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棠睫毛顫了一下,應(yīng)聲:“是?!?p> 但接下來兩個多小時,米棠一直心不在焉。
米棠這二十年,還從沒有像眼下這樣懊惱局促、進(jìn)退維谷。
她想道歉,卻不知怎的,對著封遇西硬是開不了口。
而封遇西呢,又跟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似的,該忙忙該給米棠安排工作也是照辦不誤,只是神色間不如之前那么熱絡(luò),或者說是比之前嚴(yán)肅、沉默了許多。
不過,令米棠感覺比較輕松的是,下午,沒有封遇西的紅顏知己再找上門,或者說,有人來不過有了上午的前車之鑒,前臺直接把人給攔下了。
處理好手頭的文件,米棠瞄一眼電腦屏幕右下角的時間,四點(diǎn)五十五,該下班了。
松一口氣的同時,她用眼角余光去瞄封遇西。
封遇西正在看文件,微低著頭,手里拿著一只簽字筆,不停地在文件上寫寫畫畫似是在做更改。
從米棠的角度,可以看到他平闊飽滿的額頭,飛揚(yáng)入鬢的眉,還有那一管鼻子,高挺筆直,與他側(cè)臉的線條一起,彰顯了一股子嚴(yán)謹(jǐn)、沉凝的味道。
這個發(fā)現(xiàn)令米棠不由得一怔,隨即,她才恍然,怪不得她一直覺得封遇西這個人十分矛盾,原來是因?yàn)檫@。
封遇西有著堅毅、嚴(yán)謹(jǐn)、沉凝的外形和履歷,偏偏眉眼間總是浮著一抹玩世不恭,說話做事的腔調(diào)也是輕浮不著調(diào),只是偶爾間才流瀉出他認(rèn)真、嚴(yán)肅的一面來。
所以,他是在偽裝?
就像他說的那樣,敵人的一切都是未知,所以,他才這么不遺余力地偽裝自己以混淆視聽,以免被幕后黑手提前察覺?
也是因此,他才要求說兩個人對外要假扮情侶,他才隨時隨地總是披上一層輕浮的外衣,他才在來青城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就招惹了眾多的紅顏知己?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他這個人也不是那么討厭,甚至令人心生敬仰。
這個念頭猝不及防在米棠的意識里生根發(fā)芽,她轉(zhuǎn)眸盯著封遇西,黑漆漆的眸子里隱約有星光在跳躍。
然而,就在這時,一直埋頭苦干的封遇西突地抬起頭,狹長的眼睛里迸發(fā)出灼灼的光亮,緊緊盯著米棠,順利抓住她的視線,薄唇一揚(yáng),眉眼間那抹嚴(yán)謹(jǐn)瞬間消失殆盡,清朗的嗓子挑著尾音,道:“怎么?發(fā)現(xiàn)哥哥長得太帥,所以……心疼了?”
米棠頓時:“……”
心疼個鬼哦。
眸底的星光也隨之蕩然無存,只余下羞惱和尷尬。
她瞥開眼,正要說話,擱在桌面上的手機(jī)忽地毫無征兆地響了起來。
拿過手機(jī)一看,屏幕上跳躍著一個名字——黎青。
她舍友。
幾乎是一瞬間,米棠就猜到黎青打電話的目的,或者說中心思想。
從昨天下午論壇上那張?zhí)娱_始,黎青幾人無論是在群里還是私聊,反復(fù)問了她好多次關(guān)于封遇西的事,只是米棠一句沒回。
她一時沒動。
倒是封遇西扔了筆,嘴角噙著笑意走過來,邊走邊朝米棠擠眉弄眼道:“怎么不接?放心,我是個大度的老板,不扣你工資?!?p> 米棠咬牙瞪他一眼,拿起手機(jī)快走幾步出了辦公室。
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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