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娘恨鐵不成鋼的拉了葉丹一把,怒道:“你這個畜生,還不給我跪下”說著一個用力將葉丹扯到她旁邊跪下。葉丹毫無防備的被薛姨娘拉倒在地上,膝蓋被硬石板硌的生疼,眼眶立時紅了。
薛姨娘不是葉丹,她知道這件事情一旦暴露出來后果有多嚴(yán)重,膝行幾步到柴芯惠面前哀求道:“表姐,表姐是我沒有管教好丹兒,只求你千萬不要把丹兒的事說出去,不然、不然丹兒的名聲就毀了~”
柴芯惠冷笑一聲:“你怕你女兒的名聲毀了,可是我總不能為著你的女兒害了我夫君的名聲!你女兒今日在詩會可是出了好大的風(fēng)頭,剛才進(jìn)門的時候還一臉得意,卻不知我夫君在京中丟了多大的人。現(xiàn)在知道錯了,晚了!”
葉丹此時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多大的錯,若是盜用秦二爺?shù)氖虑楸痪┲械娜酥獣?,別說明郡王,就是公侯之家也不一定要她。那她的后半輩子就毀了!想到這里,葉丹也慌了,連滾帶爬的與薛姨娘一起求柴芯惠:“二舅母,二舅母你饒了我這次吧,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p> 葉霜與秦文鳶一起躲在西側(cè)間里不出聲,一則這個時候她們出去會讓場面顯得更加尷尬,二則這件事也不是她們能做主的。
事情結(jié)束于葉震回府,當(dāng)葉震氣勢洶洶的要將葉丹送到秦府去給秦松賠罪時,秦柏長子秦沐風(fēng)來了。秦沐風(fēng)一直在城外的松山書院教導(dǎo)學(xué)生,三月也難得回來一次,今日倒是回來了。
秦沐風(fēng)來是替祖父秦老相爺帶句話,這件事就止于此。大家都明白止于此的意思,無非是保住葉丹的名聲,保住葉丹的名聲就是保住葉家的名聲。
葉震聞言哪里愿意,這是為了葉家的名聲毀了秦家二爺?shù)穆曌u??!秦沐風(fēng)見葉震不同意,忙開口安撫道:“姑父莫急,祖父說了,知曉那幾首詩的幾位叔伯都是與二叔交好的,又怎會不明白二叔的為人呢?最重要的是,現(xiàn)在霜兒表妹已經(jīng)快要及笄了,姑娘家的名聲最重要?!?p> 葉震聞言也冷靜下來,是啊,霜兒眼看再過兩多個月就要及笄了,這個時候爆出這種事她的名聲多少要受些連累?!斑@件事是我對不住二哥了,改日定然要上門賠罪?!?p> 秦沐風(fēng)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便接了柴芯惠與秦文鳶一起回府,對于葉震夫婦留他們在府上用膳的事,秦沐風(fēng)只是道:“今日就不叨擾姑姑姑父了,待侄兒將書院的事交代清楚定然是要再來的?!?p> 秦嫚是知道自家這個侄兒的,便也不在挽留,一直將柴芯惠送到馬車上,看著秦家的馬車越走越遠(yuǎn),直到看不見才轉(zhuǎn)身回去。
葉丹與薛姨娘知道詩集的事不會鬧開后就松了口氣,卻不料送完柴芯惠的秦嫚回來直接命人將葉丹關(guān)到祠堂里跪著,并且是要足足跪上三天,期間除了水不能給任何吃的。薛姨娘剛想求饒就被劉嬤嬤帶人架了出去,關(guān)在她自己的小院子了沒有夫人的命令不能放人出來。
而葉震,絲毫不覺得秦嫚做的有哪點不對,甚至怕她氣著了,好言哄了許久。
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幾日,葉丹也從祠堂里被放出來轉(zhuǎn)而關(guān)到自己的房間里,秦嫚派人將十?dāng)?shù)本名家詩集、詞集送到葉丹房里,讓她各抄十遍,什么時候抄完了,什么時候再出來。
葉霜看著那十幾本巴掌厚的書,搖搖頭,這些書各抄十遍,起碼得抄上個三五個月。
前幾日柴穗給葉霜下帖子,約好今日在城中有名的“匯賢居”酒樓吃酒,不到辰時葉霜就出了門。這“匯賢居”布置風(fēng)雅,酒菜的味道也頗受歡迎,平常訂一桌酒席要提前三天還不一定能訂到。馬車在“匯賢居“樓下停好,葉霜在陽春白雪的攙扶下下了馬車,恰好這時柴穗的馬車也到了。
”你這請人吃酒的主人家竟然比我還晚到,該罰?!叭~霜牽過柴穗遞過來的手,開起了玩笑。
柴穗不在意的笑笑,”你才舍不得罰我呢!“說著兩人一起向酒樓里走去。
二樓一間打開的窗戶里,一身墨衣錦袍的男子臨窗而坐,一雙深邃帶著一閃而過的笑意的眼睛在直到看不見那道身影后才收回目光。
”看什么呢?魂都要飛走了?!耙簧砗{(lán)色錦袍的男子好奇的順著窗外看過去,除了街上走動的人流,什么也沒瞧見,失望的坐回原位。
拿起桌上的的茶盞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柯離淵看著對面藍(lán)衣男子問道:”皓然,說說你這次回京打算做什么?“
藍(lán)衣男子一身儒氣,斯斯文文的樣子讓人難以將他和當(dāng)紅小將軍孫家六少爺孫皓然聯(lián)系到一起。孫皓然抬眸瞟了一眼柯離淵,笑瞇瞇的道:“若是我說是為了一個女子,你信不信?”
“信?!笨码x淵面上波瀾不驚,對于孫皓然說的話似乎沒有絲毫的意外。
“真是無趣。”孫皓然對于柯離淵的反應(yīng)略微有些失望,記得昨天與唐一凡喝酒時與他說起這件事,唐一凡可是嚇了一大跳呢!不過他倒是沒有說謊,他此次回京,還真是為了一個女子。
柯離淵耳朵動了動,然后嘴角微微勾起,低頭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孫皓然并沒有注意到柯離淵這突如其來的開心。收斂心神,柯離淵囑咐孫皓然:“你如今在京畿衛(wèi)任職,做事不必太過束手束腳,那里的幾個老匹夫向來欺軟怕硬。”
孫皓然文言笑了:“我還就怕你讓我收斂呢!”他在邊關(guān)這幾年野慣了,反正邊關(guān)都是他的人也沒人能管到他頭上?;亓司┏欠炊蝗邕呹P(guān)自在,做什么都不能由著性子來,這次去京畿衛(wèi)任職,他還真的怕柯離淵和他爺爺一樣,讓他低調(diào)一點,收斂一點。
這邊葉霜與柴穗在小二的帶領(lǐng)下來到“清雅閣”,推開門里面已經(jīng)坐了三位姑娘,分別是秦老相爺?shù)牡諏O女秦文鳶,顯國公府的嫡次女施詩,還有忠恩候的嫡長女賈薇霓。說起來今日在場的幾個人都是沾親帶故的:秦文鳶的父親秦松、葉霜的母親秦嫚還有施詩的母親秦婉是兄妹。柴穗的姑姑是秦文鳶的娘親,父親又是葉霜父親的好友。而賈薇霓的祖母與大長公主是堂姐妹,老慶王的獨女。
京中就這么大,基本上豪門世家都多多少少有些姻親關(guān)系,她們每年要參加的聚會不知多少,加上這層關(guān)系又恰好是能聊得來的性子,自然而然的就這么成了朋友。前幾日的賞花詩會秦文鳶因為生病所以沒有去,賈薇霓卻是因為陪賈老夫人上香多耽擱了一天而沒有趕到。而施詩是因為去了一趟江南老家,昨日才回來。
這次聚會主要是為了施詩接風(fēng)洗塵,因為施詩這次去江南一去就是半年,剩下的幾人都十分掛念她。五人似乎有說不完的話,說著說著就說道葉丹身上去了。其實葉丹盜用秦家二爺詩文的事已經(jīng)在京中暗自流傳開來了,不過秦家的做法無疑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若是旁的人家出了這種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才不會管他是不是要息事寧人,定然會滿城皆知。但是這是秦家的事,秦老爺子是什么地位什么人品,如果有人膽敢這個時候不賣他的面子,想必當(dāng)今圣上也會不開心。
所以啊,葉丹的事大家只敢私下里說笑兩句,但是葉霜的名字卻陰差陽錯的在貴婦圈里火了起來。不為別的,只因葉霜當(dāng)時在詩會上的一首詩,當(dāng)時葉丹拿秦松的詩文來邀請葉霜“比試”,雖然當(dāng)時葉霜的詩比葉丹的差了一點所以大家不太在意。但是此時想起來,葉丹用的是秦家二爺?shù)脑娢陌。丶叶斒鞘裁慈?,?dāng)代大儒啊,葉霜的詩要是能比得過還得了?不過現(xiàn)在想想,葉霜的那首詩當(dāng)真不錯,或者說,京中差不多大的姑娘公子無一人能作的出如此出色的詩文了。
就這么,葉霜的才名就這么遠(yuǎn)播了。葉霜聽到賈薇霓這么說的時候也驚訝了一把,對于自己出名的這點它可是從來沒想過,不過葉丹知道了該氣死了吧!搭上自己的名聲和被罰跪祠堂、抄詩經(jīng),結(jié)果換來為她做嫁衣……
葉霜飲了一瓶多玫瑰露,這玫瑰露不似上次在大長公主府喝的青梅酒那般有后勁,卻也讓她微醺??吭趬ι闲床袼肱c秦文鳶一起學(xué)葉丹在詩會得意的不可一世的小人模樣,在柴芯惠到葉府質(zhì)問時葉丹惶恐不安的狼狽樣子。
恍惚間,葉霜竟然想起小時候與葉丹、葉蕓一起在花園里玩耍時的光景。那時候她不過六七歲,葉丹和葉蕓也才四五歲,當(dāng)時葉蕓穿了一件粉色的小裙子,葉丹明明喜歡卻沒有表露出來,而是偷偷的在葉蕓的裙子上抹了泥巴。由此可見有些人的心性是天生就注定的,比如葉丹,比如她...
柯離淵背靠在墻上,側(cè)耳傾聽隔壁不時傳出來的說話聲,他知道,此刻這堵不算厚的墻的另一邊她也這樣靠著,嘴角不由微微勾起。他對面的孫皓然好奇的開口問:”這是怎么了?難道春天到了,堂堂安王也開始發(fā)春了?“回應(yīng)他的是兩道白眼。
南宮矜
第一次被催更來自于孫家六少爺 孫:姐,快點更新,我要出場! 南宮:知道了。 兩個小時后 孫:姐,你怎么還沒更新? 南宮:知道了,等一下! 一個小時后 孫:姐,你快一點,我要帥帥的出場 南宮:你再煩我就把你寫死,讓你從酒樓窗戶掉下來摔死你覺得怎么樣? 孫:姐,這樣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