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圍觀男人面色緩了下來,似是被鐵哥一番話說服,而大部分女人卻還捂著嘴巴,用憐惜的眼神望向年輕女子。
那名中年男子叫鐵哥,那名年輕女子正是吳宛秒,馮芷和孫璞玉也下了馬車,站在人群后面望著。
看到吳宛秒一副凄楚模樣,馮芷心里不好受。她們同樣是被惡人抓到的,她和何月被賣去做侍女,只剩吳宛秒留下來受鐵哥等人欺負(fù)。
二娃臉毀了,就算他不計(jì)較鐵哥他們也不可能放過她。
吳宛秒不認(rèn)識蘇灼但是鐵哥叫他大人想來是個(gè)當(dāng)官的,她此刻什么都管不了了,只得祈求上天垂憐讓這個(gè)年輕看上去頗為清冷的大人能救她脫離苦海。
吳宛秒身子瑟瑟發(fā)抖,對著蘇灼說道:“大人救我,我是京城吳家的庶女,排行第三,我們吳家是做藥材生意的,大人可能不知道,但一定要相信我啊?!?p> 鐵哥臉上帶著冷笑,從懷中摸出一張紙片,說道:“大人請看,這是她的賣身契,我買奴婢那是名正言順的,什么京城吳家,什么藥材生意,編得可真美啊?!?p> 蘇灼接過賣身契看了眼又很快還給鐵哥,臉上神情看不出任何變化。
“大人,我沒說謊吧,這個(gè)張青青就是我的婢女?!?p> 蘇灼瞥了他一眼,“賣身契上寫得如此?!?p> 鐵哥大笑一聲,沖圍觀人群咧了下嘴,道:“管教奴婢讓大伙見笑了,就不擾大伙雅興了,蘇大人,小民我這就離開給您讓道?!?p> “你還曉得讓道?”富貴老爺站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說道:“你可知道我是做什么生意的?你阻我的道阻了這位蘇大人的道,就想一走了之?”
鐵哥眼神閃爍一只手還抓著吳宛秒手臂,他看向蘇灼,“蘇大人你看這?我一介草民也拿不出什么銀錢賠給這位老爺啊,這可如何是好?”
賠不出錢?蘇灼心中冷笑,面上卻不顯。
旁邊一婦人忍不住開口:“買奴婢卻賠不出錢,這是什么道理?”
“是啊,就是這樣。”
“這人怎么回事,做了錯(cuò)事一點(diǎn)悔改的意思都沒有?!?p> “看熱鬧看熱鬧,多什么嘴啊?!?p> “……”
蘇灼看了那名富貴老爺一眼,富貴老爺咂了咂嘴,道:“算了算了,我生意人只在乎錢,看你樣子也不像有錢人,你的衣服扒了也值不了幾個(gè)錢??焖偎匐x去,我的馬車被你磕掉一塊我還得自掏腰包去修補(bǔ)?!?p> “這就走這就走?!辫F哥拽住吳宛秒就往旁邊退去,給馬車讓路。
吳宛秒還在掙扎,周圍卻已無人理會,眼看人群就要散去,吳宛秒沖著蘇灼喊道:“大人,我不是張青青,我姓吳,我叫吳宛妙,大人一查便知?!?p> 吳宛秒的聲音被車輪滾滾之聲淹沒。
蘇灼掃過人群,鎖定了馮芷與孫璞玉的位置,正要過去吳宛秒也看到了她們。
“馮……”吳宛秒抬手正要開口,嘴巴被一只大手捂住,大手的主人正是鐵哥。鐵哥一手捂著她一手拽著她走。
“唔……”吳宛秒支支吾吾還想發(fā)聲。
蘇灼站到了馮芷與孫璞玉身前,擋住了鐵哥與吳宛秒的視線。他看起來有些不快,淡淡道:“還不回馬車?”
孫璞玉點(diǎn)了點(diǎn)頭,拉著馮芷就上了馬車。
蘇灼見她們拉下簾子,轉(zhuǎn)頭看向鐵哥,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明日帶著你這奴婢到縣衙,我會吩咐下去,會有人等你們?!?p> “去縣衙做什么?”鐵哥不解。
“查戶籍?!?
飯飯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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