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任無休他活著回來了?!”
任晉軒聽得余蓉的話,神色難得的一變,語調(diào)更是直接沉了下來,他著實難以相信,在這樣的剿殺計劃下,任無休竟然還能活著回來。
與此同時,洛文禹和燕北棠也是齊齊眉頭一皺,有些難以相信余蓉所說的話。
而在他們的目光注視下,余蓉也是略顯畏懼的點了點螓首,道:“是...是的...”
咔嚓...
猛地將手中的酒杯捏碎,任晉軒神色徹底陰沉下來:“怎么會這樣!傳來的消息,不是已經(jīng)說了,余晉等人被引走了么?為什么這樣,他還能活著回來!”
他說到這,心中怒意不住升騰,沉喝道:“丁玨他們是干什么吃的?。 ?p> 余蓉看得他那怒氣沖天的模樣,嚇得心中微顫后,便打算開口。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說,那院子外,便是再度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丁玨和幾名昨夜剿殺任無休的主要首領(lǐng),便是匆匆走入了院子內(nèi)。
他們來到任無休的身前,齊齊單膝下跪,垂首請罪道:“屬下等有負(fù)大公子所托,未能將任無休成功擒殺,還請大公子降罪?!?p> 面對他們的請罪,任晉軒神色陰沉,道:“你們最好,能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的話,你們今天也不用再走出這院子了?!?p> 丁玨等人聞言齊齊心中一顫。
好一會兒后,那幾人當(dāng)中的領(lǐng)頭男子、薛松,才是撞著膽子,將昨夜所發(fā)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等到他說完,任晉軒都已經(jīng)將手中的茶杯碎片,捏成了齏粉。
“所以,你的意思是,任無休他一直躲在醉鳳樓內(nèi),而你們...”任晉軒眼眸銳利,充斥著殺意:“便因為所謂的自作聰明,沒有去醉鳳樓內(nèi)搜查,是么?!”
丁玨聽此,嬌軀直接一震,然后她直接將螓首磕到了地上,請罪道:“主人,這一切,都是屬下自作聰明,才會讓任無休僥幸逃過,與薛大哥等人無關(guān)...”
“還請主人降罪于我,不要遷怒于其他人?!?p> 呵呵...
任晉軒冷笑一聲,凝看著丁玨的黑眸殺意蕩漾:“你以為,我平日里頗為寵愛你,所以,便當(dāng)真不會殺你么?!”
丁玨額頭緊緊地貼在地上,道:“屬下不敢?!?p> “呵呵...不敢?”
任晉軒冷笑了一語,然后,他眼眸陡然一凜,手掌狠狠地拍在那桌案之上,拍得那桌案四分五裂后,沉喝道:“你都敢自作主張決定一切了,還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丁玨感受到他的暴怒,不由嬌軀一震,畏懼的說不出話來。
與此同時,薛松等人也是齊齊地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一時間,整個院子內(nèi),寂靜的都是有些可怕。
好一會兒后,任晉軒才是在洛文禹的幾句勸語下,緩緩冷靜下來,他看向那跪著的薛松、丁玨等人,道:“為什么,昨夜的事,到現(xiàn)在,才來報?!?p> 咕嚕...
于他這話,其中一名濃眉男子,畏懼的咽了口唾沫,道:“是...是屬下覺得,此等小事,我們應(yīng)該辦好,不給主人增添煩惱,所以才...才沒稟報?!?p> 呵呵...
任晉軒冷冷一笑:“好,好一句此等小事,好一句你們能夠辦好。你還真不愧是我任晉軒的好下屬...好奴才!”
唰...
幾乎在他這話說完的一剎,任晉軒那眼眸陡然一凜,然后,他一把抽出了那,身旁婢女手中握的利劍,對著那濃眉男子,一劍斬去。
那速度之快,僅一瞬,便是掠至了那,剛剛把頭抬起的濃眉男子身前。
緊接著,他手中的利劍,便如清風(fēng)般,直接掠過了那濃眉男子的脖頸上,從而令得那鮮血直接于濃眉男子的脖子上濺射而出。
撲通...
隨著脖頸的被割抹,濃眉男子整個人直接似生機被抽盡般,連掙扎都沒有的一頭栽倒在地,那雙目的大睜的樣子,顯然有些死不瞑目。
一旁那,丁玨、薛松等人目睹著這一切,不由心神瞬間提起,紛紛緊張地大氣不敢喘。
而在他們緊張間,任晉軒則是直接轉(zhuǎn)過身來,然后他一甩那利劍上的鮮血,眼眸凌厲的看向他們道:“今天,我饒了你們...”
“不過你們記著,以后,誰要再敢自作聰明,消息沒有上報,便自己替我決定一切的話...”
“那無論他是誰,我都不會留他狗命!”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手中的利劍,劍氣四掠,迫人心神,顯然,他是的的確確動了真怒了。
畢竟,如果不是丁玨等人的自作主張,沒有及時稟報于他的話,那任晉軒又怎么可能讓任無休平安躲到今天早上,從而活著回來!
他是一定會想盡辦法把任無休揪出來,然后置于死地的!
“我等遵命?!?p> 丁玨、薛松等人鬢角淌汗的齊齊恭敬應(yīng)語。
聞言,任晉軒心中稍稍消氣的將目光,朝著眼前的丁玨投去。
這丁玨算是他比較看重,并打算好好培養(yǎng)的下屬,所以眼下,她犯下此等錯,他也是想要開口,好好教訓(xùn)幾句。
咻...
不過,任晉軒還沒這么做,那院子的上空,便是陡然有著一道破空聲,傳蕩而來,緊接著,一名身著錦緞黑衣,胸口繡著異獸的男子,直接落在了院子內(nèi)。
“隱衛(wèi)!”
任晉軒看得這男子胸口的異獸,眼眸直接一閃。
隱衛(wèi),隸屬于北秦皇朝皇室,是北秦皇最忠心的一支軍隊。
嘭嘭...
這名隱衛(wèi)的落地后,直接無視了任晉軒等人,踏步走到了洛文禹的身旁,然后他彎下腰身,在洛文禹的耳畔,低語了幾句。
聞言,洛文禹不由眼眸微微一閃,道:“你確定,和他一起從樓里出來的,是她?”
“屬下確定?!蹦敲[衛(wèi)道。
洛文禹略顯了然的點了點頭,然后他看向任晉軒,道:“你不用再為他們的失誤,而惱火了,讓他們下去吧?!?p> 嗯?
任晉軒眉頭微皺,有些不明白洛文禹這話什么意思。
洛文禹看得他那不解的模樣,深邃地黑眸里,泛過一縷波瀾,道:“我已經(jīng)想到辦法,可以馬上置任無休于死地了?!?p> 什么?!
想到辦法,要任無休的命了?而且還是馬上要他的命?!
任晉軒心頭一震,然后他有些狐疑的看著洛文禹,道:“八皇子,你當(dāng)真有辦法,可以馬上殺了任無休?”
“嗯...”
洛文禹輕輕點了點頭,眼眸寒光微閃的一字一頓道:“而且還是名正言順的置他于死地!絕無翻身的可能!”
...