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不見,也不知道是她的智商下降了,還是許諾的的功力精進了,他現(xiàn)在的腹黑程度已經(jīng)遠遠地超過了童小言的認知。
嗯……更加準確地來說呢,他現(xiàn)在從頭到腳,從里到外都是黑的,黑得像炭一樣!
要說童小言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如果知道許諾讓她付出了什么代價,這也就不難理解了。
本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和“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童小言秒變諂媚臉,剛剛那個要給自己討一個公道的已經(jīng)蕩然無存。
她乖巧地坐到許諾旁邊,笑瞇瞇地說:“其實……我……我早上那句話是說著玩的,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年輕的時候喜歡你,確實是因為你那時候特別有魅力?!?p> 許諾的嘴角斜斜勾起,慢悠悠地笑著說:“你的意思是我現(xiàn)在沒有魅力了?”
許諾的這個當頭一問,著實砸蒙了童小言。
她趕緊擺著手,慌亂地解釋著說:“不是不是,你現(xiàn)在也特別有魅力?!?p> 許諾嘴角上翹,臉上的笑容更加狡黠:“既然這樣,那也就是說你現(xiàn)在還喜歡我嘍,對嗎,童助理?”
童小言的腦子已經(jīng)完全下線,語言系統(tǒng)也完全崩壞。
她不停地揮著手,語無倫次地說:“?。坎皇遣皇牵乙膊皇沁@個意思,我……我……”
她在心里崩潰地大喊:我的老天爺啊,快救救孩子吧,誰能再借我一張嘴啊!
許諾雙唇上揚的弧度突然有了些許挑逗的意味:“那你是什么意思?”
童小言在心里仰天長嘯著:天吶!你能不能別這么較真啊,我的意思就是你是個無恥的混蛋!
雖然已經(jīng)要氣炸了,但是這種心里的大實話是萬萬不能說的,這點理智童小言還是有的。
她低著頭,吞吞吐吐地說:“我的意思是……是……”
“嗯?”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嘛,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我走還不行嘛!
童小言慌忙起身說道:“我的意思是你先忙,我走了。”
“等等!”,許諾一把拉住童小言的手。
童小言瞬間抽走了自己的手,她慌張地說:“許……許總,你還有什么事嗎?”
許諾看著童小言,挑釁地笑著說:“我這個人吧,什么都好,就是特別小心眼,愛記仇,既然那些話你都已經(jīng)說出口了,這個責任你總得負吧?”
童小言撇撇嘴,氣鼓鼓地小聲嘟囔著:“你這個程度哪還是什么小心眼啊,你的心小得根本就沒有眼?!?p> 許諾忽地起身,他稍稍俯身,貼近童小言的眼前。
他似笑非笑地說:“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童助理是說我缺心眼?”
童小言感覺自己的人生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顏色,她在心里絕望地哀嚎著:蒼天啊,大地啊,浩瀚無際的宇宙啊,請賜給我一個能對抗許諾的腦子吧!
算了,保命要緊,豁出去了!
童小言心一橫,瞇起眼,露出她標志性的笑容,如果有鏡子,她一定想抽死現(xiàn)在這么諂媚的自己。
她笑瞇瞇地吹起了彩虹屁:“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許總,你怎么會缺心眼呢,你就像那天上的明星,海上的燈塔,地上的……好總裁?!?p> 許諾得意地笑了笑,慢悠悠地說:“拍馬屁的功夫見長啊?!?p> “是吧。”
“嗯?”,許諾輕輕地挑起眉。
童小言懊悔地拍著自己的腦門兒,隨后她趕緊解釋道:“不是不是,我哪會拍馬屁啊,我說的句句都是大實話,像許總這么好的總裁,怎么會為難自己的員工呢,特別是對他忠心耿耿的助理,對不對?”
許諾拍拍童小言的肩膀,淡淡地說:“你錯了,我對自己的員工一向很嚴格,特別是我衷心耿耿的助理?!?p> 童小言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小心翼翼地問:“那……那你想怎么嚴格???”
許諾忽然打了個哈欠,慵懶地說:“我累了,先睡一會兒,你在這守著,我不醒的話,你就不能離開?!?p> 童小言叉著腰,非常地不服氣:“剛剛你不讓我睡,還說什么孤男寡女的,現(xiàn)在怎么你就可以睡了呢?”
許諾得意地笑了笑,眼中滿是挑釁。
“因為我是老板,而且我沒有年少無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