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怕,你沒這機會!”
伴隨著這道冰冷入骨的言語,在這空曠之地的響蕩而起,此地的眾人,皆是神色陡變,眸透震驚之色。
尤其是那姜臣,更是眼眸微瞪的看向任無休,難信道:“任無休!你敢動我?”
在他看來,他可是姜家的少爺!是有著地位、背景的人,豈是任無休這種,將死的廢材少爺,能夠動的?
而面對姜臣的問語,任無休直接神色淡漠道:“你錯了,我動人,不是這樣的,而是...這樣的!”
嘭...
幾乎在他那最后幾個字吐出的一剎,任無休猛地踏腳而起,狠狠地踹在了姜臣那胸膛之上,踹得姜臣那整個人直接如那圓球般,倒射而出,滾落于不遠處的地間...
狼狽非常!
嘶...
看得此景,那高個男子等人,皆是齊齊倒吸了口涼氣,神色陡變,任無休他竟然直接動手了?!
與此同時,云惜若等人也是眼眸泛過了幾縷波瀾,似沒料到,任無休的突然動手!
而在他們訝異間,那倒于地間的姜臣,感受著胸膛上的疼意,則像是蒙受了天大的恥辱般,一股羞憤之感,直接爆發(fā)而出。
然后,他對著任無休咬牙怒語:“任無休,你敢打我!我要宰了你。”
任無休聞言神色依舊冷漠:“我說了,你沒這機會?!?p> 唰...
隨著此語說出,任無休腳步猛然跺地,以跺得那地間石板龜裂后,整個人直接爆射而出,朝著那姜臣掠身而去。
那速度之快,僅一瞬,便是來到了姜臣的身前。
“任無休,你要做什么...”姜臣眼看得瞬間掠至自己身前的任無休,不由面色陡變,下意識地出語道。
只可惜,對于他的質(zhì)問,任無休根本懶得理會,直接便是抬腳而起,對著他那胸膛,狠狠地一腳踩踏而去。
嘭...
下一剎,姜臣連瞳孔都沒來得及一縮,他那胸膛便的骨骼,便是直接被任無休踩得盡碎而去。
“啊...”
胸膛骨骼盡碎,他也是沒有忍住,直接張開那血嘴,痛苦的哀嚎出聲,那聲音之響,直接傳蕩于此地八方。
看得這一幕,那高個男子等人,不由神色再度變了變。
他們怎么都沒有料到,這一切的變化,竟然會來的這么快!
“咳咳...”
而在他們心驚間,那地間的姜臣,則是痛苦的吐出了幾口血水。
然后,他顧不得任無休的腳,還踩于胸膛之上,直接面色漲紅的對著高個男子等人,痛苦沉語:“高哲!你們還愣著做什么,還不打他,打死這個小畜生!”
隨著姜臣這話說出,那高哲等人終是從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而后,他們不敢怠慢,齊齊將體內(nèi)星辰之力釋放而出,對著任無休,群攻而去。
然而,對于他們的群攻,任無休卻是表現(xiàn)的十分淡漠。
那模樣,好像半點都沒將他們放在眼中。
看得此景,那沖在最前的高哲,再微微一愣后,眼眸里直接泛起了縷縷陰毒:小瞧我?那我便要你悔不當(dāng)初!
他想到這,手中勁力再度提升,打算一拳便將任無休打死、打殘。
此時,那靜站著的任無休,也是看出了高哲的意圖,所以,他那眼眸里下意識地便是掠過了一抹寒芒。
然后,他五指緊握而起,對著那掠至身前的高哲,一拳轟去。
這一拳,狂猛如雷霆,霸烈異常!
看得這一幕,那掠身于半空的高哲,不由神色陡變:這是,三階武靈境之力!
他怎么都沒有想到,這傳聞中只知道畫畫的任無休,竟然已經(jīng)達到了三階,要知道,自負的他,不過也才是一階武靈境啊。
想到這,高哲下意識便想抽身逃離。
畢竟,讓他這一階去對憾三階,那簡直就是找死!
只可惜,高哲此時再想撤拳,已經(jīng)太晚了,任無休的拳頭,已然裹挾著那恐怖的力量,直直地和他的拳頭,撞在了一處。
嘭...
一道沉悶的響聲響起,高哲只覺得一股恐怖的勁力,于他的拳頭上爆發(fā)而開,令得他整個拳頭的骨骼,都是碎裂而去。
然后,他那整個人便是在這股恐怖的力量下,直接口吐鮮血的倒射而出,摔落于那不遠處的地間,哀嚎翻滾。
“嘶...”
看得這一幕,那其余的少年,紛紛再度倒吸了口涼氣,神色陡變,他竟然一拳就將高哲給廢了?
想到這里,他們皆是非常默契的急急頓住身形,不敢再輕易上前!
畢竟,眼下的任無休,和傳聞中那只知琴棋書畫,而荒廢修煉的廢物九少爺,簡直太判若兩人了。
而隨著他們的頓住身影,任無休也是直接神色淡漠看向他們,道:“怎么,不來了么?還是說,要我主動過去?”
聽得他這話,這些少年,皆是神色再度變了變。
然后,他們像是生怕任無休真的上前來一般,一個個不約而同的朝后退了幾步。
那模樣,顯然是真的畏懼任無休了。
看得這一幕,任無休也是緩緩將目光收了回來,重新落在了腳下的姜臣身上。
這一落,直落得姜臣身心一顫。
然后,他忍著胸口的疼意,強顏歡笑道:“九少爺,剛才是我們玩的過分了,還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和我們計較了?!?p> 姜臣雖然不夠聰明,但也不是傻子,眼下的場景,他哪還能看不出來,他們不是任無休的對手。
所以再叫囂下去,苦的只能是他自己。
“真不好意思,我離十八歲成年,還差幾天,所以,我現(xiàn)在不算大人?!比螣o休俯視著他,平靜道。
姜臣聞言神色微微一變。
他清楚,任無休這句話,是在告訴他:既不是大人,那便要和他計較這小人過!
果然,任無休在說完那話語后,直接冷漠的繼續(xù)道:“接下去,便是兌現(xiàn)諾言的時候了?!?p> 姜臣聽得此語,面色直接一變。
但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任無休已然眼眸一凜,然后猛地抬腳而起,對著他那下半身的某根之地,狠踢而去。
嘭!
勁風(fēng)卷蕩而至,姜臣只覺得一股恐怖的雄渾力量,于下半身爆發(fā)而開,讓他的瓜果盡裂,痛苦之意盡起。
而后,他那整個人便是在一道撕心裂肺的哀嚎聲中,于地間急滑而出,滑至那遠處的地間,痛苦翻滾。
嘶...
那些余下的少年,看得此景,皆是止不住的背脊冒汗,心頭毛骨悚然而起。
在他們看來,眼下的任無休,簡直太恐怖了,竟然僅僅因為姜臣說了一句,侮辱他母親的話,便兌現(xiàn)了那所謂‘沒有機會’的諾言,把姜臣給打成了廢人。
這...簡直殘橫至極!
此時此刻,他們看向任無休的眼神里,再無之前的輕蔑,有的只是恐懼,那濃濃的恐懼。
而在他們那畏懼的目光下,那任無休在冷漠的看了眼那,倒在地間哀嚎的姜臣后,也是緩緩轉(zhuǎn)過頭來,朝著他們看去。
然后,他看似很實在道:“剛才心中有氣,所以下手稍微重了點,但是接下去不會了,我會輕一點?!?p> 面對任無休這話,余下的那些少年,下意識地便是轉(zhuǎn)眸,朝著那倒在地上,有些慘不忍睹的高哲和姜臣二人,看去。
而后,他們不由齊齊打了個激靈:我信你個鬼!
你個任無休,壞的很...
...
隨著這個想法的誕生,他們接下去,皆是十分默契的轉(zhuǎn)身而過,扶起那地間的高哲和姜臣二人,匆匆朝著遠處,逃竄而去。
那火急火燎的模樣,似生怕再慢一步,便會遭了任無休的毒手!
而對此,任無休也并沒阻止,只是眼睜睜地看他們離開。
那模樣,好像心有仁慈。
但當(dāng)他們的身影徹底消失的時候,任無休卻是直接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鋪灑于地。
直到這個時候,眾人終于明白,他不是仁慈,只是沒有這個能力攔下他們了!
任無休,一直在強撐!
“休兒(九少爺)。”
那云惜若、寧柳等人看得此景,皆是嬌容一變。
然后,她們迅速反應(yīng)過來,急急上前攙扶任無休。
與此同時,那舞清兒也是黛眉微蹙,道:“他之前已經(jīng)受了重傷,如今強行一戰(zhàn),令得傷勢進一步加重,必須要立刻醫(yī)治?!?p> 聞言,云惜若再不敢拖沓。
她在和舞清兒說了,明天再歸還仙靈軟甲后,直接便是在寧柳等婢女的幫助下,急急扶著重傷的任無休,離開了此地。
而隨著他們的離去,那站于舞清兒身旁的婢女桃兒,清眸不由在此時泛起了幾縷波瀾。
她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悠悠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今天的無休少爺,似乎和三個月前見到的無休少爺,有些不一樣?!?p> “嗯,是有點不一樣...”另一名婢女、許嫣,輕輕點了點頭。
隨著她的點頭,那桃兒也是繼續(xù)道:“你說,會不會和三個月前的那次,小姐和他的單獨見面有關(guān)?”
三個月前,傾盆大雨,舞清兒和任無休,私下見了一面,但是二人談了什么,做了什么,無一人知曉,包括她們這些丫鬟在內(nèi)。
“或許吧?!?p> 許嫣不置可否的說了句,然后她看向舞清兒道:“對了小姐,三個月前,你和無休少爺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怎么感覺那事過后,你和九少爺都有些變化?!?p> 舞清兒聞言不由心神微動。
然后,她以那琉璃般的眸子,凝看著任無休離去的方向,語調(diào)凝幽的緩緩道:“三個月前,我和他...”
舞清兒呢喃著!
識海里浮現(xiàn)了那三個月前,一幕幕,讓得她難以忘懷的記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