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么樣?是不是感覺好些了?”
纖云幾步走上前去,拿起桌案上的一方干凈絹帕,輕輕拭了拭千傾汐額上掛著的汗珠,一臉的擔憂道。
纖染沏了一杯熱茶端到千傾汐跟前:“小姐,喝杯熱茶再發(fā)發(fā)汗,將體內(nèi)的寒氣驅(qū)除干凈?!?p> 千傾汐接過纖染遞過來的茶盞輕輕喝了兩口,茶香四溢,唇齒留香。
驀地突然想起一件于她來說至關(guān)重要的事情,千傾汐隨即吩咐了兩個丫鬟先出去。
纖云有些不明所以,撓了撓頭,為何小姐要轟她們出去,莫非是小姐變聰明了就不喜歡她這個笨丫頭了?
她癟了癟嘴,眼淚都快淌出來了,纖染一記冷眼,她便乖乖地朝著屋外走去,滿臉的不情愿。
待她們離開,千傾汐動作麻利地抬手解了外衫,又快速將中衣脫了,忐忑不安地抬手覆在了胸口處,眼前頓時一亮,驚喜萬分。
方才容澤幫她運功療傷的時候,腦子里全都在思考著一馬平川的事情,所以……
“纖染你們快些進來……”千傾汐扯著嗓子喚了一聲。
“小姐出什么事了?”
纖染一臉警惕地沖了進來,腰間的劍已經(jīng)出鞘,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纖云反應(yīng)慢了半拍,稍后才小跑了進來,手里的毒針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
千傾汐望著二人緊張不已的模樣,嘴角狠狠抽了抽,差點從軟榻上跌了下來。
這架勢,那個……是不是她太大驚小怪了些?
“無礙,你們不用如此緊張,我只是有個問題想問問你們?!?p> “小姐但說無妨?!崩w染凝眉看著軟榻上氣質(zhì)清冷的女人。
“那什么……我平日里好扮男裝嗎?為何胸前束有白布條,嚇得我還以為……”
“小姐還以為自己怎么了?小姐年方十八,該有的都有了,不該有的也都有了?!?p> 纖云從上到下將千傾汐打量了個遍,還學著那些浪蕩子的模樣,摩挲了一下下巴,語氣輕佻地開口。
啥?什么叫不該有的都有了?
“死丫頭,你這話里有話啊,我怎么聽不明白呢?”千傾汐慵懶恣意地笑了笑。
“奴婢的意思是,那白布條便是不該有的啊,小姐傾城之姿,身形曼妙,為何總要綁上那白布條,不嫌勒得慌?”
纖云直勾勾地看著自家小姐,滿臉的無語。
“京城里坊間傳聞,三王爺好男風,所以才將朝中大臣送去的女子都丟出了府,小姐聽聞以后,便從那時起束上了白布條,扮上了男人,只為討得三王爺?shù)臍g心?!?p> 纖云掰著手指頭,將那些陳年舊事細細說來。
如此說來,這還真算得上是她為那個三王爺所做的糊涂蠢事了。
“奴婢幫小姐將衣衫穿好,仔細著別著了涼,怕是又有的受了?!?p> 千傾汐被纖染服侍著將衣衫重新穿好,心里的那塊大石終是落了地。
再不濟,好歹也得有點女人樣不是……
纖云在一旁捂著嘴偷偷笑,感情自家小姐就是為了驗明此事才將她和纖染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