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方才在面對千傾汐的時候,他不過是一個軟綿綿的小羊羔,絲毫不具危險性。
怎的忽然化身成為了一頭張著血盆大口的野獸,這天差地別的樣子還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自然是能夠證明她身份的依據(jù),否則……你們怕是沒那么簡單能離開王府?!?p> 慕辰澈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閃著懾人的寒芒,態(tài)度較之方才冷了不止一星半點。
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年輕男子,莫名讓他感到很不爽……
“在下便是最有力的證據(jù),王爺常年征戰(zhàn)在外,近幾日才回京,怕是不太清楚。丞相府的大小姐早在幾年前就收了一個名為“容澤”的徒弟,而且是丞相大人親手促成的。在下就是那個徒弟,稍后丞相府的人收到在下發(fā)出的訊號會立即趕來,王爺若是非要什么證據(jù)就盡管找他們要吧!”
容澤的態(tài)度不卑不亢,清秀的眉宇間透著一絲不悅,顯然不太喜歡對面男人的囂張氣焰,絲毫不忌憚慕辰澈的身份。
更何況,自己身旁的女人經(jīng)過昨夜的折磨,能撐到現(xiàn)在只怕已是極限,他必須趕緊帶她回去,幫她療傷,否則……
思及此,容澤的眉頭恨不得擰成一團。
“王爺,難不成現(xiàn)在阿貓阿狗都能隨便給您甩臉子,果然有什么樣的師父,就會有什么樣的徒弟,竟然不懂得什么是尊卑禮數(shù),指不定兩人在背地里已經(jīng)有了什么腌臜事?!?p> 蘇青雪目光淡淡地瞥了一眼被容澤小心扶起來的千傾汐,眼底全是不屑。
“這放眼京城,哪個閨閣小姐會收什么徒弟,而且收的還是一個年輕氣盛的男子,且不說男女之防,難不成她要教小徒弟女紅刺繡嗎?”
蘇青雪冷言冷語的嘲諷道,嗤笑了兩聲。
她對于眼前這個自視甚高的年輕男子很是不屑,連帶著對千傾汐的態(tài)度也是急轉直下,恨不得逮到一個機會便想要拼命地詆毀千傾汐,她們之間的恩怨卻是一早就注定了的……
慕辰澈皺了皺眉,雖不贊同蘇青雪的話,卻也不無道理。
若真是如蘇青雪所說,這所謂的小徒弟就算與眼前的女人清清白白,毫無瓜葛,這樣的師徒關系大抵也不會被旁人所接受,當真是有違常理。
“蘇夫人果然是聆音閣里出來的,且不說夫人你的身份配不配,只說以你卑賤的地位,公然出言中傷丞相府嫡女,這罪責你怕是承擔不起!”
容澤一字一頓地說道,絲毫不留情面。
“你……王爺,您看這個臭小子,紅口白牙凈胡說,妾身自知身份低微,幸得王爺垂憐,才得以在王府覓得一處安身之所。妾身對王爺?shù)亩骰莞屑ぬ榱?,絕非他說的如此下賤,更不敢非議千姑娘,只是就事論事罷了。”
蘇青雪故技重施,掩面而泣,那嬌弱的身子猛地一歪,好像隨時會癱倒在地上一般。
她本打算借此機會倒在慕辰澈的懷里,卻沒想慕辰澈不著痕跡的往旁邊挪了挪,蘇青雪那弱柳扶風的身子差點歪到了福伯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