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章鬼才VS鬼才(一)
一望無際的平原上,一條黑龍蜿蜒的前行著,期間帶起了滾滾的黃沙。
一名身著皮甲的軍士拱手抱拳道:“將軍,再過半盞茶我們就能抵達淮水之畔了?!?p> 騎在馬上的男子聞言,緊皺的眉頭終于是舒緩了下來,“沒有發(fā)現(xiàn)敵軍嗎?”
“稟報將軍,方圓十里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敵軍?!?p> “再探?!?p> “是!”
這時一道粗獷的聲音傳來,“楊玄,你也太過小心了吧。”
楊玄挑了挑眉頭,但是一想到對方的身份,還是壓下怒氣解釋道:“將軍,我大軍數(shù)十萬,一路行來恐怕早已被那樊蒙得知,我軍還需小心才是。”
“那樊蒙只是一個靠著裙帶關(guān)系爬上來的廢物罷了,怕他作甚?”
楊玄聽后也不再反駁,他知道對于這種莽夫來說,腦子永遠就只是一個擺設(shè)。
那粗獷漢子看到楊玄被自己說得啞口無言,便大笑著離去。
……
當(dāng)看到自己的先頭軍隊已經(jīng)順利度過淮水時,楊玄也終于放下心來。
可就在這時異變異陡生,一支大約千人的鐵騎向著那些順利登岸的青衣軍殺去,僅僅片刻不到,便將那數(shù)百人屠戮一空,接著又張弓搭箭向著正在渡河的青衣軍殺去。
“半渡而擊”這個詞在楊玄的腦海里久久揮之不去,楊玄畢竟是楊玄,他很快就鎮(zhèn)靜了下來,急忙找到那粗狂大漢。
還未到跟前便急呼到:“將軍,你趕緊率領(lǐng)本部精銳,前去對岸纏住敵軍,為我軍渡河爭取時間?!?p> 大漢也看出了情況的緊急,雙腿一夾馬腹,便朝著對岸沖去,身后的眾人也急忙跟了過去。
岸上的鐵騎看到一騎沖了過來,便有數(shù)十人張弓搭箭射向大漢。
大漢卻是不躲不避,手中的大刀連連揮舞便將所有的箭矢打飛了出去。
眾人剛想再次搭箭,那大漢卻是已經(jīng)沖到了近前,只聽他一聲虎吼,“青衣教征西將軍華噲在此,何人敢來一戰(zhàn)?”
附近的幾個鐵騎竟然直接被他這一吼震暈在了當(dāng)場,他大刀一揮便收割了幾人的性命。
做完這一切,他虎吼一聲再度向著眾人殺去,所到之處竟無一合之?dāng)常瘫阌袛?shù)十人死在了他的刀下。
不過,華噲的處境也不怎么好。由于沖殺的太過靠前,他此刻已經(jīng)被眾鐵騎圍困在了中間,數(shù)柄長矛同時朝他刺來。
華噲獰笑著看了看這些鐵騎,渾身勁氣震蕩,向著四周洶涌撲去,直接將長矛碾為粉末。
為首鐵騎知道他們短時間內(nèi)是無法拿下華噲的了,而拿不下華噲青衣軍就會趁此時機陸續(xù)涌上岸來,到時候他們恐怕會全部交代在這里,略有不甘的看了眼華噲,鐵騎首領(lǐng)便指揮著部下撤退了。
戰(zhàn)后的統(tǒng)計差點沒把楊玄的鼻子氣歪了,淮安鐵騎留下了兩百具尸體,而青衣教光統(tǒng)計出來的就已經(jīng)達到了兩千多具,這還不包括那些被河水沖走的。
十比一的比列?。?p> 就連當(dāng)初他指揮的誘殲薛國禁軍,對陣薛國最精銳的軍隊,也才堪堪達到了七比一的比比列,最重要的是這兩百多具尸體,一小半都是被華噲擊殺的。
等到楊玄率軍追擊到淮安城城下時,眼前的一幕卻讓他傻了眼。
只見淮安城的守軍背靠著淮安城扎下了一座軍營。
這一點卻是讓楊玄感到大為不解,畢竟如果換成是他的話,他一定會讓守軍蹲在城里,據(jù)城而守,這樣才能發(fā)揮出己方最大的優(yōu)勢,也可以減少己方的損失。
抱著疑慮楊玄先讓幾百人過去去試探一番,淮安城的守軍憑借著軍營的堅險成功打退了青衣教的進攻。
當(dāng)正在酒館小酌的郭嘉知道這些后,嘆了口氣,“樊蒙啊樊蒙,你終究還是用了中策嗎!”
坐在他對面的張志偉則是一臉不解的望著他。
再來看看戰(zhàn)場上的情況吧。
看到己方士兵被打退后,楊玄沒有任何猶豫,大手一揮幾百士兵再度上前。
如此反復(fù)幾次華噲終于忍不住了,催馬上前勸到:“讓我去吧,再給我?guī)浊ПR,我定能拿下此寨?!?p> 楊玄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他是真的對這個莽夫無語了,“華將軍,你能率領(lǐng)數(shù)千人馬攻克這座軍營,那你能率領(lǐng)數(shù)千人馬打下這座淮安城嗎?”
“這,這……”華噲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他根本不可能靠著不到一萬的人馬打下淮安城來,就算他是煉氣三階的強者也不行,但讓他在這么多人面前承認(rèn)那就更不可能了。
見狀,楊玄微微一笑,“將軍可知樊蒙憑何而守?”
華噲想也不想的便答到:“當(dāng)然是他手下的兵馬了?!毙睦锇底愿拐u道:還鬼才呢,連這都不知道。
得到答案后,楊玄的臉上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特意用手指了指正在交戰(zhàn)的雙方,“將軍,可知我意呼?”
華噲只是不喜歡動腦子,但不代表他沒有腦子,更何況他還是個老行伍出身,稍加思索他也終于明白了其中道理。
楊玄想要利用這個機會來大大的消耗淮安城的守軍,進攻這座簡陋的軍營肯定比進攻淮安城的死傷要小,而淮安城為了保住這座軍營肯定會源源不斷的往軍營里增添兵馬,來供他們殺。他們也可以趁這個機會建造攻城器械,來彌補他們攻城器械的不足。
想通這一切的華噲也是第一次真心的向楊玄哄了哄手,“我不如征北將軍多矣!”
楊玄見此開心的笑了起來,不是因為華噲的贊賞,畢竟青衣教的首領(lǐng)、圣師陳亁都曾親口夸獎他。他開心的是和華噲之間的芥蒂終于沒了,畢竟,將官不和永遠是軍中的大忌。
當(dāng)下忙命人扎營、備宴,準(zhǔn)備和華噲一醉方休。
再來說說樊蒙這邊。
樊蒙自從得知了自己半渡而擊的計劃失敗后,便一直的提心吊膽。他對自己的守城士兵可是在清楚不過了,他們不能稱之為兵將之稱為民更合適一些,他們經(jīng)歷過的訓(xùn)練一只手都能數(shù)的過來,他們的武器甚至還不如一些鍛造精良的農(nóng)具鋒利。
可就是這樣的一支軍隊,在采用那張紙上的中策后不僅沒有一觸即潰,相反還打出了不小的優(yōu)勢。
這讓他不僅有些后悔,如果自己采用了上計后,自己會不會已經(jīng)凱旋而歸了呢?同時,他也對那個神秘產(chǎn)生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