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兒?”
“你隨我來便是!”他也不言語,只背著手往前走,停在一家店門口,這店鋪不比別家,門庭若市,分外熱鬧。
“逍遙坊?這是何處?”
“人間的污濁之地。”他不慌不忙取出瓶子晃了晃,仿佛有肉眼可見的濁氣被吸入瓶中?!白咴蹅?nèi)チ硪粋€地方”
“哪里?”
“你去了便知道了!”
“天香樓!好聽的名字欸!好熱鬧!我們進(jìn)去看看!”
“正是要進(jìn)去?!?p> 話音才落,一位穿的花枝招展的老婆子便過來招呼我們:“這兩位少爺,小姐是來聽曲還是喝酒呢?”
“休憩。”重梁道。
“也順便喝喝小酒!喝喝小酒!”我急忙湊過來道:不聽曲!不喝酒怎么可能!那我還不得直接睡這兒!
“那兩位是在一個包廂還是……分開呢?”那老婆子眼神迷離的扯住重梁的衣袖。
重梁一把牽住我的手,正色道:“一個安靜的的包廂即可,也不需要任何人伺候!”說著邊拉著我往里走。
“哦!懂了,懂了!我們絕對不會打擾公子的!”老婆子倒是十分殷勤。
果然,老婆子將我們帶到一個包廂,確實不錯,十分安靜舒適,香味襲人,包廂內(nèi)的紅紗飄飄,甚是好看。
“你們可以出去了!”重梁拿出瓶子來準(zhǔn)備收集污濁之氣。
“好嘞!我這就走”那老婆子說著又端來一壺酒,笑道:“少爺,小姐,這是我們店里免費贈送的十里香,香醇的很,少爺小姐可以嘗嘗!”重梁也不理她,只準(zhǔn)備著瓶子。
那老婆子言罷便笑嘻嘻的退了出去,不知怎么,總覺得那人陰陽怪氣,我嘟囔著倒了一杯那十里香,果然香甜,便一飲而盡……果然舒坦,整個人好似神仙一般,輕飄飄的,我舉著杯子嘟囔著:“這……只怕是……瓊漿玉液吧!殿下……你曾去過天宮,可曾飲過……這樣的……仙釀……,只是……奇怪得很,怎么這么熱呢!”我說著便扯開外衣,卻仍是悶熱至極,我忽然覺得十分煩悶,便將那外裙也脫了,只是那內(nèi)衫十分難解,我便暴力的將衣衫扯開,總歸舒服些。
待重梁回過頭來,嚇了一大跳。趕緊過來幫我披上衣服,只是我實在暈乎得很,見他幫我穿衣,便更加煩悶:“走開,不要穿衣服,好熱!熱死了!”誰知他竟又幫我披上衣服。
我氣極了,又見他一身的衣物,更加悶熱,便暈乎乎,搖搖晃晃的過去扯他的衣服:“這樣熱,怎么還穿這么多!……我?guī)湍恪?p> “鳴兒,你做什么!……鳴兒……”我只聽他掙扎著叫我的名字,便憤怒的回了他一句:“干嘛像個小姑娘似的!扭扭捏捏!你放心,我會對你負(fù)責(zé)的!……小……美……人兒……”便毫無意識了。
待我醒來,只在一個從未去過的房間里,看那陳設(shè),應(yīng)當(dāng)不是在天香樓了,但應(yīng)該還是在凡間。
床旁坐著一個禿頂?shù)娜?,再一?xì)看,心中一驚,這不是,上次的那朵玫瑰花么?
“小玫瑰!”我小聲喚道。
“不要叫我玫瑰,我有名字!叫小玫!”那****果然性格十分暴躁,瞬間從椅子上跳起來。
“不要生氣嘛,小玫,小玫瑰不都差不多嘛!我還多送了你一個字呢!”
“真是個討厭的人類,你要不是殿下的朋友,我早就把你吃了!”小玫眼神惡狠狠地。
“我不就做了兩件錯事嘛,至于這個樣子嘛!”
“哪里是兩件,二件了!二件了!”小玫憤怒的舉出三根手指在我眼前恐嚇我。
“你確定這是二?”
“是??!”
“那這你數(shù)數(shù)這杯子是多少個,肯定不知道!”我故意指著桌上的白瓷杯激他。
誰說我不知道:“七個!”
這家伙怎么老數(shù)少一個?不是八個嗎?
“你數(shù)數(shù)?這不八個嗎”
“一,兩,二,三,四,五,六,七,這是七個!七個!”他瞬間暴跳如雷,霎時間露出血盆大口!像極了一段巨大的食人花!
完了?完了,攤上事了。我大叫一聲!他頓了頓,便恢復(fù)了原樣。盯著我的床上某處,舔了舔嘴唇。
原來我衣服里還裝了個面人兒。
他咳了咳,將眼神移開“你若能把那個面人兒給我吃,我便既往不糾了!”
這家伙原來是個吃貨!哈哈!好對付!
“自然是可以的!不過有一件事我是要告訴你的!你剛剛說我是殿下的朋友,可并不是,我可是你們殿下的未婚妻,日后你也是要叫我一聲太子妃殿下的。不過現(xiàn)在你要是聽我的話,日后也自然會有你好處的!”
“什么好處?”他懷疑道
“比如這個!吃不盡的東西。怎么樣!”
“成交!”他迫不及待的拿著面人小心的吃著。
這家伙,總算不找茬兒了!不過這么半天竟一直沒有見到重梁,不會自己回去了吧!
“你家殿下呢?”
“殿下出去處理一點事,叫我好好照顧你?!?p> “真是,也不等等我!我呆這里多無聊呀?!?p> “你還好意思說,我若是殿下,怕是再也不敢?guī)愠鋈ネ媪?,昨天殿下抱著你回來的時候衣服被你撕個稀爛,身上都是淤青!看得我可難受了!”
“啊!發(fā)生了什么精彩的事兒,我怎么不記得呀!”
小玫從床頭翻出一件衣衫來丟給我,我認(rèn)得,那是昨天重梁穿的衣服?!澳憧矗 ?p> 我拿起一看,這哪里是衣服,分明是布條了!“天?。∥易蛱熳隽耸裁?!可是我不記得呀!”
“哼,你還好意思說!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兒,自己還不清楚嗎?可憐我的殿下了……唉~”小玫舉著面人仰天長嘆,看我瞪他一眼,又只好不服的低頭吃起面人來。
我腦海里瞬間閃現(xiàn)出重梁的衣著破爛的樣子,不禁有些慚愧呀。
“不會吧!我平日酒量好得很???難得醉一回,怎么這塵世的酒這樣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