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攝人心魄的氣勢。”
大殿內(nèi),舞清兒、寧柳等人看著任無休那雖然不言不語,但氣勢忽然有著質(zhì)變的任無休,不由一個個眼眸微顫,心神微動。
她們甚至于有一瞬的錯覺,覺得眼前站立著的不是任無休,而是一名踏立于大陸巔峰,俯瞰眾生的絕世強者,恐怖無雙,氣勢攝天。
與此同時,任晉軒也因那一瞬的錯覺,下意識的身子一緊,眼眸一凝:這小子,何時有著如此非凡的氣勢與膽魄了。
在他的眼里,任無休一直都是個只知道鼓搗琴棋書畫的儒雅書生,和那些霸道無雙、威臨天下的強者,根本不應(yīng)該沾邊。
而正當任晉軒如此思索時,那背對著他的任無休,忽然淡漠道:“大哥若無事,那九弟便告辭了?!?p> “呵呵...”任晉軒收斂心神,淡淡一笑,道:“既然,九弟有如此氣魄,那便請吧。”
隨著他這話的吐出,任無休不再多語半句,直接邁開步履,朝著那殿門外,踏步而去。
這一次,舞清兒也并未阻止。
用任無休的話來說,她這次為任無休做的已然夠多了,她若再強行替任無休出頭,和任晉軒徹底鬧翻的話,便有些不值了。
而在他們的‘放任’下,任無休直接走到了那殿門外,來到了那兩排宗衛(wèi)前,然后他神色淡漠的看著他們道:“接下去,你們打算怎么攔我?!?p> 面對他的問語,那些宗衛(wèi)還沒開口,任晉軒便是悠悠一笑,道:“九弟言重了,你身為父親之子,堂堂云景劍宗的九少爺,他們這些下/賤的人,又怎敢出手攔你...”
“他們不過是要在你離開的道路上,稍稍釋放幾分星辰威壓,來看看九弟這些時日,實力精進如何,修煉有無懈怠罷了?!?p> 果然是星辰威壓么。
任無休聽著任晉軒那冠冕堂皇的話語,心思微動。
他清楚,現(xiàn)在的云景劍宗,還沒真正到任晉軒一手遮天的地步。
所以,任無休早就料到,在眾目睽睽,以及舞清兒在場的情況下,任晉軒絕對不敢命人直接對他動手,而是會選擇適當隱晦的出手方法。
譬如,星辰威壓!
而這也是為什么,任無休之前敢霸道爭鋒,毫不畏懼的原因之一!
因為一切,盡在他的算計中。
“既然如此,那便讓我看看,你等的星辰威壓,有多強吧。”任無休收斂了心緒,神色平靜道。
“九少爺,得罪了!”
那站于最前方的兩名宗衛(wèi),聽得此語,還算禮敬的對著任無休,拱了拱手。
對此,任無休沒有回語,他僅是神色平靜的看了眼那整齊站立,一直通至那宗門臺階處的隊伍后,眸透銳芒的踏步而出,徑直走去。
轟...
隨著他的走出,那兩名宗衛(wèi)瞬間反應(yīng)過來,然后,他們沒有遲疑,直接將體內(nèi)那浩瀚的星辰之力,卷蕩而出,朝著任無休鎮(zhèn)壓而去。
咔嚓...
恐怖的力量鎮(zhèn)壓于身,任無休只覺得一道萬斤巨石,鎮(zhèn)在了他的身上,令得他整個人直接一沉,沉得那腳下的玉石地板,都是龜裂而開。
“原來,這便是虛相、靈相的恐怖威壓...”
任無休感受著這一切,低低的呢喃了一句后,他眼眸尖銳的再度邁步而出,朝著前方,重重地踏步而去。
轟...轟...
看得此景,那站于大道兩旁的宗衛(wèi),再無遲疑,紛紛將那浩瀚如大海般的星辰之力,卷蕩而出,鎮(zhèn)壓于任無休的體軀之上。
嘭嘭...
那一刻,任無休仿佛是行走于大海當中一般,受著那四面八方潮涌而來的恐怖壓迫,從而每一步,都走得艱難萬分...
每一步,都走得石板碎裂、骨骼‘咯咯’作響!
“任無休?!?p> 舞清兒走出殿外,看著他那面色漲紅,毛孔似都要滲出血來的模樣,終是有些忍不住,蹙眉道:“你這樣,是走不出這條道的,放棄吧?!?p> 任無休聞言嘴角泛過一抹淡笑。
然后,他緊握著雙拳,抬起那滲汗的面頰,眼眸銳利的看向前方大道,語調(diào)沉而平穩(wěn):“舞清兒,道路是人走出來的...”
“所以,只要我想,縱使它是萬里刀山,我任無休都能將它踏出一條道來!更何況,它還不是!”
嘭...
隨著任無休此語吐出,他那腳步再度猛地踏前了一步,踏得那石壁蹦碎,縷縷血絲似再也遮掩不住般,于衣靴中滲出,濺染于地。
那堅毅的模樣,似仿佛在告訴世人:我將讓世間知曉...
這天下萬道,無一道,可擋我任無休!
...
此時,那寧柳等人目睹著這一切,看著地上那刺眼的一抹紅色,皆是忍不住的眼眸一閃,心神一震。
然后,她們下意識便是想要開口勸語,但當她們看到任無休那堅毅的神色時,最終還是將到嘴邊的話語,給重新咽了下去。
與此同時,舞清兒看著他那,眸透兇厲銳芒,腳踩殷紅鮮血,一步又一步的踏碎石板,執(zhí)拗遠去背影,也是心中有些動容:這家伙...
而就在她這動容間,她那琉璃般的眸子里,有著一道玄妙的赤色圣紋,一閃而逝,無人察覺。
“嘭嘭...”
接下去,任無休也是在眾人的目光下,繼續(xù)踏著她那堅定且沉重的步履,一步一踏的朝著那道路盡頭走去...
走的得那石板盡碎,一抹抹殷紅的血色,如綢布般摩擦于地間,看得眾人動容!
“嘭!”
良久后...
隨著那最后一道重重地踏腳聲響起,任無休終是徹底的走出了那,威壓大道,一身威壓盡皆消散。
這一散,他那身體直接有些不適應(yīng)的一軟,下意識的便要倒下。
嘭...
不過,就在任無休要倒下時,他卻是不顧那已然不堪重負的骨骼刺痛,直接一腳踩在了前方,強行撐住了要倒下的身子。
然后,他忍著那身上的劇疼,猛地一口將那,于五臟潮涌出來的鮮血,給咽了回去。
咕嚕...
腥紅的鮮血被咽回,一股濃濃的血腥之味直接于任無休的喉間擴散,充斥于他的那鼻息之間,刺激著他那心神。
而后,他聞著這股血腥味,感受著身子骨的撕心之疼,緩緩舉眸凝望向那灼灼烈日,點點殺意,于眸擴散:任晉軒!
今日仇辱!我任無休記下了...
三載之后,你與唐家小姐,大婚之時...
我必來討還!
...
隨著任無休這道無聲的心語說出,他終是緩緩收斂那眸中殺芒,腳步一步一踏的,于此地,緩緩離去...
只留下那一地的血腳印,于旭陽下,刺目而震人心神!
那一刻,眾人望著他那消失的背影,看著那如晚霞般一路蔓延而去的血跡,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安...
那股不安,讓他們覺得,這少年雖然最后一句話都沒說,但是早晚,他會來向他們討回今天的債!
到得那時,必血染滿城...
浮尸百里!
...
刁民要上天
【壓制結(jié)束,重新開始半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