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犀仔細(xì)盯著玖蘊吸納月華時形成的那個月白和淺紫混合在一起的一大團，有些莫名其妙。這個大繭子在一開始時還算是好看，但慢慢地，吸納過來的月華越來越多，玖蘊的身型就被完全遮蓋掉了，此時尚算可以，但也絕不是值得一直癡癡看著的那種絕色。
于是傻孩子黎犀相當(dāng)誠實地沒給玉九衍面子：“還行吧?！?p> 玉九衍：“……癡兒，你懂不懂欣賞啊你？你看看那無與倫比的色彩搭配，你看看……”
這邊黎犀卻愣住了，仿佛只聽到了“癡兒”二字，愣愣道：“等等……你，你剛剛叫我什么？癡……癡兒嘛？”
“嗯，怎么了？”玉九衍這等老狐貍自然看出了黎犀神色里的不對勁。黎犀平素雖說有幾分呆有幾分傻，但絕不是呆滯得連話都說不連貫的那種，瞧著他睜著大眼睛傻傻的樣子，頓時起了捉弄的心思。
“沒什么，”黎犀垂下頭躲避玉九衍那寫滿了“我有興趣”的眼神，低低道，面頰帶著些紅，“只是，只是有人也這么叫過我而已。”
玉九衍為了玖蘊的確是守身如玉，自從玖蘊被封印后也不曾近過女色，但他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純情少年，瞧著黎犀這樣子，想起力絕和狡絕的傳聞，立刻反應(yīng)過來：“是左棠吧？”
黎犀把頭垂得愈發(fā)低了，嘴里喃喃道：“你……你怎么知道？”
玉九衍或許是無聊了，立刻興致勃勃地開始挖起八卦來，他眨巴著眼睛，心底嘿嘿一笑，原本是邪媚好看的面孔多了幾分猥瑣，他問道：“你們倆……做過些什么？”
黎犀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大抵是想了想，干脆心一橫，紅著臉道：“你們在馬車上做的事兒，我們早就都做過了！”
玉九衍心底暗道勁爆，面上還是那股子八卦的笑，他又想了想，問題愈發(fā)犀利：“那……你在上面，還是他在上面？”
“啊？什么上面下面的？”黎犀皺著眉頭反問，滿臉懵。
“就是……”
就在玉九衍搜腸刮肚地思考著要怎么跟黎犀解釋時，并且挖出更多八卦時，那邊的玖蘊有了動靜。
只見原本藍(lán)紫參半的光繭被完全渲染成了紫色，同時那紫色的氣快速流轉(zhuǎn)起來，隱約向外擴散著，隱約成了一個圈，此時，連天空上那皎白而清澈的月色都不那么奪目，而眼前的景象，絢麗得像是傳說中的極光一般令人震撼。那個少女就坐在光輝之中，燦爛得像是春日的繁櫻般叫人挪不開眼。
黎犀和玉九衍頓時都忘了方才的對話，此時都看著那令人目瞪口呆的美妙景象，同時喃喃著發(fā)出了聲音。
黎犀的話相當(dāng)簡單，像是在回應(yīng)之前玉九衍說的話，他道：“真的……很漂亮?！?p> 玉九衍就不一樣了。
他從這一派絢爛景象中，看出了許多端倪。
“這是……”他嘴角勾起，滿眼歡喜地道，“練體九重前的……靈氣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