨萱的聲音。
“沒醞釀好,所以還沒睡著?!绷鴷蕴煸诤诎抵械溃骸澳阏f會有外星人嗎?”
“也許有吧,宇宙這么大,我們不知道的太多太多?!?p> “會不會另外的宇宙,將來可以進行時空旅行什么的?”
“別想了,想多了腦疼,睡吧?!?p> 姐姐雨萱睡了,柳曉天一直睡不著。
“心靈之眼”那幾個字一直折磨著他,直到黎明時分,柳曉天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