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周前,那是一凡帶領學生參加技能對抗賽歸來后,豐小輝的女朋友在東市的財富新天地購物廣場,被嚴境和黃老三用偽基站盜刷了手機,一凡花了兩天時間把被盜刷的錢給追了回來。
就在他們回校的路上,一輛黑色SUV一直跟在后面,車上一個戴墨鏡的人曾經(jīng)隔著車窗對一凡笑的很詭異。
當時一凡只當作暴發(fā)戶對他炫耀蔑視的舉動,就在剛才肖麥遞過來的桔子剛好擋住了唐海平的眼睛。
那挺拔的鼻梁,好看的下巴,馬上讓一凡想起來,面前這個唐海平,肖麥的表哥,就是那天坐在黑色SUV向他笑的人。
他是什么意思?有什么企圖?
那笑意明顯不是在和他打招呼,現(xiàn)在想來更像是……
一凡有些如坐針氈的感覺,唐海平不會在監(jiān)視我吧!
他會不會就是老狐貍說的那個,一直在暗中跟蹤他們行動的人?
聽唐海平母子兩人的對話,難道他們都是**部門的人?
雖然和肖麥聊得很投機,一凡的心情也很愉悅,但他的耳朵一直支楞著,不時把眼光向對面的唐海平母子掃上一眼。
中午的家宴很豐盛,有幾道菜現(xiàn)在鮮有人做,品嘗著久違的味道,甚至還勾起了塵封的回憶。
肖媽媽不時的給一凡夾菜,讓一凡受寵若驚之余,還產(chǎn)生了一些錯覺,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體會到家的感覺了。
飯后肖媽媽拉著一凡問長問短,當問到一凡全家為什么和多年的鄰居招呼都不打,就連夜搬走了,一凡頓時語塞,不知怎么開口。
看到一凡的樣子,肖麥表示了不滿,“媽媽,怎么你和大姨都喜歡刨根問底嗎?”
“你這孩子,你大姨那是職業(yè)病,我不是這么多年沒有你周叔叔一家的情況,問問都不行!”
肖麥向她媽媽皮皮的嘟嘟嘴,拉著一凡的胳膊說:“一凡哥哥,咱們出去轉轉吧,免得我媽像犯人一樣盤問你?!?p> 看到兩人出了門,肖麥的大姨對著妹妹喂了一聲“看到?jīng)]有,女大不中留,胳膊肋往外拐?!?p> 唉,還是海平這孩子聽話,這小麥呀,任性的很?!毙寢屵@時才發(fā)現(xiàn)唐海平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不見了。
走在小區(qū)的柳堤邊,唐海平冒了出來,“肖麥,不介意我和你的老師聊幾句吧!”
該來的總歸要來,一凡也想看看這個唐海平想賣什么藥,就勸一臉不高興的肖麥先回去,把沒做完的作業(yè)抓緊時間寫完,否則教《數(shù)據(jù)結構》的徐老師肯定要大發(fā)雷霆的。
在扯了幾句閑話當開場白后,唐海平問道:“聽肖麥說一凡老師是教《計算機網(wǎng)絡》的?”
得到一凡肯定的答復后,唐海平點著頭說他和一凡大學的專業(yè)相近,只不過學歷要比只是大專的一凡高幾個檔次,是滬市FD大學博士生。
“一凡老師既然教的是網(wǎng)絡方面,那有沒有關注近期網(wǎng)絡上發(fā)生的一些事?”
“你是說那兩個當紅的流量小生,他們的粉絲互相在網(wǎng)絡上掐架嗎?那種事雖然鬧的動靜挺大,不過我沒什么興趣?!?p> 唐海平訕笑著搖搖頭,“我對那些流量小生的玩意也沒興趣,我是說網(wǎng)絡方面的,你應該知道我指的是哪方面吧!”
一凡恍然大悟,“哦,比特幣跌到二萬一了,還有那個勒索病毒據(jù)說是老美網(wǎng)軍泄露出來的?!?p> 雖然知道唐海平想把話題往那個方面引,但一凡就是故意不上勾,這在心理學上叫作反向引導,可不能讓唐海平帶了節(jié)奏,牽著鼻子走。
唐海平停了下來,眼睛在一凡臉上掃了個來回,“這一年多來,我一直在國外,但是我在網(wǎng)絡上發(fā)現(xiàn)有些奇怪的事,有沒有興趣聽聽?”
“好??!”
看到一凡心靜如水,沒什么反應,唐海平說道:“說來也是奇怪,據(jù)我所知,有那么一個黑客組織,他們既不像白帽那樣為別人的網(wǎng)絡安全操心,也不像黑帽那樣利用技術坑蒙拐騙,敲詐勒索。
他們這個組織的行為作風倒更像是……佐羅?!?p> “有這種事?”
“你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些人自認為聰明,想盡辦法鉆法律的漏洞,逃避法律的懲罰。就是這個佐羅利用網(wǎng)絡,對他們進行冷酷的打擊。
比如說前段時間一個專門騙老年人購買保健品的,手段極其惡劣,但是他們行事巧妙,游走在法律的紅線處,就是抓了,那些懲罰相對于他們的暴利來說也是芝麻綠豆,不痛不癢。
但是這個我稱為佐羅的組織只用了一個晚上,就清空了他們公司的數(shù)據(jù)庫,并把他們所有關聯(lián)帳號的資金全部分解轉移,一分不剩?!?p> 果然這個唐海平就是追蹤他們的人,真沒想到他竟然還是肖麥的表哥,這也太巧合了吧!
自己和老狐貍一心想設局逼出來的人,現(xiàn)在就站在自己面前,想到他還利用自己的追蹤軟件對老狐貍的信息流進行嗅探,一凡心里就不舒服。
“那你對這個佐羅一樣的組織是怎么看的?”在沒有弄清楚唐海平跟蹤他們的目的之前,一凡還是要探探口風,來評估這個唐海平的危險程度。
唐海平背著手看著遠處的青山,哈哈一笑,“一凡老師,你認為這個時代還需不需要佐羅呢?”
一凡心里一聲咣當,這唐海平果然不可小視,也是在試探他的態(tài)度。
“這個不好說,從個人情感上,我覺得壞人應該得到和他的罪惡相等或加倍的懲罰。
這樣,才能讓壞人任何時候都要掂量一下成本問題。畢竟,性本善只是少數(shù)人才有的美德?!?p> 唐海平眼睛一亮,隨即瞇著眼看著一凡,“一凡老師的想法有些激進呀!”
看到一凡準備解釋,唐海平笑著擺擺手,“我說笑的!其實你的想法也是很現(xiàn)實,我也不反對?!?p> 不反對?那你也沒表示贊同呀!
一凡已經(jīng)多少從唐海平那里獲得了某些信息,他不敢確實唐海平是故意要讓他知道,還是有什么別的目的,總之,他和唐海平攤牌也就是時間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