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林連坤等人盡皆慘死,此地的這場戰(zhàn)役,終算是宣告皆是,但是,任無休知道,這場戰(zhàn)役雖然結(jié)束了,可他和任晉軒的博弈,卻才剛剛開始。
夜幕下,任無休站于寂靜無人的街道上,凝看著那看似平靜,實則充滿著殺機的四方,悠悠道:“今夜,恐怕不得安寧了?!?p> 他清楚,任晉軒既然猜到了他的布局,那一定不止就這么一招,接下去,肯定還有別的殺招在等著他。
“也罷,既然你給我布了這么大一個局...”任無休緩緩收回目光,意味深長道:“那么接下去,便讓我看看,究竟是你將我困死在這局內(nèi)...”
“還是我走出這兇城,回去要你的命吧?!?p> 他說著,手持那染血銀劍,緩緩轉(zhuǎn)身而過,朝著那街道前方的黑暗深處走起,似是迎接那接下去的血雨腥風(fēng)。
這一夜,任晉軒終于用望南城搭了一座戲臺,對任無休上演了一場四面楚歌,步步殺機。
這一夜,冷風(fēng)吹,落葉飄,注定不平靜。
...
半個時辰后。
望南城內(nèi),一處僻靜的小道中。
此時的這里,正有著十?dāng)?shù)道身影,匆匆經(jīng)過,消失在黑夜之中。他們那目光銳利,不時掃視四方的模樣,顯然是在搜尋著誰。
“嘭...”
而在他們走后沒多久,那小道的古墻上,一名身著紫黑束身長衫,身上傷痕累累,鮮血幾乎遍布半身的少年,直接從上翻落而下,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他那氣息虛浮,臉面虛白的模樣,很明顯受了極重的傷。
而當(dāng)月光灑下,映照他那白皙染血的面頰上時,那張專屬于任無休的削瘦面龐,也是顯現(xiàn)而出。
“咳咳...”
陡然的咳出縷縷鮮血,任無休緩緩依靠于墻角,浮白的嘴角,扯出一縷苦澀的弧度:“任晉軒,為了殺我,你倒是下血本了?!?p> 從他解決完林連坤等人到現(xiàn)在,這一路上,他又遭受了數(shù)次的伏殺,并且,這些伏殺他的人,沒有一批,實力比林連坤等人弱的。
所以,這一路過來,任無休不住逃竄,傷勢越來越重,甚至幾次都差點真的喪命!
“嗡...”
就在此時,任無休手中的銀劍,陡然嗡鳴震顫而起,似以在警示任無休,又有人搜尋、追殺而來了。
任無休感受到銀劍異動,也是眉頭一皺,神色凝重而起。他知道,如果現(xiàn)在他被這群人找到,那他必死!
畢竟,他心中很清楚,他當(dāng)時之所以能夠贏林連坤等人,不是因為他實力強,而是因為他算計的好。
任無休在林連坤等人,對他群起而攻之之前,便借用太玄王器,巧妙的廢了林連坤,毀了他們的最強戰(zhàn)力,然后以慘痛的代價,換取了勝利。
倘若不是這樣,恐怕他當(dāng)時便已經(jīng)死了。
而眼下,追殺而來的這群人,整體實力,不弱于林連坤等人,所以一旦被找到,就等于必死。
“還真是一群,陰魂不散的家伙?!比螣o休嘀咕了一句,便強行撐起身子,打算朝著前方,繼續(xù)逃竄而去。
“嗡...”
然而,正當(dāng)他打算這么做時,他那手中銀劍,陡然再度嗡鳴震顫而起,似在警告他,前方也有敵人來襲。
“兩面夾擊?”任無休眉頭一皺。
他清楚,在這種情況下,他無論是站在這,還是重新翻回墻的那一面,都是死。
“該怎么辦?”
任無休心中略微焦急,大腦不住地運轉(zhuǎn)起來,思索著那解決眼前死局的方法。
而就他思索間,他那目光,卻是不經(jīng)意地瞥到了那,不遠(yuǎn)處一座掛著大紅燈籠,無數(shù)綾羅綢緞,于整個樓內(nèi)樓外飄蕩,似歡聲笑語不斷的胭脂古樓。
那古樓前,刻有‘醉鳳樓’三字的牌匾,高高掛起,顯眼異常!
“看來,只能去那一躲了?!比螣o休看著那有著女子吆喝的風(fēng)/塵古樓,心神微動。
說實話,如果是以前的他,經(jīng)過任南山和云惜若的教導(dǎo),他是縱死都不會進這種煙花之地的,但是,當(dāng)他恢復(fù)了一部分所謂的前世記憶,他便看透了很多東西。
所以,對眼前的這種地方,也沒有那么多忌諱了。不過也多虧他思緒的改變,沒有忌諱,才讓他最終保得一命!
接下去...
有了決定的任無休,直接收起銀劍,并掠身而出,以極快的速度,潛伏到那醉鳳樓的兩旁小道中。
而后,他抬眼看了一下那一個個樓房,直接一個縱身而起,落入了那醉鳳樓里的一個房間內(nèi),消失在黑夜中。
唰唰...
幾乎在任無休潛藏進醉鳳樓的一剎,那數(shù)十道破空之聲,便是接二連三的在他原本站的地方,響蕩而起。
緊接著,那兩批人,分別落在了此地,匯聚于一處。
“丁玨,你們還沒找到任無休么?”一名體軀高瘦,眸如黑曜石的領(lǐng)頭男子,對著眼前那似是另一批人的領(lǐng)頭者,問道。
“沒有,你們呢?!?p> 那名腰肢纖細(xì),青絲飄飄,一看便是女子的丁玨,搖了搖頭,反問道。
“我們也沒暫時找到。”領(lǐng)頭男子道。
“奇怪,俞統(tǒng)領(lǐng)明明說了,見到任無休往這邊逃竄而來,怎么我們幾個隊伍把這邊都搜高了,還沒見到他的身影?”丁玨柳眉微蹙道。
“丁隊長,你說,任無休會不會躲那里面去了?”一名跟隨在他們身后,身材略顯矮小的男子,看向那醉鳳樓,道。
丁玨看了眼醉鳳樓,然后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以為,任無休是你們這種男人?我告訴你,像他這樣的人,是不屑,也絕不會去這種地方的...”
“你有心思在這時候,想這些亂七八糟的,還是好好想想,任無休究竟有可能躲藏在哪吧?!?p> 顯然,在她的印象里,任無休不是那種,會進煙花之地的人。
“嗯...”
領(lǐng)頭男子在此時,點頭附和:“以九公子的為人,的確不可能進這種地方,我看他極有可能逃出這一片,朝著別的地方,逃竄而去了...”
“我們速速擴大搜索范圍,配合其他隊伍,尋找九公子,以爭取在天亮之前,找出九公子將其擊殺?!?p> 他清楚,一旦天亮,那今天的刺殺任務(wù),便等于失敗了。所以,必須得快!
“遵命!”
眾人聞言齊齊應(yīng)了聲。
然后,他們便是紛紛散開,潛入那黑夜中,再度前去尋找任無休。
...
同一時刻,醉鳳樓內(nèi)。
一間雖然點著瑩亮的燈火,但是,卻暫時沒有人使用,看似清冷的房間內(nèi)。
此時那翻進這里的任無休,正背靠著床榻邊緣,半躺于地間。
他那面頰煞白,額間淌汗,整個身子都些疼的發(fā)抖的模樣,顯然是遭受重創(chuàng),極為痛苦。
“啪嗒...”
冷汗帶著鮮血滴落于地,任無休低頭看了眼,胸膛上那深可見骨的傷口,以及那已然無法強行止住的無盡鮮血,苦澀而笑:“任晉軒...”
“你送了我這么大一份禮,我如果不活著回去,給你回禮,那我真是太對不起你了。”
他說的好像漫不經(jīng)心,以笑來面對生死,但是,若仔細(xì)聽,還是能夠聽出他的那笑語里,藏著無盡的殺意。
隨著這句滿是殺意的話語說完,任無休稍稍緩了緩心神,便是撕開了一點傷口處的衣衫,打算敷藥,暫止傷勢。
然而,正當(dāng)他剛剛撕開一點點口子時,那緊閉著的房門,陡然被推了開。
緊接著,一名衣著華麗,留著小胡須,臉面尖俏,有點小白臉感覺的男子,一左一右抱著兩名女子,走了進來。
他那面頰露著戲虐壞笑的模樣,顯然是心中春意限。
“嘿嘿,兩位小娘子,今晚,看小爺我大展神威,助你們進入仙境?!?p> 那兩名濃妝艷抹的女子,聽得他這話語,齊齊嬌聲道:“咦,大爺,你好壞...”
“哈哈,你們不是便喜歡我這般壞么。”
那男子朗笑著,直接一腳把身后的門帶上,然后,便是擁著這兩名女子,打算朝著床榻走去。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沉浸在三人世界的他們,才是發(fā)現(xiàn)那因為重傷,而半躺于床榻之旁,難以動彈的任無休。
看得此景,兩名女子,第一反應(yīng)便是神色一變,打算驚呼出聲。
不過,她們還沒來得及那么做,中央的白臉男子,便是左右手伸出,將她們的香唇給捂了住,讓她們發(fā)不出聲來。
“噓...”
...
刁民要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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