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久沒這么瘋了?!?p> 葉舒瑤有氣無力地說:“我真的是老了,累死我了。”
兩個人背靠背癱坐在酒店樓下的花壇邊。
“你昨天到底怎么了,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俊?p> 葉舒瑤眼神突然憂傷起來:“葉國明,他,病了?!?p> “病了?怎么回事兒啊?”
葉舒瑤的聲音開始有些顫抖:“前幾天,那個女人給我打電話,說他病了,想見我,是腦瘤,現(xiàn)在情況不太好,可能……?!?p> “那……那你不去看看他嗎?”
兩行溫?zé)岬难蹨I倏地滑落。
“我一想到我媽臨走前的樣子,我就沒有辦法原諒他,但是……一想到他這個人可能也要離開我了,我的心就……”
葉舒瑤已經(jīng)泣不成聲,童小言轉(zhuǎn)過身,心疼地把她抱在懷里。
葉舒瑤蜷縮在童小言的懷里,無助地像是個迷了路的孩子。
童小言輕輕拍著她的背:“別怕,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為什么,為什么老天爺這么殘忍,連讓我繼續(xù)恨他的機(jī)會都不肯給我?!?p> 童小言也已經(jīng)面臉淚水,她哽咽著說:“心里難受就去看看他吧,過去這么多年了,你也是時候該放過你自己了?!?p> 葉舒瑤一直都把自己的情緒壓抑在心底,童小言還是第一次見她哭成這個樣子。
童小言準(zhǔn)備出門給許諾送早餐,迎面遇上了孟婧嫻。
“小言,早啊?!?p> “早,孟小姐。”
孟婧嫻晃了晃手里的兩個袋子,笑盈盈地說:“許諾哥昨天說想吃黃魚面,這不,我這一大早去買了,然后趕緊給送過來了。”
童小言趕緊把自己手里的早餐藏在身后:“哦,那你快進(jìn)去吧,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童小言氣鼓鼓地把早餐往簡易桌子上一放:“給,早餐?!?p> 簡易好像看見了西邊升起的太陽:“哎呦喂,你今天怎么良心發(fā)現(xiàn)了,知道給我準(zhǔn)備早餐了?!?p> 童小言今天真的是一言不合就開懟:“你吃不吃,不吃還我。”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簡易慢慢變成了食物鏈最底層生物。
“吃,我吃還不行嗎,怎么了這是,一大早上脾氣這么大?”
“我沒事兒,我很好!”
簡易很自然地?fù)е⊙缘募绨颍骸鞍パ?,沒想到我這小助理也終于有開竅的一天?!?p> 許諾雙手插兜走進(jìn)來。瞄了一眼簡易的手,面無表情,冷言冷語道:“她還會開竅?”
簡易笑了笑:“老許,你來得正好,剛才我看見何制片,說一會兒找咱倆開個會?!?p> “你先過去吧,我馬上到。”
“好,那你快點啊。”
童小言委屈巴巴地坐在椅子上,一聲不吭。
“我的早餐呢?”
童小言嘟嘟囔囔地說:“你不是都吃過了嘛?”
許諾拿起桌上剩下的早餐“殘骸”看了看。
“你什么時候跟小易關(guān)系這么好了,又送早餐,又摟肩膀的?”
“那有人還挽過你的胳膊,給你送黃魚面了呢?”
童小言也不知道自己是那根筋搭錯了,腦子一熱,就把心里話全給禿嚕了出來。
許諾似笑非笑,慢慢俯身湊到童小言耳邊,輕聲道:“童小姐,你吃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