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蘇灼所料,沒過幾日何月就來了,手上拎著一個小巧的包袱。
“何姐姐,你怎么過來了,怎還帶了東西?”馮芷把何月請到了自個兒屋內(nèi),天氣熱了,屋里比外頭涼快多了。
孫璞玉也到了馮芷屋中,她是知道何月所來為何,所以抱著看戲的心理在一旁瞧著。她對何月一點都不同情,像這樣破壞人家夫妻感情的,被方夫人責(zé)罵還是輕的。
放下提著的包袱,解開來拿出里頭的兩個禮物盒,何月說道:“這上頭一個盒子中裝著我給你們的禮,是兩個玉手鐲,水色極為不錯,適合夏日里戴。下頭一個盒子里是一支千年人參,給老夫人補身體用的,兩位妹妹別嫌棄?!?p> “何姐姐的禮我是不會收的,請拿回去吧,咱們相識一場有什么話姐姐直說便是?!瘪T芷瞧了眼盒中的手鐲,果然色澤瑩潤,成色極佳。
何月似是猜到馮芷反映,接著便道:“我來確實是有件事想請妹妹幫忙,妹妹若是念著咱們昔日之情,一定要幫幫我?!?p> “何姐姐直說吧,你不直說我怎知是什么事情,不知是什么事我又如何能回答幫與不幫?!?p> 何月嘆了口氣,開口說道:“是這樣的,我與石大人日久生情,不巧被方夫人瞧見了,方夫人將我趕出了府,我這幾日都住在外頭的客棧之中。”
住在客棧內(nèi)如何能買得起這些禮?馮芷似乎想到一個答案,但也不能完全肯定。
何月繼續(xù)說道:“不瞞妹妹,我已經(jīng)是石大人的人,若是進不了這縣尉府那我只能一死了之。我在川春縣只認識妹妹一個人,我爹娘也還有好幾日才會來,就算來了也是一頓責(zé)罵,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p> 說著說著,何月捂住嘴巴嗚嗚哭了起來,哭得真切,似有滿腔悲痛。
馮芷心有所感,見她這個樣子,到底還是憐惜多了些。她對何月問道:“何姐姐可知這事本就是你錯了?”
何月一怔,臉上也露出尷尬之色。她用手抹了一把淚道:“妹妹說的沒錯,只不過這情不知所起,也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且……”
她正說著突然身子一哆嗦,眼睛一花就彎下腰干嘔起來。
不光是馮芷,就連孫璞玉都被嚇到了,她們趕忙上前道:“你沒事吧?!?p> 何月擺了擺手又是干嘔幾聲,然后才直起腰不好意思說道:“雖沒嘔出穢物,但依舊臟了馮妹妹的地方,是姐姐對不住了。”
“這是……是有孕了?”怎會如此之快。
何月點頭,“已經(jīng)小半月了,也怪我粗心,昨日去了大夫那里才知道?!?p> 馮芷忙給她倒了杯溫水,又拿了些點心,說道:“何姐姐注意身子,先喝口水,記著不要太激動。”馮芷沒有懷孕的經(jīng)驗,但是心情放平,多喝水多休息總是對的。
何月心中生出感激,接過來喝了一口道:“大夫叫我多吃些燕窩之類營養(yǎng)的東西,不能勞累、不能心情不暢,最好請個人服侍看顧著。燕窩這類補身子的我暫時不需要,但是想著總得給我個地方好好養(yǎng)胎,還有什么比縣尉府,孩兒親爹那更合適的嗎?我想沒有的?!?p> 說來說去就想進縣尉府門,馮芷明白她的意思,但是滿足了她又得傷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